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院长与护士长裸死车内

院长与护士长裸死车内
◎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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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年38岁H医院院长，研究生毕业后留在了省城大医院工作，为了照顾母亲，他回到了家乡H县医院，两年后提升为H医院院长。
还在他读书的时候，父亲病故，母亲精神萎靡不振，邻居家一位初中未毕业的姑娘主动来到他家，当起了老人的保姆，为了报答姑娘，院长与保姆结了婚。三年后，母亲去世，两个人的婚姻也随之结束。
院长虽说一心扑在工作上，但作为一名38岁的精力旺盛的壮年汉子，又经常接触女病人，心里难免会产生一些想法。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他就感到寂寞难耐，难以入眠。自从他当上院长以后，在他身上滋生了一种不良的嗜好，就是有年轻漂亮的女人看病时，他总是要支开其他医生，然后在病人身体的隐秘部位多看一看、摸一摸。有时并不是妇科疾病，他也要编出理由看、摸女病人的隐秘部位。他的反常举动，常常引起女病人的反感，但因为他是院长，一般不敢得罪他，只得忍气吞声，将不满埋藏在心里。直到有一次，一个女病人受到污辱后说要告他，他感到如此下去有些危险，这才开始有所收敛。
由于感情的寂寞，院长就想找一个情人。不久，他将目标瞄上了本院27岁的女护士长。他发现她不但脸蛋儿长得漂亮，而且体态丰满，皮肤白净，极有女人味。可护士长的丈夫却是本县一个重要部门的年轻主任，大有发展前途，有传言说他不久将会进县领导班子。
于是，院长采取了一种“试探”的方式——性骚扰。有时，两人在走廊相遇，院长就拍拍护士长的肩膀；有时，两人在卫生间门口相逢，院长就大胆地拍拍护士长的屁股，让她闹了个大红脸。这样的次数多了，院长发现护士长不但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反而用一种兴奋的眼神看他，他暗自高兴，觉得事情有些眉目了。
在一个雨骤风狂的深夜，医院里静悄悄的，只留下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护士长把院长叫到她的单人房，说有事要请教他。
院长关切地问：“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吧，只要我能解决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一番话说得护士长感动不已。
于是，护士长鼓起勇气说：“我没什么困难，只是我有个问题要向您请教，我丈夫只有29岁，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可他在那方面不行，一周就一次，他还常常早泄……”
闻听此言，院长心中一阵窃喜，但他不露声色，沉思片刻后说：“我想，你丈夫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这种压力使他失去了一些做人的乐趣和享受。以后这种情况还会越来越严重。”
护士长问：“院长，你是什么时候离的婚？”
“大约是半年前吧。”
“你年纪轻轻的，一个人过难道就不感到寂寞吗？”
这话问到院长的心坎上了，他叹息一声说：“唉，怎么能不寂寞呢？我也是人，而且是一个身体特别强壮的男人啊。”说着，他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搂住方兰英，拼命地吻她的脸和脖颈。
护士长紧紧地抱住院长厚实的脊背，两人倒在床上，相互宽衣解带……两人折腾得筋疲力尽后，这才停下来相互倾诉衷肠。
自从那晚发生了“一夜情”之后，两个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一到夜里，两人就将白天假面具撕掉，如痴如醉般地缠绵，尽情享受婚外情带来的刺激和快感。
时间一长，院长不愿意再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了，他正式提出要跟护士长结婚。他说：“爱是没有罪过的，爱和性结合就更没有罪过，既然我是单身，你又处于夫妻性苦恼之中，我们又彼此相爱，那何必还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呢？你为什么不能重新选择自己的婚姻，堂堂正正地跟我结合呢？”
护士长虽然知道院长说得有道理，但她还是坚决拒绝了他的“离婚再结婚”的要求。她说：“你不知道，我读大学完全是靠丈夫的父母资助的，他们一家人对我太好了，对我父母也太好了。我说过要用一生的心与力量来报答他们全家，与丈夫结婚是我报答他家的方式之一。”
院长不以为然，他说：“你这种报恩的婚姻观念太落伍了，几乎是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作为代价，实不可取，也极不人道！”
护士长说：“你说的是没错，但我只能这样，因为我不愿伤害他，不愿伤害他父母。否则，我即使获得生理上的快乐，但一生灵魂都不会得到安宁。”
在无法全部得到的情况下，院长只能听从护士长的选择。面对院长失望、痛苦的神情，护士长提出与他保持情人关系，只是要求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让她丈夫知道。
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院长和护士长搞婚外恋的消息，终于在医院里不胫而走。大家在茶余饭后的议论中，对院长似乎并不怎么指责，认为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他已离婚将近3年了。但人们对护士长却没有这么宽容，认为她丈夫是县里的新闻人物，劳动模范，仕途看好，可她却不顾丈夫的名声和前途，背着丈夫跟别人搞婚外恋，既不光彩也不道德。但大家对他俩的看法和议论并没有表露在脸面上和工作中。
对于别人的背后议论和笑谈，院长和护士长并不知情，他们仍然我行我素，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终于有一天，护士长的丈夫知道了妻子和院长的奸情。头脑聪明的他并没有当着妻子的面说破这件事，他装作毫不知情，背地里却设计了一个抓现场的计谋。
某日，护士长的丈夫轻而易举地就在现场抓住了两人通奸。他当时还录了视频、拍了照。
不久，组织上分别找院长和护士长谈了话，向他们指出问题的严重性。
然而，他俩并不知道护士长的丈夫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因而矢口否认有这样的事。无论哪个部门的领导怎么做工作，他们都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还一口咬定说是背后有人在陷害他们。
护士长则说是有人想通过搞臭她，来达到整她丈夫的目的。
当谈话的领导说出“找我们反映情况的并不是别人，正是护士长的丈夫时，护士长一下子惊呆了，她不明白丈夫是怎么知道的。
在证据面前，护士长不得不承认了自己跟院长夫保持了将近两年的不正当地情人关系。为了求得丈夫的原谅，她主动向丈夫说出了这段婚外情，表示立即断绝跟院长的关系，并痛哭流涕地作了反省和检讨，要求他将自己调换一个单位。
然而，她的忏悔没有赢得丈夫的谅解，丈夫冷冷地扔给她一句话：“你还想调换单位？别做梦了！你不是在我这里得不到性满足吗？那你还是跟你的相好去鬼混吧。我也不会跟你办离婚手续，就这么吊着，拖着，看你怎么办？”见丈夫是这种态度，方兰英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伤心得哭了整整一夜。
面对组织上的调查谈话，院长一直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坚持说有人在陷害他。由于他态度不好，加上护士长丈夫的强烈要求，组织上很快对他作出了处理，给予他党内警告处分，免去他的院长职务。护士长则免于纪律处分。
受了处分后的院长情绪一落千丈，感到这辈子再难有出头之日了，便变得玩世不恭起来。他整天和同样情绪低落的护士长纠缠在一起。
他说：“既然这样了，我们干脆结婚，然后一起远走高飞，去沿海打工。”但神情木然的护士长摇摇头说：“他的已经料到我们会走这一步，不肯离婚，说要拖死我！”
院长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不久，更糟糕的事又降临了，院长被调往偏僻的一乡村卫生院。
护士长的心也彻底凉了，从此再也不能跟情人朝夕相处，日子怎么过？他觉得自己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倒霉透了，心理严重失衡的他想了结自己的生命，于是，一个自杀计划在他的脑海里形成——跟情人同归于尽。
一个漆黑的夜晚，院长找到护士长，告诉她自己被调往乡村卫生院的消息。
护士长听后也感到震惊。这段时间她一直处于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丈夫不再理她，婚姻成了空壳。旁人冷嘲热讽，亲人指责，现在情人又要远离她而去，她感到世界末日来临了。两人抱在一起悲伤流泪。
在绝望中院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说完失声痛哭起来。
护士长表示同意：“好，一了百了，让负累的灵魂得到彻底的解脱。”
两天后，某小区保安在车库中发现该院长与护士长死在车中。据目击者称：车密封性很好，打开车库后几年暖气很足，隐约还能闻到汽车尾气的味道，并且车窗关的很严，两人在车内赤裸下身相拥而死，赤裸的下身以及保持的姿势让人脸红。从目击者描述来看，应该是二人在车中一氧化碳中毒致死。

【作者简介】里深，原名李森，老子故里-河南鹿邑人，主要作品：短篇小说：《父子之间》、《拜年》、《春潮》、《撕破的书包》、》《别了，朦胧的早恋》、《在列车上》、《号声》、《城管局长》、《打破尴尬》，长篇小说：《被搁浅的初恋》、《宋河魂》等。
【责任编辑: 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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