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宾阳阮某犯强奸，她称患妇科病要戴套，后冒死求助……阮某：未检出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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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阮二，男，1985年12月15日出生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宾阳县，汉族，初中文化，无业，户籍所在地广西壮族自治区宾阳县。

南宁市兴宁区人民法院（2019）桂0102刑初250号刑事判决认定，2019年3月6日16时许，被告人阮二以有二手奢侈品出售为由通过“微信”将被害人思姗骗至其租住的南宁市兴宁区。当思姗进入其家中后，阮二反锁房门并持刀、言语对思姗进行威胁，脱光思姗的衣裤意图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期间思姗迂回周旋，后阮二威胁并阻止思姗离开，还不让思姗穿上内裤和裤子。双方僵持一阵后，思姗趁阮二放松警惕从房间厕所爬窗逃至隔壁住户家中，并通过砸扔花盆至楼下引起路人注意，后被物业人员发现后获救。

一审法院认为，被告人阮二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妇女发生性关系，其行为已构成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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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诉人阮二提出上诉意见称，现有证据不能证明其本人与被害人发生了性关系，其手机视频也不能证明二人发生了性关系。其本人未看口供笔录即签字，对具体内容并不知情。综上，一审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其行为是强奸未遂，请求二审法院予以改判。

辩护人提出如下辩护意见：1.不能排除阮二与被害人思姗没有发生性关系的可能。现场提取的避孕套没有STR分型【注：人类及哺乳动物的基因组】，如果阮二与被害人已经实际发生性关系，其所使用的避孕套应当可以检出STR分型。2.阮二的犯罪情节应当认定为犯罪未遂或犯罪中止，本案证据不能证实强奸既遂。综上，请求二审法院依法改判，对阮二减轻处罚。

南宁市人民检察院认为，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性准确，适用法律正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上诉人阮二上诉所提理由及相关辩护人所提辩护意见，没有事实、法律依据，建议二审法院驳回阮二上诉，维持原判。

经二审审理查明，2019年3月6日16时许，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阮二称其本人有二手奢侈品出售，在手机微信上邀请被害人思姗到其租住的南宁市兴宁区上门交易。当思姗进入其家中后，阮二反锁房门并持刀、言语威胁，脱光思姗的衣裤强行与之发生性行为，后阮二不让思姗穿上内裤和裤子以阻止其离开。期间，思姗趁阮二不备，从房间厕所爬窗逃至隔壁住户家中，并通过砸扔花盆至楼下引起路人注意，后被物业人员发现后报警，阮二被当场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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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证言

1.证人思小兰的证言，证实其本人系被害人思姗的妹妹。2019年3月6日15时许，思姗发微信说要去客户家上门收购东西，16时许发微信说到客户家门口了。17时许思小兰打电话询问思姗情况的时发现回复的信息与平时有异，就打电话确认，发现思姗用很陌生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挂了电话后，思小兰确定思姗出事了便报警，在赶往邕武派出所的路上收到思姗信息称已经被民警解救。当晚听思姗说被客户用刀威胁实施了强奸并被胁迫转钱给强奸者，在被侵害时还不停委曲求全地与强奸者妥协、沟通，并趁其不备冒着生命危险爬到隔壁窗口。

2.证人黄某的证言，证实其本人是南宁市兴宁区某小区物业保安主管。2019年3月6日17时40分许，有业主反映有人扔花盆下来，其本人前往现场查看，发现是9栋发生的事情。其本人与三个同事一起上楼，看到1602号房门开着，一男子在房间走进走出，经上前询问，该男子称是吵架。他们又去敲1603的房门，表明身份后一名女子才开门，但是该女子情绪比较激动。

他们派了一女员工与该女子沟通，五分钟后其本人才进去询问。该女子自称是上门收购奢侈品，被1602号房的男子拿着刀具威胁要求转钱，为了逃生才从1602号房的阳台爬到1603号房内。其本人询问该女子是否被性侵，但是该女子说没有，之后就报警并控制住隔壁的男子，公安机关来之后该女子才说自己被性侵。花盆是女子为了求救推下楼，引起大家注意。后其本人帮女子从那名男子处拿回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手机转账交易的画面，就叫女子截屏保存。

（三）被害人陈述

被害人思姗的陈述，证实其本人与微信昵称叫“醉梦”的男子在五八同城网站上认识，案发前曾向“醉梦”回收过黄金。2019年3月6日，“醉梦”微信联系称有二手奢侈品【一个ＬＶ包】可上门回收，思姗就于当日16时07分到达“醉梦”的住处（南宁市兴宁区东州路保利山水怡城怡雅园九栋1602房）门口，并随后发信息给其妹妹思小兰（因知道上门收货有风险，所以每次上门收货都会告诉亲属，约定如上门一个小时后未回复信息就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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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醉梦”穿着睡衣开门，指着客厅进去第一间开着的房间让她进去。她跟着“醉梦”走出两步的时就被反锁门并抢走手机后，“醉梦”还抱住她亲吻嘴巴。思姗边说“你干嘛”边推开“醉梦”，“醉梦”就到餐桌上拿了一把细长的刀推着她进最里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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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房间后“醉梦”让思姗把衣服脱掉，她没有脱，“醉梦”就动手将她的外衣裤脱掉并亲吻。思姗被吓得不敢动，看见“醉梦”情绪不对劲，担心他有过激行为，只好与之周旋。“醉梦”阴茎勃起后想发生性关系，思姗要求他戴避孕套，“醉梦”不愿意，思姗就自称有妇科病，“醉梦”才同意戴套。

其间，“醉梦”换了一个避孕套想要再次发生性关系，从背后插入时思姗挣扎了几下，生殖器就掉出来了。之后“醉梦”问思姗要钱，只让思姗穿了上衣并索要苹果手机的密码。

思姗害怕“醉梦”杀人便同意输密码。“醉梦”先后输入10万元、6万元、3万元金额的充值均显示余额不足，然后他就让思姗打开华为手机微信输入2万元的充值，思姗打开密码给他自己操作。思姗趁机要求去卫生间，反锁门后就从卫生间的窗口跳到厨房连接的阳台，从阳台爬到隔壁住户家中，并以向下投掷花盆等方式吸引路人注意。

随后物业敲门，思姗等到警察来之后才开门，警察向其了解情况后，便去隔壁将“醉梦”抓获。思姗无法判断“醉梦”是否射精。案发时妹妹思小兰发微信信息和打电话，思姗没有接，而是用快捷方式回复“我在开车”。但实际上思姗名下并无车辆，只是想通过该方式提醒思小兰自己有危险。公安机关来到后思姗拿到手机，发现有转钱的页面，在物业保安的提示下，思姗对此截屏保存。

（四）被告人供述和辩解

证实其年前便与被害人思姗在五八同城网站认识，思姗从事上门回收奢侈品和闲置金银首饰等业务，之前二人有过两次交易。2019年3月6日下午15时许，阮二谎称自己手上有一个二手奢侈品需要上门回收。同日16时许，思姗应邀到阮二租住的南宁市兴宁区看包，阮二就告诉思姗自己没有包只是想见她，并大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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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客厅聊天，经阮二提议，两人前后去到卧室。阮二将思姗外衣脱掉，思姗自行脱掉内裤，阮二再脱自己的衣裤。发生性关系时，思姗要求戴避孕套，并自称有妇科病，阮二就拿了一个避孕套戴上，但因紧张未能插入思姗阴道。随后阮二换了一个避孕套，思姗骂其性无能，二人因此发生争吵。思姗说要回去，阮二大骂不让其离开并说“今晚你就别想回去了”。

思姗就很害怕，不再反抗和吵着回去。二人对峙十几分钟后，思姗想穿上衣服，但是阮二只让她穿了上衣，想待其再次勃起时与思姗发生性关系。二人坐在床上思姗提出要扫一下阮二的手机，并将手机放在床边称要上厕所。两三分钟后，阮二去卫生间查看，发现思姗正在对面房的窗户想爬到另一个房间阳台。阮二担心思姗掉下去，喊话说不要爬了，但是思姗并未理会。

没过多久物业的人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有花盆掉下楼还有人喊救命。物业的人拨打了119及110，思姗自称被强奸，阮二就被带回邕武派出所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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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鉴定意见

南公（兴）DNA（法）字〔2019〕89号生物物证鉴定书，证实公安机关依法对被害人思姗的阴道分泌物、内裤、血液和现场避孕套包装盒、阮二的血样及现场粘取物进行DNA鉴定，鉴定意见是送检的西南卧室垃圾桶内香烟过滤嘴边缘检出STR分型与阮二的血样基因型相同；送检的卧室床铺上内裤裤裆处剪取物检出STR分型与思姗血样基因型相同；其他送检检材未检出STR分型。

本院认为，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阮二违背妇女意志，采取持刀、言语威胁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性关系，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构成强奸罪。

对于上诉人阮二上诉提出“其行为是强奸未遂，要求改判轻刑”及辩护人提出的相同辩护意见，经查：（1）被害人思姗的陈述，直接指证阮二用刀胁迫并强行与其发生了性关系，且思姗陈述的整个案发经过自然正常，内容更加客观真实，有足够的证明力。

（2）证人思小兰的证言，证实其姐姐即被害人思姗在案发当天前去客户家收购东西时出于安全考虑，在手机微信上提前告知家人其所处具体位置，并约定情况异常未归即打电话报警，以及案发时思姗通过短信、电话回复等方式多次暗示家人自己已身处危险境地等事实，与被害人思姗陈述的自己被男子强奸及逃脱的事实经过相符，证明被害人思姗已被阮二性侵。

（3）证人黄某的证言，证实案发当日17时许，其听到业主反映有人扔花盆下来后，与同事赶到事发房间1603号房了解情况，后被害人思姗对报警后出警的民警说被男子性侵等事实，亦与被害人思姗陈述的自己趁阮二不备，在下身裸露的情况下冒险从出租房外墙十六楼的高处攀爬至隔壁住户家中，通过扔掷花盆的方式向外求救的事实相吻合。

（4）阮二被抓获归案后虽然在公安机关的多次讯问中，均不供述承认有对被害人思姗实施了强奸行为，但其供述提到的欺骗被害人思姗上门收购奢侈品、欲与被害人发生性关系，以及发生争吵、被害人思姗赤裸身体爬到另一间房间阳台呼救等细节，与被害人思姗陈述的自己趁阮二不备，在下身裸露的情况下冒险从出租房外墙十六楼的高处攀爬至隔壁住户家中，通过扔掷花盆的方式向外求救的事实细节，以及证人黄某证实的被害人称其被性侵的事实细节相印证。由此说明阮二归案后没有如实供述其性侵被害人思姗的犯罪事实，其供述不仅有推卸责任嫌疑，且所供述的事发经过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更没有其他证据予以佐证，依法不予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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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虽然物证鉴定意见对现场提取的避孕套包装袋进行检验鉴定，未在避孕套包装袋上检测到ＳＴＲ分型，不能印证阮二供述提到思姗要求戴避孕套发生性关系的细节，但并不能必然排除阮二已经与被害人思姗发生性关系的可能。综上，现有证据已充分证明阮二采取持刀和言语威胁手段，强行与被害人发生性行为的事实，阮二的行为构成强奸罪，且是犯罪既遂。故阮二上诉提出“其行为是强奸未遂，要求改判轻刑”及辩护人提出的相同辩护意见，没有事实依据，不予采纳。

本案原审判决虽然在事实认定部分未能清晰表述上诉人阮二强奸被害人思姗的犯罪事实，但定案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适用法律正确，审判程序合法，量刑适当，依法应予以维持。对于南宁市人民检察院发表的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出庭意见，予以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参考资料：南宁中院（2019）桂01刑终721号之二，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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