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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美女,一个人在这里吗?"我打量着眼前这个青春靓丽的姑娘,主动搭讪道。
"您好,我一个人在等朋友。"她腼腆地回应,似乎对陌生人有些警惕。
"我也在这等朋友,要不要一起等?"我露出最真诚的笑容,希望能打消她的戒心。
她低头扭捏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我的善意。终于,她抬起头来,眼神有些闪烁:"好吧,不过就坐一会儿。"说着,她拢了拢及腰的长发,坐到了我身边的长椅上,双手交叉在膝盖上,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我在心里窃喜,暗自打量着她纤细的腰肢和精致的侧脸,一边在脑中酝酿着下一步的计划。
"你是学生吗?一个人在这里等朋友?"我装作无意地问道。
"是的,我在附近的大学读书。"她眨着大眼睛回答,"您呢?"
"我?我是退伍军人,现在在家里啃老了。"我故作自嘲地笑笑,"不过,我有一笔可观的退伍金,足够过上好日子了。"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渴望的神色。作为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大学生,她一定很向往富足的生活,而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慢慢地引诱她上钩。
她坐直了身子,似乎对我有了些兴趣。我故作从容,用手理了理头发,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焕发一些。
"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些寂寞。"我语重心长地说,"我想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伴,能够陪伴我、照顾我。作为报酬,我会资助她的生活费和学费,怎么样?"
几个月后,在我的精心安排下,我和她同居在了一起。她渐渐卸下了最初的矜持,开始主动与我交谈,问我的军旅生涯。
"你当兵的时候,一定很威风吧?"有一天,她突然这样问我。
"哪里,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威风的。"我笑着回答,"不过,那段日子确实让我长了不少阅历。"
"那你最难忘的经历是什么?"她好奇地追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大概就是,看着战友一个个牺牲,而自己却活了下来吧。"
提起过去,我的心头不禁百感交集。当年的枪林弹雨似乎就在眼前重现,我看到战友们一个个倒下,有的哀嚎着,有的则是默默离世。而我却侥幸活了下来,就这样回到了家乡,开始了新的生活。
有时我会庆幸自己的好运,但更多时候,我会为战友们的离世而内疚和自责。我觉得自己是不够勇敢,不够坚强,才会独活了下来。
渐渐地,我将所有的愧疚和痛苦都投射到了眼前这个姑娘的身上。我开始渴望她的陪伴和关爱,希望她能弥补我内心的创伤。
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姑娘见状,立刻挪了过来,搂住了我的肩膀。我将头埋在她的怀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便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了她的纤腰。
我们就这样依偎着,彼此无语。良久,她开始轻轻拍打我的背部,像安慰孩子一般。我的眼眶湿润了,任由泪水滑落。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她在我耳边轻声安慰,"以后有我陪着你。"
九年后的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她和一个年轻人的亲密短信。我气得全身发抖,冲到她的房间,狠狠地质问她。
"你在勾引那个小子吗?我供你读了九年的书,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惊慌失措地辩解。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亲爱的''想你了'这种话,是和普通朋友说的吗?"我怒吼着,扬手就要打她。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九年来,我用尽所有的积蓄来资助她,把她当成了家人一般看待。我曾以为她会永远感激我,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可是现在,她竟然背叛了我,要跟一个年轻小子勾勾搭搭!
我的心里满是无法宣泄的愤怒和背叛感。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却如此无情无义?我觉得自己受尽了欺骗和伤害,整个世界都对我狰狞嘲笑。
"放开我!你这个老不死的,从来就没把我当人看!"她大声尖叫着,用力推搡我。
我被她的反抗惹得更加勃然大怒,上去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她痛得惨叫一声,软软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无助地哭了起来。
可是,理智已经完全离开了我。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对着她毫无防备的脸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却浑然不顾,只是机械地不停出拳。很快,她的尖叫便微弱了下去,我也终于停了手,看着她满脸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嫌疑人,你对指控有什么陈述吗?"警察拿着文件,斜眼看着我。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他们把我从家中押解到了审讯室,盘问我杀人的动机和过程。
"那又如何?你们之间只是金钱关系,她有权力选择离开。"警察冷冷地说,"你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就行凶杀人。"
我低下了头,任由眼泪滚落。警察说的没错,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一切不过是我单相思而已,是我一厢情愿地将她当成了至亲至爱。
我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为了排解内心的孤独和创伤,做出了那样的决定。我本可以过上安稳的晚年生活,却偏要将自己的命运系于一个小姑娘的身上,最终酿成大错。
我蜷缩在铁椅子上,瘦骨嶙峋的身躯止不住地发抖。我的头无力地垂着,任凭清醒和混沌在脑海中交替出现。偶尔,我会抬起头来,用空洞的眼神凝视着那个年轻的警察,眼神中满是自我憎恨。
我不得不承认,当初我对她的好感,确实带有很大程度的占有欲和自私。我希望用金钱来换取她对我的依赖和臣服,而不是真心地去爱她、了解她。
金钱能够维系一段时间的虚伪关系,但终究无法代替真挚的爱情。我们两个人,都只是在利用对方,却又妄想能够真正拥有对方。我们活该会有如此的下场。
"哥们,你总算出来了!"汉子拍着我的肩膀,仿佛在祝贺什么。
"没什么好庆祝的。"我无力地摇摇头,"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别说这话,你还有我们这些老战友啊!"汉子说,"我们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帮助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艰难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可是,内心深处却是一片死寂。
十五年的牢狱生活,让我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了信心。我看不到任何重新开始的希望,更不敢去相信什么所谓的"友情"和"关爱"了。
在我的眼里,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了。友谊、亲情、爱情,全都可能被金钱和欲望所腐蚀。我们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都只是在利用别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而已。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麻木。我已经老了,老到连生存的勇气都失去了。我只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完余生,等待死神的召唤,摆脱这个罪恶的人世。
我拒绝了汉子的好意,独自一人离开了监狱,走上了街头。我踽踽独行,面无表情,浑浊的眼神扫视着川流不息的人潮。
我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我要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将自己的余生过完。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吧,注定要我这样孤独终老。
我独自走在街头,行色匆匆的人潮中。曾几何时,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追求名利、奔波劳碌。而现在,我只是一个过路人,默默地旁观着这个喧嚣的世界。
我的步伐渐渐放缓,最后完全停了下来。我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有些刺眼。我的身体因为年岿的增长而越发单薄,连走路都显得吃力。这副老迈的躯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我经历的一切苦难和磨难。
我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布满皱纹的脸,突然有些想哭。可是眼泪却浸润不出我早已干涸的眼眶,只能用沙哑的声音自语:"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作为一个曾经英勇无畏的战士,我用鲜血和生命为国家和人民赢得了胜利。可是战争结束后,我却被这个世界所遗弃。我失去了战友,失去了亲人,只能依靠一笔微薄的退伍金度过余生。
内心的孤独和创伤让我做出了令人无法原谅的错误决定。我试图用金钱来购买爱情和陪伴,却不知不觉地堕落为一个施虐的暴徒。我本想用金钱来弥补内心的空虚,却反而失去了最后的人性尊严。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绝望。生命就这样虚无缥缈地流逝,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遗憾和悲伤。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价值,怀疑这个世界的公平正义。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老兵,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关切地看着我。我定睛一看,竟是当年的战友之子!
"小子,你长大了啊!"我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就是年纪大了,走路有点累而已。"
"那我扶你一把吧。"他伸出手,温和地说。
"不必了,我自己还走得动。"我连忙摆手拒绝。
"可是您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啊。"他坚持道,"您当年可是拯救了我们全家的恩人,我怎能见死不救呢?"
我被他的话深深触动了。是啊,我曾经也是一个英雄,用生命捍卫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为人民做出了贡献,也因此赢得了人们的爱戴和尊重。
可是后来呢?我被金钱和私欲所迷惑,做出了令人不齿的事情。我亲手夺走了一个无辜姑娘的生命,从此堕落为一个罪大恶极的凶手。我再也不配被人尊重和爱戴了。
我低下了头,羞愧难当。这个年轻人提醒了我,我曾经也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人。只是后来的种种遭遇,让我迷失了方向,堕落到了谷底。
我突然感到一阵悲凉。如果当初我足够坚强,足够明智,就不会走上这条罪恶的不归路了。我本可以过上光明正大的晚年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苦伶仃,活在痛苦和自我厌恶中。
我的眼眶湿润了,终于被岁月的苦难所击垮。我脆弱的身子佝偻着,止不住地发抖。
年轻人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住了我。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个孩子般放声痛哭。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拍着我的背,像安慰受伤的战友一般。
我哭了很久很久,似乎要把这些年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哭出来。等我终于止住眼泪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年轻人依然耐心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我冷静下来。
"谢谢你。"我用沙哑的嗓音说,"我们回去吧。"
他点点头,扶着我的胳膊,缓缓朝前走去。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宛如一对慈父与孺子。
我知道,这一刻我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虽然我的罪行是永远无法宽恕的,但至少我还可以用余生好好追忆当年的英勇事迹,重拾曾经的荣光。
而且,我也不再是一个人了。现在,我有了这个年轻人的陪伴和关爱。也许,人生的最后一程,我还是能重新拥有一些温暖和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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