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明英宗正统七年(1442年)十二月某日,有位名叫“曲秉善”的小人物就撞上了大运。
曲秉善这个名字,听起来不乏“儒学”之气,但他实际上并非书生,而是一名军士,当时正在山东登州卫效力。(明代军民分治,登州府和登州卫并存,均设于蓬莱县。)
明代重文轻武,即便是高级武将,除了开国初期一小段时间之外,在文官面前也要矮上几分。普通军士的社会地位,自然就要更低。他们不仅要承担兵役,而且有时还会被指使去干一些体力杂活。作为登州卫军士的曲秉善,当天就被安排到“将军教场”去取土。(注:将军教场在文言中一般指代“校场”或者“演武场”,即古代军队演练的场所。此处的“将军教场”未明言地址,推测应为登州当地的校场。而据清康熙版《蓬莱县志》的标注,蓬莱县城之北、水城之东的区域,即设有演武厅。)
寒冬腊月,地面上冻。此时取土,显然是一件苦差事,曲秉善心里估计也少不了抱怨。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在挖土挖到一半之际,曲秉善忽然听到金属互相撞击所发出的“叮当”之响。他放下工具,低头定睛一看,不禁惊喜交加——土里露出了一大堆黄灿灿的片状金制品,也就是“金叶子”。
在努力平复了情绪之后,曲秉善把金叶子上的泥土打扫干净,并仔细数了数,确认总共挖出了二十二片。这可谓是一笔天降巨财。
但校场终究是公家场所,即便曲秉善是独自前来挖土,恐怕也很难把这二十二片金叶子悄悄带走。在“闷声发大财”不可行的情况下,曲秉善最终做出了“将金叶子上交”的决定。(注:主人公的内心活动,史无明载,这段内容只是推测。也不排除他天性大公无私,主动将金子上交。)
地下凭空挖出黄金,在当时大概也被视为“祥瑞之兆”;而将黄金主动上交,又是值得推崇的模范举动。因此,这一事件在经过层层上报到达中枢后,明廷随即下诏予以褒奖。对此,《明实录》记载道:“山东登州卫军曲秉善于将军教场中取土得金叶二十二块以进 ,上命如例给赏。”
这里所说的“如例给赏”具体是多少的标准?笔者暂时没有查到详细信息,但价值应该远低于二十二片金叶子。曲秉善没有得到这笔天降财富,固然有些可惜。但作为一名普通军士,他能够以此名留史志,也算是值得了。至于那二十二片金叶子具体是什么朝代由何人所埋藏,则是一个难以解开的历史谜题了。(本文作者:耳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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