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汉讨饭摔破了头，进山挖草药，却见一女子躺在草丛里

故事：老汉讨饭摔破了头，进山挖草药，却见一女子躺在草丛里

作者：梁永逸

太阳底下有座山，山边有个小村，村中有个吴老汉，他自小父母就去世了，靠讨饭为生。因为太穷苦，吴老汉光棍一打就到了五十岁。

这年，有一日吴老汉外出讨饭，走到一条山岗时，脚下一滑，仰天跌了一跤，脑袋撞在一块石头上，登时头破血流。吴老汉忍痛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尘，拍在伤口上止了血，也不在意，继续去讨饭。

第二日，伤口却发起脓来，又痛又肿，吴老汉穷得连裤衩都没有，看不起病，只得按照村中老人传授的一点土医理，到村外山里挖草药。刚把草药挖好，就见一片山谷下，竟有一个女子躺在草丛里。这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长相丑陋，个子特别矮小，此时嘴边溢着血丝，面色紫青，躺着一动不动。

吴老汉看得吃了一惊，以为女子已经死了，颤悠悠地伸手去探女子鼻息，却发现尚有一丝气息。

“小姐姐，莫怪老汉无礼了。”

吴老汉连忙俯身，为女子做人工呼吸。一番忙碌后，女子的脸色似乎有所缓和，吴老汉就将女子抱起，一路飞奔下山。到了家中，吴老汉将女子抱到床上，盖上被，又烧来温水，轻轻地将女子的脸擦洗干净。见女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吴老汉悬着的心才落了些，他将挖的草药煎汤喝了，就默默守在床边。

可是，一直守到天黑，那女子仍不见醒来，伸手一摸，额头烫得似一块烙铁。吴老汉这下急了，万一这女子死在自己屋中，那可糟了。他抱起女子，飞也似地往外跑，想将女子丢回那山谷。可跑到门口，两脚却停下不动，心中不住想：我一时心软，做了这一件救人的事，如今却半途不管，那还算个人吗？

吴老汉犹豫再三，又将女子抱回床上。在床边看着女子，默默地注视了好一会，一咬牙，就走到屋外，捡了十多块类似银钱的小石块，装在一只小布袋里。又在屋边的水沟里抠一些泥和了灶灰把脸涂黑，再拽几根白棉絮粘在下巴上，装成一个白老头的模样，然后趁夜走了出去。

吴老汉奔跑了一个时辰，来到小村外二十里的小镇上，那儿仅有一个行医大夫。他拍开医馆的门，大夫提着灯探头出来，见是一个模样怪异的穷苦人，叫骂一声：“一个要饭的东西，也敢来打扰老子休息，快滚！”

吴老汉赶紧将装着石块的小布袋拿出来，在大夫眼前使劲地摇了摇，里面的石块一阵响，活似银子的声音。

那大夫见了，眼睛瞪得如铜铃：“这是？”

吴老汉硬着头皮，道：“我刚借到的钱，想请大夫开个药……”

“好说，好说！”大夫盯着布袋的两眼放光，尽快将吴老汉请进去。

吴老汉壮着胆将女子的情况说出，那大夫仔细询问一番，当下开了几副药。吴老汉拿了药，将小布袋“当”一声抛在桌上，转身就往屋外走，到了门外，听到那大夫的叫骂：“他娘的，竟拿石子胡弄老子！”

吴老汉惊得后背一凉，撒腿就跑。如丧家犬般逃回家中，来不及喘息，连忙生火煎药。煎好一碗药汤，捧入屋中，想喂那女子服下。可进了屋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那女子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头顶上竟有一丝丝白气冒出。

“啊……小姐姐……”吴老汉仔细一看，又吃了一惊，在山谷刚见时，这女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相貌丑陋，个子异常矮小，可此时，这女子的容貌看上去竟似四十出头，个子似乎也高大了一些。

“你叫我什么？小姐姐？”那女子睁开眼来，定定地看着吴老汉。

吴老汉听得脸上一红，将药汤捧到女子跟前，劝道：“你病了，这药汤喝了吧。”

“我病了？”女子却是哈哈大笑：“把药放下，你出去吧。”

吴老汉见女子神色怪异，不敢再说，就将药汤放在床边桌上，退出去将门关上。家中仅有一张破床，让给了那女子，吴老汉只好到旁边的柴屋里将就了一夜。

次日，吴老汉冷醒过来，天刚蒙蒙亮。他来到屋外轻声呼喊：“小姐姐，你醒了吗？”

连喊了几遍，屋中突然传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老友请进。”

吴老汉吓了一跳，壮胆推门进去，桌上的那碗药汤一丝未动，转头一看，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见床上盘腿坐着的是一个极高大的女子，这女子相貌依稀是昨夜那个女子，但美艳了许多。

“怎么？你认不出我了吗？”女子一开口，竟是男子的声音。

“你……你是什么妖怪？”吴老汉差一点跌坐在地。

“哈哈！哈哈！”那女子连笑两声，一跃落地，直挺挺站在吴老汉跟前，竟比吴老汉足足高了两个头。

吴老汉连退数步，但见这女子青丝飘飘，身姿婀娜，仿类异世仙子一般。吴老汉一时看得呆了：“你是谁？我昨天救回来的小姐姐呢？”

女子却不作答，忽然又就地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睛，不一时，头顶上又冒出丝丝白气。吴老汉看得又惊又奇，呆呆地守在旁边。

那女子似乎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从清晨坐到黄昏。吴老汉正感心慌的时候，那女子再次睁开眼睛，直视着吴老汉：“老友，我就那是你昨天所救回的女子。”说出来的竟已是十分悦耳的女子之音。

吴老汉惊得嘴巴再次张大，失语当场。

见吴老汉吓得六神无主，女子哈哈大笑，这才慢慢说道：“老友，不瞒你说，我乃是山中的蛇精，昨日我正处在修炼的紧要关头，却被一只鹰精寻见，我与其斗法，虽然将其重创赶走，而我也元气大伤，跌落山谷。幸得你以阳气相助，我才逃过一难。只是，你是一个老光棍，精气太过强盛，以至于令我显现的形貌反复无常。我本来道行不深，所化的女子相貌亦十分丑陋，但经过这一夜，我道法又有长进，终于能显化成这美貌仙容。”

女子讲到这，深深的看了吴老汉一眼：“老友，你虽穷困潦倒一生，心肠倒是极好，你对我的恩德，我没什么好回报，也送你一只小布袋吧。你每天打开一次，一百天后，就将小布袋煎汤服下。”

说罢，女子摸出一只小布袋，丢在地上，不等吴老汉说话，双足一顿，似一条蛟龙般，冲破屋顶而去。

吴老汉追出门外，那女子早就没了影子。他呆立半晌，转回屋中，捡起小布袋，见是皮不像皮，布不像布所制，就收藏床席下。

第二天，吴老汉打开小布袋，一颗金子突然从里面滚落。吴老汉看得呆了，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有一颗金子从小布袋里滚落。一百天后，吴老汉已得到一百颗金子，小布袋中也不再有金子滚落。吴老汉想起女子的话，就将小布袋像煎药一样，煎了一碗汤水服下。次日一觉睡醒，只觉得浑身火辣，到水缸边对水一照，没想到他一夜间变回了二十多岁时的模样。

有了许多金子，又返回了年轻，不久，吴老汉就成家立业，过上了美满的日子。（本故事完）

注：这是作者想象创作的聊斋神话故事，仅供阅读，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