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图片仅用于叙事。旨在传递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慧敏,钱我想办法!”
十五年豪赌,五十万茅台曾是他对未来的豪情壮志。
如今妻病垂危,这批“液体黄金”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颤声求问:“王老板,这些酒…究竟值多少?”
一句回复,竟让他泪洒当场。
01
李建军,土生土长的上海男人,今年五十有六,鬓角已经染上了些许风霜。
此刻的他,正坐在自家那套位于浦东老式公寓的客厅里,对着一桌子医院的催款单发愁,眉头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时光倒退十五年,也就是2010年前后,那时的上海,正处在一个经济高速腾飞的黄金年代。
空气中都弥漫着机会的味道,到处是热火朝天的工地,每个人嘴里谈论的不是股票就是房地产,仿佛只要抓住一个风口,就能一夜暴富。
当年的李建军,刚过四十,在一家效益不错的外贸公司做到了中层,手里也积攒了一些活钱。
他为人本分,但骨子里也有些上海人特有的精明和冒险精神,总想着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妻子周慧敏是小学的语文老师,性格温婉贤淑,当时他们的儿子李小兵刚上初中,成绩优异,是夫妻俩最大的骄傲和希望。
那时候的李建军,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总觉得好日子还在后头,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就能让家人过上更优渥的生活。
他时常会和朋友们在弄堂口的小酒馆里,一边吃着小菜,一边畅谈着各种“发财致富”的门道。
02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收藏茅台能升值”的说法,像一阵风似的,吹遍了上海的街头巷尾。
茅台酒,这个原本只是在国家级宴会和少数高端场合才能见到的“国酒”,渐渐被赋予了投资品的属性。
“老李,跟你说,现在阿拉上海滩,最有腔调的投资不是房子,不是黄金,是茅台!”李建军的邻居,一个在股市里扑腾了好几年的“老法师”王阿三,神秘兮兮地对他说。
“这酒,存的年份越久越值钱,比那银行利息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建军起初也是半信半疑,但架不住身边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
报纸上、电视里,也开始出现一些关于陈年茅台拍卖出天价的新闻。
他参加过几次所谓的“高端品鉴会”,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士,手持酒杯,摇头晃脑地品评着不同年份的茅台,谈论着其复杂的酱香和巨大的升值潜力,李建军的心也渐渐活络了起来。
“慧敏,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弄点茅台存着?”一天晚饭后,李建军试探着问妻子。
周慧敏有些犹豫:“建军,这东西靠谱伐?我总觉得是瞎炒作,万一砸手里怎么办?而且,我们那点积蓄,还要留着给小兵以后上大学、结婚用呢。”
“阿拉不是还有单位分的这套房子嘛,再说小兵还小,等他用钱还要好多年。”李建军有些兴奋地说,“我打听过了,现在入手一批好年份的茅台,放上十年八年的,翻个几倍不成问题。人家都说,这是‘液体黄金’!”
最终,在李建军的坚持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下,周慧敏也半推半就地默许了。
李建军下了狠心,他将家里所有的定期存款都取了出来,又向几个亲戚朋友周转了一部分,东拼西凑,总共凑了五十万人民币。
在2010年,五十万,对于一个普通的上海家庭来说,几乎是天文数字,足以在不错的地段买下一套小户型的房子了。
他通过一个自称有“内部渠道”的朋友,辗转联系上了一位茅台镇的经销商,对方声称能提供一批来源可靠、品质上乘的陈年茅台。
李建军亲自跑了一趟贵州,在那个弥漫着浓郁酒糟香气的小镇,他见到了传说中的茅台酒厂,也见到了那位经销商。
在几番讨价还价和对酒品真伪的反复确认后,李建军将那五十万巨款,悉数换成了一箱又一箱印着飞天仙女图案的茅台酒。
具体的数量,他后来都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用一辆小货车才勉强装下。
那些酒运回上海后,李建军特意在自家公寓朝北的一个小储藏室里,加装了避光的窗帘和简易的温湿度计,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液体黄金”一箱箱码好,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他时常会一个人偷偷溜进储藏室,看着那些静静躺着的茅台酒,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遐想。
他仿佛已经看到,十几年后,这些酒变成了一笔巨大的财富,儿子的光明前程,夫妻俩的安逸晚年,都有了着落。
03
时间是最无情的小偷,也是最神奇的魔法师。
弹指一挥间,15年光阴倏然而逝。
上海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更高耸的摩天大楼,更拥挤的地铁线路,更令人炫目的霓虹灯火,以及……更让人望而却步的房价。
李建军也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为生活奔波操劳的半老头。
他的外贸公司在几年前因为行业不景气倒闭了,他赋闲在家,只能靠打些零工和妻子微薄的退休金度日。
儿子李小兵倒也争气,名牌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工作,只是上海的生活成本太高,他自己也还是个月光族,无力给予父母太多经济上的支持。
屋漏偏逢连夜雨。
半年前,妻子周慧敏被查出了严重的肾病,需要长期透析,如果想要根治,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肾脏移植。
幸运的是,医院找到了合适的肾源,但不幸的是,手术和后续的治疗费用,高达近百万。
这个数字,对于如今的李建军一家来说,无异于一座泰山。
他们卖掉了当年单位分的那套老房子,但所得款项在支付了前期治疗费用后,已是所剩无几。
“建军,要不……就算了吧。”病床上的周慧敏,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她拉着李建军的手,眼中充满了不舍和绝望,“我这把老骨头,别再拖累你和小兵了。”
“胡说什么呢!”李建军强忍着泪水,握紧了妻子的手,“钱的事情我想办法,你什么都别管,安心养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办法在哪里呢?
他找遍了所有可能借钱的亲戚朋友,得到的多数是同情的目光和无奈的摇头。
小兵也想把自己的婚房卖掉,但被李建军严词拒绝了。
那是儿子未来生活的希望,他不能毁掉。
就在李建军几乎要走投无路,夜夜在阳台上对着黄浦江的夜景唉声叹气的时候,他猛然间想起了十五年前,他投入了毕生积蓄囤下的那些茅台酒。
那些被他遗忘在储藏室角落里,落满了厚厚灰尘的“液体黄金”。
这,或许是他们家最后的希望了。
04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被李建军紧紧抓住。
他这些年也陆陆续续从新闻上看到,陈年茅台的价格一路飙升,有些特殊年份、品相好的,甚至能卖到几十万一瓶。
如果……如果他当年囤的那批酒,也能卖出个好价钱,那慧敏的手术费,不就有眉目了吗?
一种夹杂着激动、期盼和不安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李建军的心。
他冲进那个多年未曾踏足的储藏室,拨开层层叠叠的杂物,终于看到了那些静静矗立在角落的茅台酒箱。
箱子已经有些陈旧,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但封条似乎还完好无损。
李建军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取出一瓶茅台。
经典的乳白色玻璃瓶身,红色的飘带,瓶口的日期喷码,依稀还能辨认出是十五年前的年份。
他颤抖着双手,捧着这瓶酒,仿佛捧着全家的希望。
可是,怎么才能把这些酒变成救命钱呢?
他不懂行情,也找不到门路,更怕被那些心怀不轨的酒贩子坑骗。
他先是试着在一些本地的烟酒回收小店询问,但对方要么出价低得离谱,要么就说不收这么大批量的老酒,怕有假。
他也想过在网上发布信息,但又担心引来骗子,或者暴露了自己急用钱的窘境,被人趁火打劫。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老邻居,也就是当年劝他买茅台的王阿三,给他提供了一个线索。
“建军啊,我晓得现在南京路上有一家老字号的酒行,老板姓王,专门做陈年老酒生意,眼光毒辣,信誉也好。侬可以去寻寻伊,让他帮侬看看这批茅台的行情。”
李建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按照王阿三提供的地址,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那家隐藏在繁华商业街一条不起眼支路上的“老王酒行”。
店铺的门面不大,显得有些陈旧,但橱窗里摆放的那些各个年代的珍稀名酒,却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和厚重的历史感。
李建军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店堂里光线略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和陈年木头的味道。
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身着中式对襟衫的老者,正坐在柜台后,悠然自得地品着一杯清茶。
这应该就是王阿三口中的“王老板”了。
李建军有些局促地上前,说明了来意,并将自己带来的一瓶茅台酒样品,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柜台上。
王老板放下茶杯,拿起那瓶酒,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对着光线,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瓶身、标签、封口和飘带,神情专注而严肃。
他时而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上的纹路,时而又凑近了闻一闻瓶口溢出的淡淡酒香。
李建军站在一旁,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因为紧张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异常缓慢。
05
过了许久,王老板才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瓶,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李建军。
“李先生是吧?”王老板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您这瓶酒,从外观品相来看,确实是当年的真品无疑。”
李建军心中一喜,刚想开口追问,却被王老板抬手制止了。
“但是,”王老板话锋一转,表情依旧平静,“茅台酒的价值,不仅仅在于真伪和年份,更关键的,在于它的保存状态,以及……它背后可能承载的故事。”
“您说,您家里还有一大批这样的酒,存放了十五年?”王老板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问道。
“是的,是的,王老板。”李建军连忙点头,声音都有些发颤,“当年我……我花了大价钱,囤了不少,一直放在家里的小储藏室里,没动过。”
“储藏室的条件如何?恒温恒湿吗?避光通风做得怎么样?”王老板接连抛出了几个专业的问题。
李建军被问得有些发懵,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就……就是普通的储藏室,朝北的,平时也不怎么开窗,应该……应该还好吧?”
王老板闻言,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沉吟片刻,对李建军说:“李先生,这样吧,口说无凭。如果您信得过我老王,可否允许我派两位徒弟,跟您回家一趟,实地查看一下您那批酒的整体状况?看完之后,我才能给您一个相对准确的估价。”
李建军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位王老板了。
第二天上午,王老板派来的两位年轻学徒,跟着李建军来到了他家。
当储藏室的门被打开,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落满灰尘的茅台酒箱时,两位学徒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非常专业地开始检查,开箱验酒,仔细查看每一瓶酒的封膜、酒标、生产日期、批次,甚至还用小手电筒观察酒线的饱满程度和酒体的清澈度。
李建军和周慧敏则紧张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整个查验过程,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最后,两位学徒将记录下来的详细数据和几瓶抽样带走的茅台酒,恭敬地交还给了李建军,并表示会尽快向王老板汇报。
又是漫长而煎熬的一天等待。
傍晚时分,李建军终于接到了王老板亲自打来的电话,约他第二天上午再去酒行面谈。
李建军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宣判”。
第二天,他几乎是怀着一种“壮士断腕”的心情,再次踏进了那家老王酒行。
王老板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先是给他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然后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手写的记录。
“李先生,您那批酒,我们仔细看过了。”王老板呷了一口茶,缓缓开口,“数量确实不少,年份也对得上,大部分的品相,也还算……过得去。”
李建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等待着王老板接下来的话。
他知道,那句话,或许就决定了他妻子的命运,也决定了他这个家庭的未来。
“王老板,那……那您看,这些酒,大概……大概能值多少?”李建军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有些嘶哑,他几乎不敢去看王老板的眼睛。
王老板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了李建军一眼,语气平静无波,似乎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可是,王老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李建军止不住的全身颤抖,紧接着眼睛里的泪水就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