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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德福,今年62岁了,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自从年轻时就在一家小工厂里干活,过着朴素但也算是无忧无虑的生活。我的妻子刘淑珍,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妻子。她从小就被教导要孝顺公婆,婚后对我们家无微不至。我们结婚至今已有30多年,一路走来风风雨雨,但感情还是如初恋般甜蜜。
我们最大的骄傲就是独子张小明。小明自小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在学习上从来没给我们添过麻烦。他上学的时候,我们两口子为了给他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常常熬夜加班赚外快。小明也从不让我们失望,初中、高中一直是年级前茅,后来还考上了重点大学。
虽然我们一家只是小小的打工阶层,但生活过得还算体面。我的工资虽然不高,但勤恳踏实,基本够我们一家三口的开销。妻子在家里精打细算,从不浪费,我们也没什么大的消费。小明上学期间,我们省吃俭用,攒下了一些钱给他交学费。
总的来说,虽然不富有,但我们过得有滋有味。小日子过得虽然清贫,却也知足常乐。我和妻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小明能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过上比我们更体面的生活。
小明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资公司里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他工作几年后,和女朋友小李决定结婚了。
"爸妈,小李她爸妈同意我们结婚了。"那天小明兴高采烈地跟我们说,"不过他们家也是普通家庭,条件不是太好,所以我们打算办一个小小的喜酒,不铺张浪费。"
我和妻子当即高兴得合不拢嘴:"那太好了!我们早就盼着你们结婚了。办酒席的事就包在我们身上吧。"
虽然是小小的家庭婚礼,但我们全家人都卯足了劲准备。妻子亲自下厨,精心烹制了几十个拿手好菜。我们也按照惯例准备了六千元的彩礼,算是对儿子新生活的一点启蒙吧。
婚礼当天,新郎新娘看起来幸福洋溢。我看着儿子,心里高兴得很,觉得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我拍着小明的肩膀,叮嘱道:"好好过日子,将来挣钱买房子,生个孩子,让我们老两口也尝尝做曾祖父母的滋味。"
小明会心一笑:"放心吧爸,我们会像你和妈妈一样,勤俭持家,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确实,我和妻子对儿子是寄予了厚望。我们都希望他能学有所成,将来事业有成,过上比我们更体面的生活。
不仅如此,我们还希望他能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毕竟,我们年纪越来越大了,将来只有儿孙满堂,生活才会有意义。我们可以亲手教导孙子孙女们做人处事,把人生的阅历一点点传承下去。这样一来,我们就算离世,生命的烙印也会永远留存在后代身上。
所以当小明结婚后,我们更加期盼他能早日买房生子。只要他们勤勤恳恳工作,日子肯定比我们这一辈过得更好。我常常对妻子说:"咱们辛苦大半辈子,就是为了给小明一个好的起点。只要他把这个家好好经营下去,咱们的心愿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妻子也深有同感,说:"是啊,小明他们正当年青力壮的时候,将来的发展前景肯定比我们好得多。到时候,他们挣钱快,买房子、生孩子就容易多了。咱们老两口只要默默等着,迟早有天会抱上可爱的孙子孙女的。"
结婚后的小明果然像我们所期望的那样,工作越来越努力,生活也渐入佳境。
有了自己的小窝后,他们的生活就更加有滋有味了。小李会精心布置房间,让家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小明下班回来,就能看到温馨的小家。妻子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做一桌热腾腾的家常便饭。
"老公辛苦了,快来尝尝我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小李会亲热地招呼道。
小明高兴地在餐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的菜肴,禁不住感叹:"我们过得还是太幸福了。有了自己的家,就像做梦一样。"
渐渐地,他们的生活越过越好。小明又一次获得了晋升,做了部门经理。薪水也水涨船高,从每月几千涨到上万元。有了这笔阔绰的收入,他们不但能过上更加优渥的生活,还存下了一大笔钱打算再换个大房子。
他们开始经常约会、旅游,享受着当下的生活。小明也如我和妻子所愿,开始为将来打算买车和生子了。看着儿子的生活越来越红火,我们老两口感到无比欣慰。
我们夫妻两个都为儿子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从小到大,我们为了给小明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付出了太多太多。没想到这一切的付出,如今终于有了回报。看着儿子工作顺风顺水,生活一步步好起来,我们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你说小明他们现在这个生活,就跟我们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吧。"我常常对妻子说,"那会儿我们也是新婚燕尔,过着兢兢业业的小日子。现在看小明他们,就像在重温我们的青春年华。"
妻子也深有同感,说:"没错,小时候小明就是个让我们省心的好孩子。现在他终于长大成人,开始过上了自己的生活,我们也就放心多了。"
我们常常会回忆当年的艰辛岁月。那时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挣钱养家,日子虽然过得拮据,但妻子却从不喊穷,每天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了给小明一个好的成长环境,我们几乎把全部的精力和心血都投入到了他的身上,从没有怠慢过。
就在我们为儿子的成功而窃喜的时候,我的生日来临了。小明难得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回来,特意陪我们过了个生日。
那天一家人其乐融融,气氛热火朝天。妻子精心准备了一桌子拿手好菜,小明也给我买了件昂贵的生日礼物。我们大快朵颐,喝着小酒,聊着天,其乐融融。
就在这样融洽的气氛中,小明突然掏出一个红包,双手递了过来。
"爸,这是我给您的一点心意,祝您生日快乐!"小明说着,脸上堆满了腼腆的笑容。
我高高兴兴地接过红包,想着儿子这孝心可真是让人感动。我当着妻子和儿媳妇的面,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红包。
因为,那个本该充满祝福的红包里,竟然只有6块钱!
妻子和儿媳妇见状,也是一脸错愕和诧异。她们显然和我有同样的疑虑。
小明却毫无歉意,理直气壮地说:"爸,我哪里有开玩笑。这6块钱就是我现在全部的积蓄,我是发自内心地想给您的。"
"什么?"我彻底被气糙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把酒菜都震得摇晃起来,"你说这6块钱就是你全部的积蓄?你开什么玩笑!你现在不是一个月就挣上万块钱吗,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个钱了?"
小明面色凝重,眼神坚定:"爸,我跟您说的是实话。我现在已经一分钱都没剩下了,甚至还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
我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着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好好的不是还在上上下下吗?怎么突然就欠下高利贷,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给我解释清楚!"我咆哮道,"你欠了多少钱?为什么会欠下高利贷?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明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淡然说道:"爸,我现在已经欠下了高达50多万的高利贷了。这几年我一直在努力工作赚钱,但钱都用来还债了。我们看起来过得很好,其实都是我在伪装。"
我被他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儿子竟然欠下了50多万的高利贷?而且看起来过得好好的,都是假象?这太荒唐了!
妻子也彻底被吓住了,双手捂着嘴,惊恐万分。儿媳妇则低着头,满脸自责和惭愧。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双手在发抖。我根本无法相信儿子的这番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咆哮起来,"你们看起来过得那么滋润,怎么可能是用借钱维持的?你们每个月不是还在还钱吗?你们怎么可能会欠下那么多钱?"
我的眼睛里噙满了眼泪,狠狠地瞪着儿子。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儿子这些年的付出,我们这些年的期望,怎么可能就这样化为乌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脑海里乱成了一团麻。
她的一番话,无疑让我内心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小李哭着向我们倾吐了一切。原来这几年,她和小明一直过着极度奢侈糜烂的生活,铺张浪费,东施效颦。
"后来我们租了那套漂亮的房子,买了车子,每个月都要几万块钱的开销,维持奢侈的生活方式。可是小明的工资根本入不敷出,只好继续借债还债,渐渐陷入了无底深渊。"
小李说到这里,再也绷不住崩溃大哭起来。我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儿媳妇,眼泪也在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这些年的心血和汗水,竟然白白浪费在了这对昏庸无能的儿女身上!他们竟然如此糜烂无度,把我们一家老小的前程都葬送了!我的心情好像被生生掏空了一般,五味陈杂,痛彻心扉。
我们一家老小,就这样哭作一团。我的生日宴,变成了一场家庭惨剧。我们这些年来的勤劳和期望,如今竟然付诸东流,前功尽弃。我们这些老年人的余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打理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极为凝重和压抑,仿佛整个房间都被无尽的痛苦与悲伤所笼罩。我们一家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妻子突然捂住了胸口,痛苦万分地蜷缩在地上。我们一下子被她的动静惊住了,赶忙冲上去查看情况。
"老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焦急万分,七手八脚地扶着妻子。
妻子却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显然已经遭受了什么可怕的痛苦折磨。
我们赶紧把她抬到床上,掀开她的衣服一看,却发现她的胸口处有一大块突出的硬块!这让我瞬间毛骨悚然,心里一阵发寒。
"什么?"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差点晕过去,"你妈妈得了癌症?这怎么可能?她身体一直很好啊?"
我几乎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对着天空嚎啕大哭:"老天爷啊,我们这些老年人活了一辈子,就是希望能够安安稳稳地晚年幸福。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严惩我们呢?我们哪里做错了,你就这样夺走了我们的一切吗?"
"我的妻子就要撒手人寰了,我的儿女也前程尽毁,我们这些老年人到底该怎么办啊?你倒是给我一个痛快吧!"
我的哭喊声彻夜不绝,仿佛要把这漫长的一生所有的痛苦和不甘全部倾泻而出。周围的人们都被我的嚎哭惊住了,无不望而生畏。
从那天开始,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彻底陷入了黑暗的深渊。妻子躺在病床上,任凭化疗药物摧残她的身体。儿子和儿媳妇则在债主的威胁下,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们这些曾经幸福美满的老年人,如今却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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