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躺在病床上的刘伯承元帅眼眶发红,声音颤抖着说:“我女儿被害的案子还没有解决,我死不瞑目啊!”
这位南征北战、戎马一生的铁血将军,不止一次地为这件事流过眼泪。这是刘伯承元帅心中的痛,也是他一生的遗憾。
刘伯承元帅口中所说的女儿,是他的二女儿刘华北。她出生在革命时期,在她5岁时,却被残忍地杀害了。
那么刘华北是因何被害的呢?刘伯承元帅当时又在什么地方呢?
刘华北是刘伯承和汪荣华的第二个女儿,出生于动荡的1940年。
因为刘伯承夫妇要南征北战,小华北出生后不久,就被送到了延安保育院。这里住的儿童都是党领导的后代,李敏也曾在这里生活过。
年幼的小华北,虽然经常嚷着要爸爸、妈妈,但她却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平日里,喜欢跟着哥哥姐姐们玩游戏,也喜欢听保育阿姨讲故事,还喜欢问问题。
而小华北问得最多的就是,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看我。保育阿姨都会耐心地告诉她,只要打完仗,革命胜利了,小华北就可以永远地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了。
虽然小华北不懂什么是打仗、什么是革命,但是她却总是盼望着“革命胜利”的日子。只可惜,她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
1945年8月18日夜晚,小华北像往日一样,乖巧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当时,有两个值班的保育阿姨,一直到确保所有小朋友都入睡后,她们才来到门外坐下。
只是,就在这个看似平常的夜晚,早就熟悉地形的敌人却爬进了华北住的窑洞,用残忍的方式,结束了这个年仅6岁的小女孩的生命。
次日清晨,延安保育院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吃早饭。突然间,从学生宿舍传来了一声尖叫,保育院的阿姨慌乱地大喊道:“丑所长,丑所长,你快来啊,学生宿舍出事了。”
听到这里,保育院院长丑子冈心头一震,因为阿姨的叫喊声正是从刘伯承的女儿刘华北所在的窑洞传来的。一想到今天早上刘华北没有来上课,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便着急地朝着刘华北的住所跑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场景,丑子冈呆坐在了地上。只见刘华北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腹部还被割下了一块肉,雪白的被褥几乎被鲜血溅满。
丑子冈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小华北,竟然在一夜之间,就突然死了。
小华北的遇难,在保育院引起了巨大的骚动。院长一边让大家保护好其他孩子,一边派人赶紧去通知刘伯承夫妇。
此时,刘伯承正在前线作部署,眼看国民党阎锡山部蠢蠢欲动,他预感到大战不远,连续几天都工作到深夜。
当刘华北遇害的消息传来后,刘伯承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汪荣华更是嚎啕大哭,夫妻俩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直接赶回了延安。
刘伯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当看到躺在窑洞土炕上的女儿时,他还不敢相信,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差点就要倒下。
刘伯承元帅双手颤抖,轻轻揭开盖在女儿身上的白色床单。以前那个红扑扑肉嘟嘟的小脸变得苍白,漂亮的大眼睛再也不能睁开了。
汪荣华感觉头脑发昏,她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若不是她紧紧地抓着丈夫的手臂,恐怕早就昏倒过去了。
刘伯承元帅没有像妻子一样大哭,在已经发凉的天气中,只见他的额头还不停冒着汗珠。
当看到女儿尸体那一刻,他的精神险些就要崩塌了。而周围的人,也陷入了悲伤之中,不停地在哭泣着。
刘伯承元帅深吸一口气,他将白色床单盖上,开口说道:“同志们,不要太悲伤。敌人对我的女儿下毒手,以为我就会倒下吗?”
刘伯承元帅咬紧牙齿,愤恨地说道:“华北不仅是我刘伯承的女儿,她也是人民的女儿,她是为了解放事业而死,这笔血债,我一定要敌人加倍偿还!”
当时,刘伯承和院长沟通时,说过这样一句话,敌人刺杀华北,就是想瓦解我刘伯承的意志,想击垮我,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确实如此,刘伯承作战勇猛,用兵有道,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在战场上无法取胜的他们,就想到了刺杀他的女儿,以此来给他造成沉重的打击。
但他们终究小看了刘伯承,纵然女儿的遇难,让刘伯承很难过,但他会将悲痛压制在心里,丝毫不会因为个人的事情而影响自己在战场上的发挥。
因为保育院戒备森严,而且周边都是山林,大家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敌人是如何潜入窑洞内作案的。
这期间,只有一条线索,就是挨着小华北的孩童说,那天夜里,有一个头上包着头巾的叔叔来到了小华北的身边,小华北说了一句:“叔叔,我认识你!”
那位叔叔小声说:“别出声,叔叔给你饼干吃!”后来的事情,那位孩童就不清楚了。从这条线索中可以推断出,敌人就在内部,而且暗藏很久。
因为刘伯承着急赶往前线,就交代其他战友跟进此案。只可惜一直到刘伯承离开延安,案子都没有破。
这是刘伯承的一块心病,临走时他还交代康生,希望他协助侦破华北的案子。但这个案子最终都是未解之谜。
虽然后来刘伯承和汪荣华又有了好几个孩子,但他们依然很想念小华北。据刘伯承的子女回忆说,每次在家里,只要提及二姐,父母都神色哀伤。
很多次,父母怕其他子女难过,就躲在屋里聊关于华北的事情。他们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案子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晚年时的刘伯承,依然挂念着华北的案子,他曾多次和妻子说,凶手没找到,我死不瞑目啊!
1986年10月7日,为国家奉献一生的刘伯承元帅在京逝世,享年94岁,遗憾的是,直到去世这个案子依旧未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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