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死，岛内怒了

没有任何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像台湾的凯凯（化名）这样死去：指甲被拔除、颅骨凹陷、生殖器焦黑、小腿骨折……连日来，这起虐童致死案在岛内掀起政治风暴，舆论在指责儿童福利机构的同时也在反思，到底是谁让台湾的社会安全网漏洞百出？

据台湾《中国时报》13日报道，一岁多的男童凯凯因母亲入狱、父亲下落不明，去年9月由新北市社会局安置在台北市文山区，由“儿童福利联盟”（“儿盟”）委托刘姓保姆全天照护，每月津贴约3万元新台币。不料去年12月24日，凯凯因呼吸困难送医抢救，当天急救无效去世。保姆声称凯凯只是呛奶，但医生却发现他全身伤痕累累，额头明显凹陷，左侧屁股严重变形，牙齿断了4颗，因此以家暴案报警，刘姓保姆姐妹日前被羁押禁见。警方调查后发现，凯凯死前遍体鳞伤，显然长期遭受虐待。但“儿盟”访视记录却显示，一名陈姓女社工去年9月、10月和11月都曾进行访视，未发现异常。警方怀疑陈有造假之嫌，且其不作为与男童死亡之间有因果关系，涉过失致死罪，因此将其列为被告，12日传唤到案。

1岁男童遭虐死在岛内并非孤立事件。根据台“卫生福利部”的统计，台湾儿童及少年受虐人数从2021年的11523人，到2022年增加到11950人，虐童案件逐年增加。虐童案包括遗弃、不当管教和身心不当对待等，其中“身体虐待”类案件2021年达3032人，2022年3199人，都是高居首位。

岛内的怒火首先烧向“儿盟”。据了解，目前在岛内，只要经过126小时的培训，取得“托育（保姆）人员技术士证”，再到各行政区的居家托育服务中心申请“居家式服务登记证”即可取得保姆资格。但执业人员是否心态、神智正常，并不在考核之列。“儿盟”执行长白丽芳声称，相信社工没造假，“不可能去访视的时候把孩子脱光”。台湾《联合报》13日质疑称，很难相信这种离谱回答出自儿童权益专业援助工作者之口。如果社工足够专业，光是与孩子互动、观察其对保姆的表情，就能看出底细，用不着脱光。《中国时报》13日称，“儿盟”过去因其高知名度和信任度，每年获得约上亿元新台币的捐款等收入。2022年，该组织收入超6亿元新台币，却遭诟病经费使用率不高，甚至还存钱在精华地段购屋置产。

虽然民进党当局声称很关注男童遭虐死案，但蔡英文12日仅在脸书晒出到台湾政治大学种树照片，未对此案表态。另一方面，民进党在事发后频频召开记者会，要求台北市与新北市政府负责。民进党发言人吴峥更是指责台北市社会局的访视次数不符合规定。

台北市长蒋万安13日反驳道，现在不是打“政治口水仗”的时候，而是应该面对整个机制的问题，“没有人是局外人”。台北市社会局提出7项改革措施，包括改进保姆领证制度、增加实务操作课程时数等。国民党主席朱立伦痛批即将卸任的蔡当局，如果抱着摆烂心态，近期不断延烧的食安问题、虐童事件都无法解决。他质问道，民进党执政8年，蔡英文和赖清德都喜欢讲“社会安全网”已更新到2.0版，投入407亿元新台币预算，结果虐童事件并没有减少。他认为，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以及背后社工、社福人员不断流失的问题，都是执政当局的责任。

“谁才是虐童元凶”，《中国时报》13日刊登的一篇评论称，这起虐童致死案，应该被追究指责的不仅仅是犯案的保姆、访视监督不周的福利机构，真正掌管儿童保护工作的是台“行政院”。文章称，台湾儿童保护权责规定，不足两岁的幼儿照顾如托婴中心与保姆，是由“卫福部”管辖；2至6岁就读的幼儿园，则由“教育部”主管。但是各种政策涉及到很多层面，必须由“行政院”统一整合，才能克服跨部会互相推卸责任的困境。但到目前为止，“行政院”官员躲在一旁，放任舆论指责保姆、社工和“儿盟”，刻意让民众忽略当局的混乱无章，更缺乏专责机构的儿童保护政策，民进党当局轻忽的态度恐怕才是虐童案频发最大的元凶。

环球时特约记者 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