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离开朝鲜(115)大娘再次成为救命恩人, 水手长听闻李大校行踪

为了小美这事，还是让人操碎了心。本想着李梅来船上吃好喝好，也会给点面子，向她借几百元应该没问题。可她还是让我失望了。她非常坚决地告诉我这个忙不会帮。

李梅不愿帮忙，波浪女郎更不会帮忙，毕竟我们怠慢过她。

为了小美，我还是厚着脸皮，让水手长给波浪女郎打电话，可最终的结果和最初想的结果是一致的。波浪女郎以小美曾拒绝帮她工作为由，直接拒绝借钱给小美。

眼下真是让人着急，水手长还在替我努力说服波浪女郎，那边船长的办公室派人来叫我，让我过去接电话。

当时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是好。

服务生还特别提到是大娘打来的电话，当时的心情更加复杂。

这个时候大娘给我打电话是为何？

之前，我们上金管子的村里，是大娘和娃娃救了我和小美。通过两次和大娘的来往，大娘和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

热情的大娘两次留我们下来做客，还特意给我们做好吃的。为了报答大娘的救命之恩，我们给大娘留了船上的电话，希望大娘遇上麻烦，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及时地给我们打电话。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娘亲自给船上打电话，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我在想“大娘不会是遇上麻烦了吧？金管子被放回村里了，他是不是找大娘的麻烦了呢？”

我赶紧来到船长的办公室，接过电话，假装很和气地声音，说道“哟，是大娘啊，好久不见，真是想你们了。你们近来身体可好啊？”

当时，我说话说得有点快，大娘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直接问道“海员同志，你现在还在朝鲜？”

大娘如此问，应该是没有听懂我的问候。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顺着她的问话，继续回答她的问题，看看她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我向大娘回答道“大娘，我们今天刚刚从清津港离开，现在大船已经在海上行驶了呢。”

大娘一听，当场说道“好好好，你们离开朝鲜了就行。”

大娘如此的回话，让我有点不可思议。心想“大娘对我们是多么不欢迎？”

想到这里，又觉得大娘肯定有什么事还没和我们说，不然也不会亲自给我们打电话。于是，我出于对大娘的关心，向大娘问道“大娘，您难得给我们打电话，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大娘听完立马抢着说道“不不不，我还有好消息告诉你呢。不过，你现在离开了，知不知道都没关系了。”

“大娘，您请讲，我听着就是了。”我热情地回答道。

大娘笑了笑，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村里的金管子？”

“记得啊，上次不是被抓起来了？后来还被放出去了呢。”我疑惑地回答道。

大娘说：“嗯嗯嗯，就是他，他又被抓进去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假装很惊讶地问道。

大娘说：“今天早上，就在今天早上七八点的时候。听说是调查组的来了，直接到社里进行调查，发现了金管子有严重的拖欠村民工分的事情，甚至还有更多严重的事情被调查出来。”

看来大娘给我打电话说这事，心里一定是非常高兴的。

我故意和大娘说道“大娘，金管子被抓走后，村里的村民有什么反应呢？”

“这...这事大家都知道后，几家悲喜几家愁啊。我当然很高兴啊，毕竟我的生活被他们压迫着快喘不过气了。”大娘抱怨道。

看来大娘是来和我报喜的，听着她激动的声音就知道。

我向大娘问道“金管子被抓走了，之前那几个鳏夫也被抓走了，村里是不是更加安宁了些？那村里的小木屋也被查封了？”

大娘放低声音，回答道“对的对的，这些人这次彻底被抓干净了，村民们都在开玩笑说，希望今后的一队能够有一个好领导呢。只不过，这次小木屋没被查封，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得知小木屋没被查封，我的心里反而犯愁了，心想“这里面肯定还有问题，调查组里面也应该有大老虎牵扯这件事，否则金管子的账本一查，就会知道小木屋才是他们的窝点。”

既然如此，我还是提醒大娘道“大娘啊，你还是要小心为是，小木屋没被查封，那就说明还有问题，甚至调查组里面也有问题呢？”

大娘听着不安起来，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当场说道“对啊，你说的有道理。我再观察几天，没准儿接下来还有大事要发生呢。”

大娘警惕起来，说道“我还想着你们要是还在清津的话，可以来我村里玩玩了。听你这么一说，你们还是不要轻易出现，不然会被抓起来的。”

大娘的一番提醒，我倒是很谨慎，可眼下我自己的事情，已经让我找不到靠谱的人。为了小美，当时我动了大娘的奶酪，想着大娘能不能帮小美呢？

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我向大娘诉苦道“大娘，我虽然离开了清津，可我的心里很难过。你还记得我的朋友小美？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到你家的那个小姑娘。”

“知道呀，她不是清津三队的小美？”大娘回答道。

大娘这么说，看来对她还是有印象的。趁着大娘这次给我打来的电话，我立马说道“对对对，就是那个小姑娘。现在小姑娘出了点问题，她希望我能帮帮她，可正好今天早上就离港了，无法帮助她。”

大娘听了有些着急，老大哥估计就在她旁边，也听到我说小美遇上问题了，当场说道“小姑娘胆子大，她还会遇上什么问题呢？”

大娘也发问：“她挺聪明的，怎么会遇上问题呢？”

看来，小美在大娘和老大哥的眼里，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呢。

大娘和老大哥都这么认为，小美给他们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我向大娘说道“大娘，小美姑娘，这个人还是很优秀的。她在村里担任副队长的时候，社长对小美过于友好，多给了她一些工分，导致昨天调查组的下来调查，发现社长的账本上有问题，特别是小美的工分分配上不清楚。”

“小美被抓了？”老大哥问道。

“不不不，没被抓”我连忙回答道“她就是多拿了点工分，大约8万朝鲜元，正好被调查组调查到了，现在社长到小美的家里找她，要求小美把贪走的工分重新还上，否则社长和小美都有麻烦。”我认真地说道。

大娘一听，嘴里长叹一口气，说道“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跑去当什么副队长呢？朝鲜农村官场的情况她还不知道？就这样的浑水不可以去趟啊。”

大娘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可不是一般人啊。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大娘经历的事情多了，已经看透了村社里的一些尔虞我诈。相比大娘，小美确实嫩了不少。

大娘继续说道“那小美赶紧把工分还上啊，还上就好了，不然后面的事情就严重了。”

大娘说得好，可哪里来钱呢？

还是老大哥懂小美，当场向我问道“小美有那么多钱还上？”

“大...大娘，其实，我说小美遇到麻烦了，就是在这里。小美找到我，希望我能借点钱给她，可我现在已经不在朝鲜了，根本帮不到她啊。”我支支吾吾，叹着气说道。

大娘“啧啧啧”了几声，说：“哎，小姑娘真是可怜，这次可算是吃到了教训了。以后一定要活明白了，村里的事一定不要去搭理，再好的官也不要去粘，否则粘上后，甩也甩不干净啊。现在好了，我手头里也没有这么多钱，不然我一定帮她。”

大娘话还没说完，老大哥就开始说话了。他好像有些着急，直接抢过大娘的电话，和我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小美筹到8万朝鲜元的，你放心在船上开船就是了。”

我从电话里听出老大哥说这话的时候，大娘也在一旁犯嘀咕。我故意客气地说道“算了，同志，你们也不容易，特别是这个时候，你们虽然能拿出这八万朝鲜元出来，可是调查组一旦觉得你们的钱有问题，又得来查你了。”

大娘直接抢过丈夫的电话，说道“老娘，一身正气，这辈子不沾染村里一分一毫，家里一贫如洗，只求活着就好。虽然我的娃也在部队工作，但是我一直以堂堂正正做人的标准告知他，要求孩子在部队忠于祖国，奉献祖国，做一个廉洁，爱国的军人。”

听到大娘这么评价自己的教育方式，我由衷地感叹到自愧不如。

既然老大哥都这么说了，我相信他们肯定心里有数。如果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没有这个能力，那就不会亲口说出这个话。

我很佩服大娘和老大哥，就是不知道这八万朝鲜元该如何拿出来？

我向大娘夸赞道“大娘同志，我很佩服你教育孩子的方式，你是我学习的榜样。将来，我一定也这么教育自己的孩子，希望孩子们能够一身正气，好好做人。”

大娘也听不懂我的夸奖，直言道“你也别捧我，我就这个性子，只是看透了这个社会，没准你们的国家没有这么多事，那也就不需要这么活着。”

大娘继续说道“那你已经离开了朝鲜，就好好工作吧。不知道你何时再回朝鲜呢？你放心，小美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不管的。”

大娘的话，让我感觉她就是我的母亲，把我和小美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看来，小美有希望了。

大娘没有和我多说话，只是和我说道“这会儿就不联系了，打一次电话不容易。你放心就好，我一定会凑到八万朝鲜元的，等有那么钱了，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我会亲自把钱送过去给小美。”

“好的，好的，那太感谢大娘了。”我向大娘说完，两个人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我准备把卫星电话还给船长的时候，水手长再次出现在船长的办公室。

船长见水手长来办公室，便问道“水头，你那边问得怎么样了？”

水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不好意思，波浪女郎对小美这件事不感兴趣，她根本就不想帮忙，我已经尽力了。不过，我从波浪女郎那里听到一些关于李大校的风声。”

“什么，波浪女郎听到一些关于李大校的行踪？”船长着急地站起身，问道“来来来，这边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

水手长有点装，故意看了看我，说道“船长，要不中午下班的时候我再和你说吧，我这会要去上班了呢。”

水手长真会来事啊，他这是明晃晃地要伤害我。

船长很严肃地说道“你开玩笑呢？我让你在这里坐着就坐着，大副算什么？”

船长的这句话，彻彻底底让我看透了他的为人。没想到，我在船长的眼里，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大副，在情谊上，半文不值。

既然如此，船长这种人也不值得我继续和他交心。我假装说道“那你们聊，我这会儿手头还有点事情呢。”

船长有些不屑，又很想我也坐下来喝茶，听听水手长说什么。所以当场说道“唉呀，你忙什么啊，平日里，我看你这么忙啊？来来来，这边坐，有什么事下午可以解决呢。”

船长这么说了，我也无语。其实，我现在对船长投资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我更不想参与到关于他投资的事情上。

船长投资这件事，我自认为自己是清醒的。还好，那个时候我退出得早，如果当时没有觉悟，我想自己压根不会有心思解决小美的事情。

这件事，就好像是命里早有安排一般。

船长既然要我留下来坐一坐，那我就坐旁边。我站到沙发的一旁，故意让水手长坐在正位，我坐到侧位，这样船长和水手长就可以面对面交流了。

船长显得很着急，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水头，你都听到什么风声，赶紧说来听听。”

水手长说：“波浪女郎这几日在店里听到了不少关于调查组的事情。首先说到保安队长和金管子被抓起来了。她还说金管子将面临死 刑，不可原谅，而保安队长也面临终身监禁。”

听到这件事，我心里犯嘀咕了。心想“看来，大娘说的一点也没错，只不过，这事的背后会不会还会变卦呢？毕竟大娘的一番话，让人总感觉背后还有更大的力量保护着金管子和保安队长，否则小木屋肯定会被查封的。”

水手长继续说道“波浪女郎和我说，李大校后面有贵人相助，现在逃离清津，具体去了哪里还不知道。她还说，听有关人士说李大校估计是去了罗津或者罗先躲避了，毕竟那里有他的靠山。”

听到这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老金。没错，就是罗津的老金。老金和李大校的身份不相上下，再说了，老金曾经可是在清津履职过的人呢。

看来这里的事情很复杂，想要一时半会解开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我坐在那里也不敢多说话，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多说话一句话都非常敏感，甚至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为了逃避他们的话题，我还是找了个理由离开。

船长也不敢反对，看着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回到房间，我的心里忧心忡忡，不知道大娘还会不会给我打电话？他们两个老人家能不能帮上忙，眼下小美的处境很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