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满满！6年前现身的“白头歼-11B”，为何近期才在空军服役？

【军武次位面】作者：乐乐

近期，官方公开报道了，在早年服役的国产歼-11B战斗机基础上，改进的升级型号已成规模进入部队服役的消息。由于这款歼-11B升级型号，有着与歼-16类似的白色机头雷达罩，因此被外界形象地称为“白头歼-11B”。事实上，这种“白头歼-11B”，并不是第一次展示在外界眼中，早在2016年前后，外界就已发现这种，具有特殊白色雷达罩外形的歼-11B升级型号，并赋予了这种升级型号“歼-11BG”的民间代号。只不过，这种“歼-11BG”最终只是昙花一现，并没有批量进入部队服役，在近期才开启了规模升级、服役之路，预示着中航工业的发展，达到了新的高度。

▲在官方报道中出现的“白头歼-11B”

自1987年美国空军在其装备的F-15C空优型战斗机基础上，发展出同时具备对空及对地、对海攻击能力的F-15E多用途战斗机之后，全球战斗机的技术发展就出现了一条全新的路径。无论是俄罗斯在苏-27基础上发展的苏-30/35，还是法国“阵风”战斗机，从Block3开始的多用途型号，甚至是欧洲多国联合研制的“台风”战斗机，都在后期发展中演化出多用途改进型号。事实上，国内发展的歼-10战斗机，早期更倾向于高空高速的截击机用途，日后也逐步发展了歼-10B、歼-10C等多用途型号，至于国产歼-11演化出的歼-16战斗机，更是目前国内重型多用途战斗机的最佳代表。当然，除了在新生产型号上，应用多用途设计理念之外，对原有的单一空优型号进行改进，使之蜕变成多用途战斗机，也是各国一直没有放弃的道路。

▲F-15E开启了新的战斗机发展潮流

其中最典型的，当属日本空中自卫队装备的美制F-15J战斗机。日本从80年代初期开始，先后获得了总计213架F-15J/DJ，早期型号对标美国F-15A/B，后期则是达到了F-15 C/D的技术水准。但美国一直对日本空自发展进攻能力极为警惕，使得日本空自非常期待获得类似F-15E这种，具备进攻能力的多用途型号，但始终没有获得美国许可。直到进入21世纪之后，俄罗斯制造的苏-30多用途战斗机，才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服役，美国才同意对日本空自装备的F-15J/DJ进行升级。具体内容除了不可或缺的雷达、电子战系统、发动机和空空导弹之外，最主要的部分就在于，升级后的F-15J/DJ，具备了使用反舰导弹和精确制导武器的能力。值得改进之后的F-15J，达到了美国F-15E的中期水平，算是比较成功的空优型战斗机，向多用途领域升级的例子。

▲飞过美国航母上空的日本F-15J

相比之下，国内在90年代初期，从俄罗斯引进了70余架苏-27SK/UBK型战斗机，之后又通过国产化发展，生产了100余架歼-11A和近300架歼-11B，除了国产化比例不同之外，这三款战斗机的整体技术性能，并没有本质的差距，在当时极大的缓解了，空军缺乏第三代战斗机的尴尬。但是这总计400余架重型战斗机，却由于技术局限，一直只能应用于对空作战领域，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国产歼-11A是一款存粹的空优战斗机

因此，外界一直有观点认为，国内需要对这三款战斗机进行改进，以达到21世纪初引进的苏-30MKK多用途战斗机的技术标准。尤其是国内在歼-11B基础上，发展出海军用歼-15舰载战斗机，雷达及航电设备经过全面升级，具备挂载反舰导弹及精确对地武器，成为国内仿制苏-27衍生的，第一款多用途战斗机之后。歼-11B的多用途改造，在技术上也不再有问题。然而，由于种种原因，除了在2016年昙花一现的“歼-11BG”，这个未经官方证实的验证型号之外，对400余架早期型重型战斗机的升级，一直没有成为现实。

▲歼-15是国产苏-27系列的第一款多用途型号

就目前来看，这种升级迟迟未能出现的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无论是早期引进的苏-27SK/UBK，还是国内组装生产的歼-11A，数量虽然相当不菲，但核心零部件都使用俄罗斯原装设备，技术标准当然也是来源于俄罗斯航空工业。因此，国内使用自身技术标准对其改造的成本较高，收益很不理想，实际上最终已放弃对这两者进行改造的计划。而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早期引进的苏-27SK/UBK大部分已退役，国产歼-11A也没有进行过大规模改造，估计是在发挥余热后功成身退。

▲早期引进的苏-27SK基本都已退役

二、歼-11B是完全国产，只是包括雷达、发动机都全部由国内制造的型号，在改造升级时，不存在技术标准的隔阂。但其生产是从2008年初一直到2016年前后，进行多用途改造，自然也是在2016年之后才有可能。而就在这一阶段，其设计生产单位，正将精力集中于具备三代半技术标准的歼-16改进生产之中。在歼-16技术性能稳定，规模也达到一定高度后，才有精力用于歼-11B的升级改造。最终花费一定时间，在2021年末完成歼-11B的改进和生产技术问题，小批量进入部队服役，在时间上来说，也是比较合理的。

▲歼-11B的生产周期较长

事实上，由于歼-11B的生产时间较长，前后持续近8年之久，因此，其机队的技术状态必然也有一定不同。早期生产的歼-11B，由于国内技术尚未进入大发展阶段，无论是雷达、发动机，甚至是航电设备都有一定不足，再加上本身机龄偏大，想要进行近期出现的“白头歼-11B”那样，向歼-16靠拢的三代半改造，资金成本较高，收益也不是很理想。因此，很有可能出现向歼-15技术标准靠拢的低成本改造方案，虽然没有跨入三代半战斗机范畴，但也极大地拓展了其应用领域，发挥出大载弹量、高航程的技术优势，实现向多用途领域的转变。至于后期生产的状态较好的歼-11B，则可以更多地向歼-16靠拢，使得空军部队中，出现越来越多的“白头歼-11B”，从而极大地扩展，空军重型多用途战斗机部队的规模。

▲歼-16性能强悍，但造价也相当不菲

应该来说，随着歼-20隐身战斗机、运-20战略运输机等重量级型号的出现，中航工业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令世人瞩目的高度。但由于此前较为薄弱的基础，使得国内战斗机的整体规模与性能仍然有一定不足，在这时，进一步发掘原有型号的潜力，尤其是像歼-11B这种状态良好的型号，可以使空军在短期内战斗力有较大提升。从而为空军踏步成为真正的战略空军，提供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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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能弱于歼-16，饱受争议的歼-11B战机，为何还能生产300多架？

从2000年国内仿制苏-27SK的歼-11A战斗机，投入生产至今已有21年，期间先后发展了歼-11A、歼-11B/BS、歼-15、歼-16四个主要量产型号，以及歼-11D这个技术冻结的验证型号。而在这五个型号中，歼-16性能最优秀，受到的赞赏也最多，相比之下，性能最具争议的，则毫无疑问是歼-11B战斗机。更加有趣的是，歼-11B/BS也是到目前为止，歼-11/16系列生产数量最多的型号。在某种程度上，展示了海空军对其性能的满意程度，这种表面性能与生产规模数量之间的强烈反差，恰恰也是歼-11B本身技术，与当时装备需求复杂关系的一种折射。

▲歼-16的风评非常棒

国内在1996年与俄罗斯正式达成了，组装生产200架苏-27SK（即歼-11A）的协议，虽然后来歼-11A仅生产100多架，但在生产期间，国内也逐渐掌握了歼-11A的绝大部分生产技术，再加上国产涡扇-10发动机在2004年前后基本定型。因此，国内在歼-11A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发展出被称为歼-11B的型号，其最主要的特征就在于，从雷达、发动机到航电设备，基本上都由国内自己生产，在生产成本大幅度降低的同时，生产节奏也不会再受到外界影响，因此，歼-11B最终在空军的极大期待下，投入批量生产。

▲歼-11A近年愈发少见了

2008年初，第一批出厂的歼-11B正式交付空军，而空军在使用中，却尴尬地发现，由于当时国产涡扇-10发动机可靠性存在一定问题，使得歼-11B在2008年到2012年之间，出动率始终处于较低水平，不能满足空军需求。直到2012年，性能更加稳定的涡扇-10A量产，歼-11B的性能才真正稳定，也逐渐得到海空军的认可。同样是在2012年之后，海军陆基部队才得到了一定数量的歼-11B以及双座型歼-11BS，并按照规则命名为歼-11BH和歼-11BSH，是海航在得到24架苏-30MK2近7年之后，第二次得到第三代重型战斗机，对其战斗力的提升起到了重要作用。

▲海航装备的歼-11BH

由于国内之前已有歼-11A的生产基础，其生产线能够保证15到20架的年产量。因此，歼-11B早期的生产速度就相当快，再加上后期又进一步增加产能，使得歼-11B系列在从2007到2015年的8年之间，平均年产量超过40架，最终共生产了超过320架。即使海航装备了70余架，剩余在空军服役的歼-11B与歼-11BS数量，仍然高于歼-10A以及目前正在生产的歼-10C和歼-16，是名副其实的空军装备最多的战斗机型号。然而，在歼-11B大规模服役之后，舆论对其的评论却并不算好，除了上方提到的涡扇-10早期性能不成熟，导致歼-11B早期出动率较低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因素。

▲歼-11B的装备规模很大

第一是歼-11B不具备多用途能力。国内在2000年左右就开始从俄罗斯接收苏-30MKK多用途战斗机，这是在苏-27UB（苏-27双座教练型）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一款多用途战斗机，除空战能力不错之外，还具备对海、对地精确打击的能力。理论上来说，在2007年末才投入生产的歼-11B，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对使用的雷达、硬件接口及火控软件进行改进，从而成为一款不逊色苏-30MKK的国产型号。

▲苏-30MKK对空军作战思路有很大影响

然而，实际上出现的歼-11B却仅仅是一款，与歼-11A、苏-27SK类似的空优型号，对地、对海攻击能力不能说彻底没有，但火箭弹和旧式铁炸弹，显然与苏-30MKK琳琅满目的精确制导武器相去甚远。背后的根本原因在于，当时空军对于重型制空战斗机异常渴求，在已有歼轰-7A、苏-30MKK承担对地、对海打击任务的情况下，空军更希望简化要求以降低项目风险，同时也是尽量降低研发周期。毕竟，制空才是其他作战的基础，在不保证对空能力的情况下，追求对地、对海的多用途能力，无疑是一种本末倒置。

▲大量歼轰-7A保证了空军的对地、对海打击能力

如果说多用途能力只是舆论追求完美的偏理想性思路，那么歼-11B仍然使用模拟电传操纵系统，就是一个公认的遗憾。现代战斗机在进入90年代末期之后，开始广泛使用数字式电传操纵系统，其操作更加敏捷、安全性更高，对战斗机的机动性能有明显提升。而歼-11B的设计单位，此前也在歼-8战斗机上验证了数字式电传操纵系统。但由于当时是在刚完成歼-11A生产之后，就投入歼-11B的生产，使得设计单位没有足够时间，完成数字式电传操纵系统的上机试验，而歼-11B设计总师在事后接受采访时，也对此事引以为憾。最终在歼-11B的双座型歼-11BS上，成功搭载了数字式电传操纵系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歼-11B的遗憾。

▲歼-11BS搭载了数字式电传操纵系统

而最终批量生产的歼-11B，于2012年之后逐渐挑起了国内防空的大梁，在歼-20、歼-16、歼-10C这“三剑客”成熟之前，歼-11B始终是国内最具战斗力的主力型号。以今日的眼光来看，歼-11B虽然并不像日后的“三剑客”那样优秀，但仍然完成了海空军交付的最核心任务，算得上是一款，因时代局限并不完美，但仍然功勋累累的型号。

▲歼-11B受时代影响很大

更重要的是，由于国内迅速完成了从第三代战斗机到三代半战斗机的过渡。因此，到目前为止，歼-11B和歼-11BS的机龄都非常短，300多架的战机平均使用寿命甚至不足10年，具备充沛的改进潜力。前几年，就已经出现了换装白色雷达罩的改进型歼-11B，一般认为，这是搭载了在歼-16身上验证过的成熟航电设备，是一款“准歼-16”的三代半战斗机。

▲被认为是向歼-16靠拢的歼-11B改进型号

此外，歼-11B其实也可以选择成本更小的改造方案，也就是向目前歼-15的航电设备水平靠拢，成为一款第三代早期的多用途战斗机。再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针对歼-11B和歼-11BS的不同机龄，有选择的进行高、低成本改造。使得这款因时代局限而存在一些不足的机型，最终得以弥补先天缺陷，以堪称完美的姿态，翱翔在祖国的天空之上，完成自己未尽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