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旭辉。
每天早上7点20分,我都会端着李尔刚煮的咖啡准时出门。
豆子是李尔买的,他问我有没有注意到今天咖啡酸度的不同,我摇了摇头。
我不懂咖啡,我只知道它令人耳目一新。
昨天写到凌晨1:00,没困,却不敢继续。
早上7点20分,我要出门开车30分钟到单位。
即使你迟到五分钟出门,堵车也会延长行车时间,至少要开始一个小时。
所以,我早上起不来,睡不到6个小时,我不想英年早逝。
我自己的工作并不难。在一家听起来不错的公司,我是一个普通的文员,薪水也不错。
我以为我会平躺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中。
然而,我总觉得我的生活中缺少了什么?
我举着横幅,在带娃上班的路上狂奔。横幅上写着四个大字:“活出自己”。
我的老师从小就教我:“活出自己”。
自我这个词如此抽象,什么样的自我才是真正的自我?
我想可能是做我想做的一切,即使结果是失败。
在《奇葩说》一期中,马东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最终会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
蔡康永立即补充道:“那不是原谅,那是忘记。”
我也很自命不凡,最后还是接受了平凡。
我也想过,但有些事情做不到。
哪怕是一场淡淡的梦,我也要把握,那就是写作。
我叫王旭辉。我1988年出生在四川的一个小镇,在一个叫六塘沟的小山村长大。
我父亲是公务员。他很忙。他出差走遍乡镇企业。后来,他成了一个小领导,经常出现在我们当地的电视台。
凭借勤奋的读书,他成为了农村的标杆人物。
母亲是小学教师,忙着振兴教育和照顾妹妹。
最终,妈妈无能为力,我被送回六塘沟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祖父母靠种地为生。他们真的很累,日夜耕作。
我从未见过他们穿好衣服或抽好烟。
在集市时间,祖父母会一起提着几篮鸡蛋,步行两个小时到集市出售。
在有机食品中长大,我有一张胖乎乎的脸。
我跟在他们身后,前脚踩着后脚小跑着。
我不能走路后,爷爷把我背在背上,把鸡蛋拿在手里。
每次走一段路,爷爷奶奶都会坐在路边抽烟,遇到路过的村民就一起抽烟。
我在玩山水和蝴蝶。那时,我不知道我可能在演梁山伯和祝英台。
不知道是不是蝴蝶飞来飞去,可能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夏天我在栀子花的芬芳中奔跑,冬天我在白雪皑皑的原野中奔跑。
四季更替,四年来,我像个皮肤黝黑的小女孩一样生活,习惯性地用袖子擦鼻子。
小时候,我可以轻松地将一根细竹棍折成弧线,然后将弧线戳成两三米长的竹竿。
我用蜘蛛网把弧线绕在房子的前后,弧线变成了一个简单的粘网,然后我走到树上粘它。
芝被我抓住后,我把一包带叶子的芝扔进了火炉里,烧了一会儿就拿出来了。
妈妈回到村里,看到我在烤着吃,就躲起来默默擦眼泪。
我笑着对奶奶说:“你看刘娘娘(方言里的刘阿姨),我其实很害怕知道。”
我不知道她是我妈妈,只知道她是城里的阿姨,过年的时候见过几次面。
长大后才知道,那段时间我妈叫我叫她阿姨,因为我怕我知道她是我妈,把她推开。她想太多了。
那时,妈妈不怕知道,而是看到我变成了农村的小黑妞。
她在乡下留给我的悲伤和无助,还有她即将带我回来的喜悦,这些复杂的情绪汇聚成一股热流,让她的鼻子酸痛,最后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很少有人能战胜命运,我的父母也没有。
在没有手机、没有视频的时代,错过的陪伴和成长的痕迹,真的是错过了。
她穿着一件长风衣,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我的妹妹。
她的皮肤白皙透亮,就像手里的洋娃娃一样白。
娃娃的眼睛躺下时会闭上,站起来时会睁开。
这时,她的眼睛和洋娃娃都在看着我,我擦了擦鼻子,走到奶奶身边。
其实在姐姐面前我觉得有点自卑,因为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还有洋娃娃。
但我们是同一个母亲。
那时,我父母的家在一个小镇,远离当今城市的浮华。
但我姐姐白皙的皮肤足以让我目瞪口呆,他们让我闻到了小镇的味道。
奶奶没有说话,坐在门廊上,抽着烟抽着奶奶的脸。
奶奶的脸像皱巴巴的土豆,牙齿很嫩,因为她的头发被她的手弄乱了。
爷爷的脸变成了苦瓜,好苦。
他对我妈妈说:“慧慧吃饭的时候,记得给她一顿中阳(方言中间的意思)。
以后如果找到好工作,鸡冠一定要留给慧慧吃,这样以后才能当官。"
农村老人的愿望,一直都是那么务实,没有半点花里胡哨。
爷爷和妈妈干脆递过来,意味着我要离开了,离别就像一把勺子,掏空了爷爷奶奶的心。
刘莹莹抱着我和妹妹,一白一黑,就像八卦图一样。
最后,八卦图变成了一个句号,结束了我的农村生涯。
从来没有人问我是否愿意。
来到镇上,我的生活变得不一样了,我的声音经常在我们住的办公楼里响起。
不想洗头,哭着喊爷爷奶奶,姐姐在笑我。
我的哭声无法抗拒从我眼里涌出的水。
尽管我父亲一直在擦拭我,但我的眼睛因气泡而疼痛。
我讨厌那个叫做海飞丝的瓶子。
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耳边,风一吹,我就瑟瑟发抖,心也在颤抖。
我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群山。我父亲说第七座山是我祖父的家。
我心想,如果孙悟空是我的朋友,他可以带我和斗云一起回老家,但此时他在五指山下,保护不了自己,我只能难过独自的。
怀念大山后的爷爷奶奶,怀念家乡竹林里的野兰花,怀念玉米丛里的鸟蛋。
我想人为什么会面临分离?我为什么要去这个陌生的地方?去奇怪的学校?
怎么,和我睡同一张床的姐姐,整天叽叽喳喳。
住在小镇没多久,我就变成了院子里的洋娃娃。
只有我敢抓蜜蜂,拔掉蜜蜂的刺,把电线绑起来让小姑娘玩。
只有我敢戳马蜂窝,把里面的蜂蛹拔出来炸着吃,香。
我还带大家去后院捉蝌蚪。在它们被饲养和掩埋后,为蝌蚪竖立了一座纪念碑。众人纷纷磕头祈福,才散去。
就这样,我像个疯子一样长大,结交了很多朋友。
后来,当父亲升职,我和父亲一起去县城上学时,一切又变了。
这里的同学更白,更白,更胖。乍一看,好像是吃白面馒头,喝高乐高长大的。
那一年是2001年,我读初一,13岁。
有个同学说,街园刚开了一家火锅店,好吃到爆炸。
我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第一次在火锅里吃蟹柳。煮软糯糯的蟹柳,入锅前的大小是原来的两倍。
裹着辣椒粉,咬了一口,从锅底的辣味蔓延到嘴角的每一个角落。热气顿时涌上我的额头,我想吞下自己的舌头。
想到在火锅里跳舞,火锅太好吃了。
暑假回爷爷奶奶家,我知道他们很喜欢吃辣的。
怀着记忆中的味道,我在厨房里折腾了一会儿,拿出一锅红辣椒水,用我带回来的蟹棒煮,还有很多菜。
我让我爷爷奶奶试试。他们说很好吃。爷爷奶奶的眼睛里都藏着笑容。
吃饱喝足后,我去院子里玩,走了两步就发现了一株野兰花。
我把它挖出来准备带回县里种,我把兰花带回去给爷爷看。
昏暗的厨房里,爷爷正在喝我用竹勺煮的火锅汤。
喝完后,爷爷发出“啊~~”的声音。
我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里,望着远处的菜地,各种蔬菜水果,还长得很茂盛。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的心也湿了。一年四季都被照顾得很好的菜地,是爷爷奶奶的一切。
他们一辈子都在种地,从来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
傍晚,天空的光芒是我们聊天的背景。
我和我的祖父母坐在门口摇着扇子。
其实山上并不热,也没有蚊子,但好像是夏天需要摇扇子了。
我说:“明天我们去县城吃火锅吧。”
爷爷说:“我不去,我就坐这么长的车,我整个人都装在这么破的铁箱里。
出车祸,我要去见地狱之王,我的菜,我的猪,我的几十只鸡,我能怎么办?"
我说:“不会出车祸了,我们在县城多呆几天。
其实曾记的饺子和李氏的肥肠锅魁也很好吃。我们走吧。"
爷爷说:“古语说,人要脚踏实地。”
爷爷理解的脚踏实地的概念,字面意思是双脚必须着地。
我知道我说服不了爷爷,也难怪这么多年了。
我父亲总是在外面工作,我爷爷从来没有去过我父亲工作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山,夏天他可以从床上看到星星。
冬天醒来,脖子上的被子是一幢老木屋,上面滴着水珠。
人生的第一个梦想诞生了,在离这个村子最近的小镇开一家火锅店,让爷爷奶奶做我的第一批客人,让他们吃到真正的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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