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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淑珍,今年66岁,是一个典型的居家老太太。家里只有我和老伴儿,女儿小芳早已出嫁,和女婿王强一起住在城里。小芳是我们夫妻俩唯一的孩子,自小就聪明伶俐,长大后更是漂亮贤惠,是我的骄傲。
虽然女儿已经成家立业,但我总是牵挂着她的生活。作为母亲,我希望她过得幸福安康,也希望有一天能抱上可爱的孙子孙女。不过眼下,女儿和女婿的工作都很忙,我也不好总是去打扰他们,只能暗自祈祷他们一切都好。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照例在家里料理家务。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电视机里的声音偶尔响起。我的老伴儿去菜场买菜了,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原来是女儿和女婿回来了。
"妈,我们回来了!"小芳打开门,高兴地冲我打招呼。
"哎,回来就好,进来坐坐。"我连忙把手上的活计放下,迎了出去。
女婿王强跟在小芳身后,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岳母,您老辛苦了。"
"哪里的话,进来歇歇吧。"我笑着说。
小芳挽着王强的胳膊,两人并肩走进屋里。她们母女的身材都很苗条,但王强个子高大,身材臃肿了一些。他们在沙发上并排坐下,小芳依偎在王强怀里,两人相视而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看到女儿如此恩爱,我心里高兴还是有些酸楚。虽然她已经出嫁多年,但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的小宝贝。我只希望她们夫妻能白头偕老,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刚要回到厨房,小芳突然开口了:"妈,我和王强最近在考虑买套新房子。"
"新房子?你们现在的房子不是挺好的吗?"我有些惊讶地问。
王强解释道:"岳母,我们现在的房子实在太小了,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就更加拥挤了。而且,新房子离我们单位也更近一些。"
说到这里,小芳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紧紧地挽住了王强的胳膊。王强也满脸笑容,温柔地看着小芳。两人的目光彼此交织,好像在用眼神诉说着什么美好的事物。
看到他们如此恩爱,我的心头不禁一阵阵发暖。虽然买房子的确是件大事,但只要他们夫妻团结一致,相信一定能够渡过难关。而且,有了孩子的话,我这个当外婆的也就有盼头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高兴地说,"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要尽快把后代的事情给安排好。不过买房子可不是件小事,你们打算怎么操作?"
"我们正在筹钱呢,"小芳说,"不过光凭我们两个的积蓄还是有些吃力,所以打算向父母那里借一些启动资金。"
"对啊岳母,您就大方一些,把您们老两口的退休金拿出来支援我们吧。"王强半开玩笑地说。
听到这番话,小芳在王强胸口捶了一下,脸上带着几分娇嗔。王强则咧嘴一笑,搂住了小芳的腰肢。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像一对甜蜜的恋人。
看到他们如此恩爱,我不禁有些艳羡起来。可是,当听到王强想要用我们老两口的退休金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情愿。那可是我和老伴儿辛苦一辈子才攒下的钱啊,怎么能就这样拿出去?不过,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或许暂时拆东凑西一下也是可以的。
"王强啊,你们要是真的缺钱,我们老两口这里或许还能拿出一些。"我权衡再三,还是开口说道,"不过你们可得三思而后行,把钱用到实处上。"
"那是当然,岳母您就放心吧。"王强满口应承。
说着,王强站起身来,拉着小芳也站了起来。他们像往常一样,你侬我侬地向门外走去。可是,就在快要出门的时候,小芳突然甩开了王强的手,愤愤地说:"妈,我才不会花您的退休金呢!王强他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小芳的这番话无疑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坎上。原来王强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些无心的玩笑而已。可是,就算是开玩笑,他也不应该拿我们老人家的钱开涮吧?一时间,我的心头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对于女婿竟然这样不尊重我们老人家,我感到无比的伤心和委屈。
小芳的话音刚落,王强就急忙上前,想要为自己解围。可是我已经被他的无心之言深深地伤害了,根本无暇理会他的解释。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浑身无比颤抖,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着转,我几乎要当场失态大哭起来。
"岳母,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您可千万别生气啊。"王强赔着笑脸,试图为自己开脱。
"开什么玩笑!我和你爸爸可是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辈子,你们竟然想要动用我们的退休金,简直是太过分了!"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小芳见状,连忙上前拉住我的手,想要让我冷静下来。可是我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甩开了她的手,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失声起来。小芳和王强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却又无从下手。
我的内心好像被狂风巨浪撕扯得粉碎,千疮百孔。一种无力感、被伤害的感觉牢牢地占据了我的全部心智。我仿佛看到了女儿和女婿在我眼前渐行渐远,最终把我孤零零地抛弃在身后。作为一个母亲,我所有的付出似乎都没有换来应有的尊重和爱护。我的心彻底凉透了,任凭悲伤的暴风雨肆意摧残。
就这样,我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许久,哭到最后精疲力尽,几乎要晕厥过去。小芳和王强见状,只得暂时离开了我们的家。等到我哭够了,重新平静下来时,我下定了一个决心:我要离开这里,回到我的娘家老家去。
我开始慢慢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首先是一些衣物,然后是一些生活用品。我把它们一件件码放进旅行箱里,动作缓慢而沉重。有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些属于女儿的东西,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久久地凝视着它们出神。
尽管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但内心深处却仍然有一丝犹豫。女儿毕竟是我亲生的骨肉,我是否真的能够就这样遗弃她,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可是,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就再也没有丝毫的留恋。女儿和女婿根本就不把我们这些老人放在心上,我们在他们眼里好像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与其留在这里遭受委屈,不如回到自己的娘家,过着自在的晚年生活。
就这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踏上了回老家的漫漫征途。火车在铁轨上前行,窗外是一片片熟悉而又陌生的风景。我的心情就像这沿途的景色一般,既有亲切,又有些说不出的惆怅。
终于,火车开进了老家的车站。我走下车箱,深深地吸了一口发着淡淡泥土香的空气,仿佛能瞬间回到童年的纯真时代。我的老家就坐落在车站不远处,一间破旧却充满回忆的瓦房矗立在那里,就像一个永恒的守望者。
走进老房子,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陈年气息。屋里的摆设虽然简陋,却处处透露着亲切的气息。我缓缓地坐在炕头,内心百感交集。我想起了在这里度过的那段单纯而快乐的童年时光,也想起了后来离开老家、奔波在外打拼的岁月。如今,人生已经步入最后的阶段,我却不得不重新回到这里,过着清苦的晚年生活。
"淑珍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院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我的老友王婆婆。
"哦,婆婆,我实在是受不了城里的生活了。"我轻声应道,眼圈不禁又湿润了。
"怎么了?快跟婆婆说说。"王婆婆一把拉过我的手,关切地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到伤心处,我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王婆婆却只是默默地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没事没事,有婆婆在,以后有任何苦处都可以找婆婆诉苦。"
此刻,我的内心终于释然了。虽然女儿和女婿待我如此伤害,但我至少还有一个避风港。在这个我熟悉的地方,我仍然有着亲朋好友的关怀与温暖。就算日后孤苦无依,至少也不会彻底无家可归。
就这样,在老家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起初,我的心里仍然挂念着城里的女儿和老伴儿,时常会莫名地伤感。但渐渐地,我开始适应了这种闲适的生活节奏,也乐在其中起来。每天和王婆婆他们下地干活、打牌聊天,我的生活倒也充实而快乐。
而在城里,女儿和女婿的生活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小芳常常会打电话来,语气里满是歉意和眷恋。而王强也低头下心,不再像从前那样无理取闹。看来,我的离去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使他们意识到了亲情的珍贵。
大约过了半年,一个寒冷的冬日清晨,我正襟而坐在火炉旁取暖,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在门口站定,正是我的女儿小芳!她身后跟着王强,两人都有些狼狈不堪的样子,似乎是连夜赶来的。
"都过去了,妈都原谅你们了。"我轻拍着女儿的背,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从此以后,女儿和女婿常会抽空来老家看望我。虽然他们仍然在城里工作生活,但我们的关系比从前亲密多了。女儿常会把心里话和我诉说,而我也乐于为他们分忧解难。有了这份亲情的凝聚力,我觉得自己的晚年生活并不那么孤单。毕竟,不论发生什么,家人都是我最后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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