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心理曹洪雯：我们有向上的自由，也有停止的自由

3月29日，由市界、《财经天下》周刊&长江商学院MBA共同举办的“不设限·就无限”2024她力量主题沙龙，在北京举办，7位不同行业、年龄、风格的先锋女性，分别讲述了自己的“不设限时刻”。活动中，壹心理联合创始人曹洪雯进行了《我们有向上的自由，也有停止的自由》的主题演讲。

成立于2011年的壹心理是一个线上心理服务平台，致力于心理学的传播和应用。根据官方信息，其用户覆盖 137 个国家和地区，平台也已经从最初的心理知识科普，发展到包括心理体检、心理培训、心理咨询、组织（学校）心理服务等在内的多形态、立体化的综合性心理服务平台。

曹洪雯介绍说，在2019年之前，壹心理用户的线上咨询比例是70%，但现在线上咨询占比已经超过了90%。这也说明，在时下，越来越多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在关注自己的心理健康状态，也需要这样的服务。因此，她也从自己的职业经历出发，讲解了自己对女性如何定义自我、调节状态的理解。

在沙龙上很多参与者在分享自己的奋斗历程时，曹洪雯分享的主题，显得尤为独到。她从社会上定义女性的标准讲起，实际上，社会环境往往是对女性有着“统一标准”的定义的。比如生活中常见的：女孩子应该文静而不要调皮；很多女性，尤其是女性创业者，也都面对着如何“维持工作和家庭的平衡”这样的问题等等。

曹洪雯表示，她把2019年称为是一个“女性力量觉醒元年”。心理咨询里面70%的用户是女性，但在2019年之前，女性心理咨询的议题都是婚姻、出轨、亲密关系等，从2019年之后议题出现了明显的变化，议题增加了怎样让自己快乐、怎样让自己成长等。

在壹心理后台数据中，显示出的求助内容，包括了从婚姻、家庭到自我成长等各方面的问题。但是曹洪雯也指出，其中是存在两极分化的；在北上广深等大城市中，这样的问题分布比较明显，但是在低线城市，求助议题就集中在“孩子不上学怎么办”等问题上，差异化非常明显，就好像，二三四线城市的女性不需要关注自己本身的心理健康，而是更必须要成为一个好妈妈一样。

但曹洪雯也强调，世界需要不同，人本身也不同。她讲述了一对从出生起就身体相连的美国连体姐妹的故事，她们最终还是接受了手术，互相分离。“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应该被允许以自己的方式生活和发展”。

“心理学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流派——萨提亚流派，有一个很出名的自尊宣言，里面有两句话我特别喜欢：我拥有我自己，所以我能掌管我自己，我就是我自己，而且我很好。”曹洪雯说，在东亚很多女性是很少提起“我很好”，或者换个说法，是不太被允许自己表彰自己，但她希望女性们能够每天也用这句话来激励自己，用“我很好”来开启新的一天。

现代社会对女性，有着“必须向上”的压力和期待。对于女性来说，她们似乎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做得更好，才能取得和男性相同的地位。女性高管，尤其是女性创业者，她们需要把公司管理好，但是同时她又被要求必须把家庭也管好，但对于男性来说，只需要他管理好公司，就会被冠以“有事业心”的称赞。尤其是在一些地方，说一些女性“有事业心”，反而并不意味着在夸赞她。

而曹洪雯也发现，在心理咨询室里，咨询师们见过很多人的痛苦，这些痛苦中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不能停下”带来的焦虑。在分享中，也有通过奋斗、实现了财富自由的创业者，仍然不能摆脱焦虑和抑郁。

“女性有权选择追求向上，但这不应成为一种强制或标准。”曹洪雯说。在她看来，向上或停止，选择权应该在女性自己手中。像女性创业者，她们都很向上，向上是非常有意义的，也给她们带来了自由，但自由应该是既可以向上、也可以停下的。“我们必须要作出足够向上的努力，但真的有一天我们向上到达了一个顶点的时候，确实也需要停下来。”曹洪雯说。她总结是，“自由是有代价的，但我付得起。”

曹洪雯提示在场女性们，很多人都习惯于要在特定的时间内、达到一个特定的结果；但是，并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要敢于在困境中相信时间。很多事情是要松弛地停下来看一看，才能看到全貌的。“知止”也是哲学思想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

曹洪雯也提到，当女性不再把性、爱、欲望和占有，全部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她将会更笃定，也更自洽。她建议，女性可以“有节制地爱别人、无条件地爱自己”。

最后，曹洪雯分享了壹心理的slogan“世界和我爱着你”。“希望大家可以知道，世界上有你值得爱的人，但最爱你的，是你爱你自己。”（文|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