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风雨交加夜,网吧停电了,包宿的几个老哥留下几个鬼故事,都走光了。
老板娘和我呆坐在烛影中,等到了十点多,雨势不见小,她取下两桶泡面,榨菜和火腿肠。
黑黑的吃完后,她说“你一个人敢不敢在”
我说“敢啊”
她望了一眼外面说“可我咋回呀”
我说“要不你走着回吧”
她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敢”
又说“不回了,我也在这睡吧,你去把卷闸拉下来吧”
我起身说“不等会儿了”
“不了,今晚肯定来不了电了”
我拉上卷帘门返回来对她说“姐,你去楼上睡吧”
“那你怎么睡”
“我在椅子上凑合一下就行了,白天睡来,也不困”
“我不敢,你陪我上去”
说完她把蜡烛递给了我,我前她后,两只摇晃的黑影向楼梯口飘去。
上楼梯时,她毫无预兆的抓住了我的后肘,吓了我一激灵,她却嘻嘻笑了。
进了储物间,我把蜡烛递给她,把那张杂乱不堪的单人床收拾了一下说“姐你睡吧”
“你别走,我可不敢”
“那咋睡啊?”
她低低的说“挤挤?”
我干笑了一声,“那咋挤啊?”
“也是啊,那你般几个饮料箱,拼个铺”
我搬来几箱饮料在床边拼了个铺,她说你把这个被子铺在上面,要不硌身子。
“姐你起来,床箱里还有个夏被”
吹灭了蜡烛,我枕着一卷卫生纸,盖着她的风衣,一股淡淡的香气直往鼻子里游,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舒服吧”她黑黑的问。
“不是,不瞌睡”
“我也不瞌睡,那咱俩聊会儿”
她说起从十九岁就跟了比她大十几岁的老板,这八九年来,发生了数不清的事情。老板欠债跑路前,与她离了婚,分给她这家网吧。
又说我开学后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别像她一样,当初不好好学习,年纪轻轻就步入社会。
这时楼下卷帘门咣的响一声,她叫了一声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咚咚的跳着,也不是惊还是怕。
“我下去看看”
“别去了,可能是风刮的”
等了一小会儿,没再响,我动了动胳膊,她松开了手。
“睡吧,姐”
“嗯”
听她鼻息渐渐均匀,我慢慢的坐起来,点着了蜡烛,她突然说“你干嘛?”
“姐你没睡啊,我下去上个厕所”
“我也去”
她挽着我胳膊,我脸烫烫的举着蜡烛朝楼下走去,我推开厕所门说“姐你先上吧”
“你别出去,转过身去等我”
我听话的转过了身,举着蜡烛一动不动像座石膏雕塑。
脑后淅淅沥沥的失失声渐渐湿润了我的耳膜,一点一点软化着我石膏般的身体。
只听见窸窸窣窣了一会儿,她过来接过蜡烛说“你上吧”
我说我不上了,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带着些笑意说“咋了”
“没咋”
“那你尿啊”
“你在我尿不出来”
“那我在门口等你”
我解开皮带,艰难的把它释放出来,站在坑边,酝酿了很久,只挤出几滴来。
“快点”
“诶”
我系好裤子出了门。
她又扶着我的胳膊往楼上走,“你没尿啊”
“尿不出来”
“那你再去试试,小心憋出毛病来”
“不用了,没事”
她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笑说“你可真有意思”
回到楼上躺好,吹了灯,各自无话,我渐渐睡着了。
朦胧间,只觉手心痒痒的,我醒了过来,只觉她的手缩了回去。
我一下就清醒了,渐渐的。她的手又从床上滑了下来,指尖轻轻的蹭着我的手背。
我心一横,轻轻的攥住了她的手,她这次没有躲,软软的握住了我。
我俩十指紧扣,又松开,两手不停的交融着,又不停变化着。
她抽出手来,摸到了我的脸上,摩挲着我的头发,捏了捏我的鼻子,抹了抹我的嘴唇,指尖滑到了下巴,划过喉结,滑过胸膛、小腹…..
我紧紧的攥着床单,她动了动身子,从床上滑了下来。
用凉凉的舌尖又重复了一遍。
那一夜,她带领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教会了我很多有用的知识。
那一夜,是我至今为止最幸福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她已不在。
小床上空空如也,地下也收拾干净了”
我把饮料箱放好,下了楼,卷帘门已开。
六点多的街道上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行人还不多,地上一滩滩明亮的水迹,泛映着橙色的阳光,深吸一口气,潮湿凉爽的空气直沁肺腑。
她端着一碗豆腐脑和几根油条从隔壁早点铺出来。
“吃吧”
“诶”
我有些不敢看她,她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我稀里糊啦几下就吃完了,她把碗筷送去隔壁,回来跟我说“你回家吧,我等小张来接班”
我说“你回吧,我等”
她笑了一下说“还是你回吧,我要洗那床单和夏被”
她似乎有些害羞,说完就去了卫生间。
我也跟着她进了卫生间。
“我洗吧”
“你不会洗”
“我会”
我把地上湿漉漉的床单夏被拎进盆里,她的眼神又有了暖意。
我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
“先去把门关了”她含混不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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