探索结束中美贸易战之路：大谈判还是小步骤？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2024年4月29日威廉-艾伦-莱因施的评论

在国会山工作时，我了解到回收不仅适用于纸张、塑料和金属。它也适用于文字。如果一件东西能用两三次，就绝不用一次，这是我们的普遍做法。本着这种精神，本周的专栏将对我应邀撰写的一篇有关中美贸易的短文进行一些改动，重点放在解决方案而不是问题上。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鉴于美中关系的惨淡状况，很难在短期内看到任何解决方案。此外，今年是美国的大选年，不是对政策进行重大调整的时候。更有可能的是，各级候选人都会在批评中国方面竭力超越对方。然而，无休止地纠缠于问题并不是前进的方向。思考解决方案才更有建设性，无论这些解决方案现在可能不太可能实现。本文提出了两种可能的途径。

在过去几年里，贸易和安全被混为一谈，以至于在讨论对华贸易时很难不把它与国家安全问题联系起来。这种联系使得贸易问题本身无法得到解决。向前迈出的潜在一步，就是将贸易与安全问题分开，并尝试根据自身情况解决前者。

要做到这一点并试图结束或至少缓解与中国的贸易战，有两种选择："大谈判"或"小步快跑"。大谈判"是指双方都放弃一些重要的东西，以获得一些重要的东西。而"小步快跑"或"循序渐进"的方法则是双方连续采取小规模的建立信任措施，希望通过这些措施达成更广泛的协议。

大讨价还价的一个例子是，美国同意取消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的301条款和232条款关税；但常规的最惠国关税和因反倾销或反补贴税调查而产生的关税仍将保留，作为回报，中国承诺停止所有知识产权（IP）盗窃行为，并同意不对美国的单边程序提出异议，如果发现进口商品是被盗知识产权的受益者，则将其排除在美国市场之外。中国过去曾做出过这样的承诺，但在很大程度上却置若罔闻，因此，重要的是要附加一个机制，让美国能够在中国不履行承诺时产生实际后果。

这样的讨价还价会让双方都得到自己想要的重要东西，不会损害任何一方的国家安全，不会迫使中方进行根本性的经济变革，也不会对美国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因为取消这些关税只会将关税恢复到2018年之前的水平。

通过建立或恢复华盛顿和北京之间的双边对话，一种循序渐进、小步快跑的方法实际上已经开始。美国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在去年8月访华期间启动了两次对话，美国财政部长珍妮特-耶伦也启动了三次对话。其他一些较早的对话也已重启。充其量，这些对话将是建立信任的措施，澄清造成两国分歧的经济问题，增进双方对对方观点的理解，或许还能为解决对话中发现的问题指明方向。

第二步是将成功的对话转变为工作组，每个工作组负责解决一个具体问题，并在最后期限前向高级官员报告进展情况。第三步是将工作组的成果（如果有的话）提升到部长级，并将其转化为正式谈判，希望最终能达成协议。如果成功，两国可以采取第四步，就不同的问题开始新的对话，并尝试重复这一过程。

如果您读到这里，您可能会认为这些都行不通。分歧太大了，其他问题也太多了。你是对的。大讨价还价肯定是不可能的；即使不是大多数，也可能有一些对话的进展不足以超越第一步或第二步，但如果两国希望尝试逐一解决具体问题上的分歧，渐进式方法确实勾勒出了一条可能的前进道路。

这两个方案的基本理念是，只有当双方能将贸易问题与国家安全问题分开，才有可能取得进展，这将使他们在解决前者问题时不会被指责损害后者。当然，在大选年，任何举动都会被反对派批评为破坏美国安全，因此不要指望在2024年测试这些方案。大选之后，这些方案值得重新审视，因为问题不会消失，我们终将不得不面对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