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于云
外孙女回去了,随父母回宝岛了。家里突然间静寂了下来,我很不适应,总觉得少了什么,一脸的茫然。
尽管我喜欢安静,却不知道为什么小外孙女带来的热闹,甚至喧嚣我不会反感,就像欣赏音乐一样,每天想听到她依依呀呀稚嫩的声音。
那声音真悦目,只是有点大,特别是生气的时候。
外孙女来我家时不满周岁。长得壮实灵动,活泼可爱。一双黑眼睛又大又亮,两痕睫毛又细又长,眉毛浓浓的,像柳叶,像卧蚕,恰到好处地贴在两个眸子之上。
那眼睛会说话。记得那天一进家门,外孙女就冲我们来了个微笑,甜甜的,像朵花,多么灿烂!像闪过一阵清风,秋热瞬间凉了下来。
我们之前见过小家伙,是在网上。其时她已睡着,蜷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只小拳头抵在嘴里,一只小手弯曲地向上举着,一瀑黑油的卷发劈头盖脸地淌在头上。
“像鸡窝似的,嘻嘻……”孙女珊轻轻地说。
还真没说错,那天我就特意留心了小外孙女的头发——珊的比喻很形象。
外孙女有些好动,步履蹒跚却走个不停,两只肉肉的小脚一扇一扇的,在地板上拍出“啪啪”的响声。贼溜的眼睛东张西望,一发现目标就扑过去捉拿,而后摔弄一番,要不就塞进嘴里。我常常望着她的嘴发笑,她却望着我咧开了嘴,大大的,露出几颗小门牙,钉耙似的,可爱极了。
若是发现有台阶,哪怕是只有几公分高,她也会慢慢蹲下身子轻轻挪过去,那模样甚是好笑。
外孙女不忌生,对谁都笑。你逗她,她便挥动两只小手以示高兴,同时迈着八字步一步一拍不停地走着。
全家都喜欢她,跟她说,跟她闹,也跟她逗,引得小淘气口水流三尺长。
大家都想抱抱她,她竟摇头断然拒绝,全然不买账,一点不给面子。若是强行伸手,她便“哇”地一声跑去找爸妈,那哭声真大,真吓人。
这些日子外孙女似乎长大了些,皮肤更黑了,步子更稳了,小手挥舞得更快了,那头卷发也变成了两个总角。再配上具有海岛特色的“奇妆异服”,俨然一个仿古美少女。
外孙女的名字叫芸,爸爸总是温柔地叫:芸哩……
我的名字也有云,好有缘。
宝岛的云,大陆的云,不是一家么?
芸啊云,飘洋过海来看我;云啊芸,我把思念寄蓝天……
供图刘于云
朗读刘永婷
刘于云,笔名吉祥云,赣州市赣县区田村镇人,江西省作家协会、赣州市作家协会会员,退休教师。热衷宣传家乡文化和从事公益事业,坚持业余文学创作,部分作品发表于《江西工人报》、《赣南日报》、“学习强国”等报刊及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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