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电子烟联盟强烈抨击香烟

一个支持电子烟的团体说它想挽救你的生命。他们提醒我们，香烟可以杀死你。但吸烟者可能会惊讶于该消息的幕后推手是谁。

“世界电子烟用户联盟放大了全世界热情的电子烟用户的声音，让他们能够为自己的社区做出贡献，” WVA的主页上写道，其标志是革命性的模仿——左拳紧握电子烟笔。“回电子烟。戒烟，”页面敦促。

至于希望你做出改变的人，该网站称其联盟“包括代表电子烟用户的团体——我们的合作伙伴——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个人电子烟用户。”

尽管 WVA 提供了这些合作伙伴的名单，但缺少一个关键名称：世界上最大的烟草公司。

根据消息来源和内部文件，英美烟草在策划、指导和资助世界电子烟联盟（World Vapers' Alliance）方面发挥了核心和实际作用，该联盟是一个看似草根的游说团体，旨在在反-吸烟伪装。

为此，该公司与其欧洲公共事务公司和一家总部位于美国的“黑钱”非营利组织合作，其财务根源在于右翼亿万富翁的阴暗世界。他们都竭尽全力地对公司的参与保密。

其他组也与 WVA 建立了距离。公关公司 Red Flag 仅出现在页面的隐私政策中，作为“代表 World Vapers' Alliance”“维护”页面。政策页面还提到了暗金组织——一个总部位于弗吉尼亚州的自由主义组织，称为消费者选择中心——并声称 WVA 得到了 CCC 的“支持”。（事实是这两个实体更接近，但稍后会详细介绍。）

虽然该页面暗示了 Red Flag 的“附属公司”——它可以与其共享个人信息和用户元数据，包括“针对营销传播和广告的信息”——但英美烟草公司的名字并未出现在任何地方。

然而，The Daily Beast 获得的电子邮件显示，去年新的分包商 Red Flag 和 CCC 之间进行了讨论，承认 BAT 在 WVA 中的实际作用，以及掩盖这种参与的努力。

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分包商的一名员工提到 BAT 参与了社交媒体广告策略。

分包商写道：“我们概述了我们认为解决上述问题所需的想法，并确保我们确保达到为英美烟草公司制定的目标。”

作为回应，一位 Red Flag 员工告诉分包商——这封电子邮件中没有 CCC 员工——“我们在这次活动中与 CCC 的通信中没有提到 BAT。”

该员工写道：“我们的坏处在于工作中的学习。”

参与这些活动的两名消息人士因担心专业人士的反对而不愿透露姓名，他们向 The Daily Beast 证实，英美烟草与 WVA 密切相关。他们说，该公司“主持了节目”并提供了大量资金，将项目的范围定为数百万。

这些人还证实，在通信中绝不会提到这家卷烟巨头的名字，并且与 BAT 官员的沟通只能通过电话进行。

两位知情人士说，英美烟草还为这项工作贡献了大量人力资源，并描述了与公司官员的几次战略通话。他们说，公司的官方负责人是 BAT全球活动负责人Marcin Wiktorwitz ，他经常与外部团体接触。

WVA 在世界各地投放了 Facebook 广告，但很少以自己的名义投放，而且绝对不是以英美烟草公司的名义投放，这两个消息来源声称英美烟草公司在这些广告的编排、监控和资助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们说，所有社交媒体广告都经过 Wiktorwitz 审查，他直接收到了广告报告。

在Facebook的广告库仅列有四项WVA广告活动，从八月日和9月到2020年（社会媒体平台，显然是去除其中的两个违反其服务条款。）

电子邮件显示，CCC 也对将其名称固定在这些广告上犹豫不决。

一位 CCC 代表写道，该组织“通常被 Facebook 标记为政治或社会问题广告，这有时会成为一个问题”，并指出一些国家/地区不允许这家总部位于美国的非营利组织投放政治广告。该代表建议可以更改广告文案，以“使我们的政治观点对 [Facebook] AI 不那么明显”。

电子邮件还显示，Red Flag 和 CCC 都对付款感到“紧张”。CCC 不想被贴上 Facebook 广告商的标签，而 Red Flag 对花费的金额感到不安——太多的钱可能会损害其草根形象。

他们似乎如愿以偿。在Facebook的广告库不从CCC列出任何亲VAPE广告，并从WVA几乎没有。但波兰和澳大利亚的WVA 合作伙伴团体都在 2020 年秋季支付了广告费用。

The Daily Beast 获得的文件还显示，WVA 在内部承认它呈现出虚假的外在形象。对其在荷兰的实地战略的概述表明，该集团正在设计“看似有机的字母”。

“我们的团队将携带大小、颜色、风格各异的文具，以便从所有支持者那里获得各种看似有机的信件。然后我们将对这些信件进行质量控制，并安排它们按照活动规定的频率发送给目标，“文件说。

根据电子邮件，BAT 支持的运动的主要目的是让个人向他们的议会成员（在某些情况下是欧洲议会）施加压力，要求其撤销法规。据该网站称，该组织特别担心电子烟口味、健康警告以及税收和价格法规的禁令。

除了数字方面的努力，WVA 还赞助了“2021 年 Vape 巴士之旅”，其中包括一辆面包车，车顶上装有粉红色拳击手套。

法国媒体报11 月的一项调查首次详细介绍了这种游说活动，该调查探讨了大型烟草公司、WVA、CCC 和资金之间的联系。该调查指出了 BAT 和 CCC 之间的旧捐助者联系——CCC在其网站的一角披露了这一点——但没有提供 BAT 直接参与的证据。

被要求置评时，英美烟草发言人提供了一份声明，承认该公司支持具有共同“减少烟草危害”目标的组织。

“减少烟草危害是我们通过减少业务对健康的影响来建设更美好明天的目标的基础。与许多其他公司一样，我们支持那些就对我们的消费者很重要的问题进行辩论的组织，特别是减少烟草危害，”声明说。

声明中没有提到世界电子烟联盟的名字。当被问及为什么 BAT 不希望其与 WVA 的参与被公开——如果该组织的目标确实与烟草公司的“目的”如此紧密地契合——发言人没有回答。

WVA网站上充斥着反吸烟信息。

WVA 网站向观众展示的第一件事是一段视频，其中包含以下警告：“吸烟是导致可预防癌症和癌症死亡的主要原因。”

网站上的下一个面板上写着：“背电子烟。打败吸烟，”这似乎是一个受欢迎的标语。

“电子烟可以挽救 2 亿人的生命，”该小组继续说道。“2021 年是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或者永远失去它的一年。我们需要立即采取行动。” 这个庞大的网站以推荐信、文献和大量研究为特色，支持电子烟的各种积极方面。（一项研究来自 WVA/CCC。）

值得注意的是，该组织承认，非吸烟者吸电子烟不是一个好主意，它提供的大部分研究都指出了这一点。相反，大多数研究以及博客文章都在推动以吸烟换电子烟的健康收益。

虽然对一家大型烟草公司来说，坚决打击吸烟的使命似乎自相矛盾，但它与 BAT 的企业战略是一致的。

当然，英美烟草无意停止其蓬勃发展的卷烟业务。据彭博社报道，这家跨国公司目前的市值接近900 亿美元，其持股的美国公司 RJ Reynolds 是 Lucky Strike 和 Pall Mall 的制造商。

但是，尽管 BAT 承认戒烟是件好事，但该公司并不想放弃其尼古丁递送业务或烟草。因此，与其敦促吸烟者戒烟，不如敦促他们开始吸电子烟。

英美烟草网站的“烟草”页面称，避免吸烟“众所周知的健康风险”的“唯一方法”是“不开始或戒烟”。但下一句驳斥了戒烟：“对于那些仍然吸烟的人，我们鼓励他们改用有科学依据的、降低风险的替代品，”该网站说。

该公司和 WVA 更喜欢“减少烟草危害”这个词。（英美烟草网站上的几个页面也呼应了 WVA 部署的副本。）毕竟，英美烟草销售香烟替代品，例如 glo，一种加热兼容（阅读：BAT 制造）烟草棒的设备，而不是燃烧香烟。在美国，BAT 销售 Camel Snus 无烟产品，以及电子烟系统 Velo 和 Vuse——第一个在各州获得监管批准的电子烟系统。

在一份精美的免责声明中，英美烟草承认“这些产品并非没有风险且容易上瘾”，并且“未经机构许可，不会对这些产品提出降低风险的声明。”

这家跨国公司希望在不断增长的全球 vape 市场中建立底层空间，就监管而言，该市场似乎不如美国特别友好。

如今，英美烟草与其他烟草和电子烟公司一起，陷入了与全球监管机构的斗争之中。一些国家已经彻底禁止电子烟产品，许多国家已经征税并限制口味——反电子烟倡导者说这对不吸烟者和年轻人很有吸引力，他们可能会对尼古丁上瘾并开始吸烟。（或者继续吸电子烟，并为特权付费。）

这个战场当然是卷烟制造商熟悉的领域。作为回应，该公司采用了一种熟悉的策略，从经验丰富的反监管非营利网络那里寻求帮助，以制作虚假的草根“astroturf”游说压力运动。

World Vapers' Alliance 是这一运动的体现。

尽管 WVA 相当清楚它的作用，但不清楚它是如何做到的；该集团没有提到支持它的主要烟草利益集团将从其使命中受益匪浅。

但WVA也不清楚它是什么。

该网站没有说明该组织是营利性企业、非营利组织、贸易组织还是其他一些松散的倡导团体的附属机构。它当然努力呈现后者的外观。除了网站上列出的一个合作伙伴组织外，其他所有组织都在世界各国（从台湾到乌干达再到波兰）开展电子烟宣传和“烟草减害”组织。

但有一个明显的例外：美国没有代表。

在大量电子烟倡导团体标志中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例外：CCC，它似乎挤在四个级别中的第三个。

这个群体是了解 WVA 组织状态的线索——这是可以预见的、有目的的、复杂的。

如果你想给 WVA 钱，点击网站上的“捐赠”按钮，你就会被扫到 CCC 网站。该页面告诉读者，消费者选择中心是一个非营利组织，根据 IRS 代码在美国注册为 501(c)4 社会福利组织——这意味着它不必披露其捐助者。

这些捐助者很重要，而且很熟悉。

公开记录显示，CCC于 2017 年作为另一个名为“自由学生”的非营利组织的项目启动，这是一个反监管、倾向于自由主义的青年组织，该组织获得了亿万富翁查尔斯·科赫的巨额资助。

Students for Liberty 是一家 501(c)3 非营利组织，也在国际上开展业务，已经获得了许多其他有影响力的保守团体的大量财政支持，包括与科赫有关联的人道研究所、林德和哈里布拉德利基金会——共同创立由 John Birch Society 和Ken W. Davis 基金会的成员撰写。捐赠者信托基金注入了更多资金，这是一家受到科赫家族和其他中间偏右派的青睐的机构，可以匿名向他们青睐的非营利组织提供资金。

为自由学生提供的进一步资金已经通过Atlas Network到达，该网络在 2016 年的学术论文中被描述为“烟草业的战略盟友”，并获得了卷烟巨头菲利普莫里斯的大量资助。

在世界报调查指出，Kochs有协调，并与尼古丁企业追求他们的共同反政府目标的合作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奥巴马政府时期，反监管智囊团就开始采用同样的“astroturf”方法来推广电子烟。

科赫家族在电子烟业务中也有直接的经济利益。Koch Industries 拥有 Phillips-Medisize，这是美国主要电子烟品牌JUUL 的主要合同制造商。

国税局文件显示，2019 年底，消费者选择中心从学生自由党分拆出来，并获得了自己的 501(c)4 免税地位。自由学生会于次年正式宣布。

尽管如此，CCC 尚未向美国国税局提交自己的财务披露，而且该组织似乎尚未获得在他们共同的家乡弗吉尼亚州与自由学生组织分开募集资金的许可，那里的政府记录显示他们仍然共享相同的资金名字。

值得注意的是，CCC 还与另一个团体共享其名称：2021 年 5 月，CCC 向弗吉尼亚州国务卿提交了一份虚构的名称证书——世界电子烟用户联盟。

看来，CCC 远不止是简单地支持 WVA，而是WVA。而且，根据弗吉尼亚州的非营利注册机构，CCC 至少在一种官方意义上与自由学生组织是同一个组织。

嵌套结构令非营利税法专家感到困惑，他们还指出，根据参与程度，秘密的公司关系可能会引起对集团税务状况的法律担忧。

匹兹堡大学法学院免税组织专家菲尔哈克尼表示，他对这样的组织结构并不熟悉。

“这似乎会给 c(3) 组 [Students for Liberty] 带来问题。由于它们不是社会福利组织，因此它们似乎必须仔细跟踪各自的活动。这并不常见，”哈克尼说。

圣母大学法学院的非营利法律专家劳埃德·梅耶 (Lloyd Mayer) 表示，这种设置及其公司关系让他想起了另一项由科赫推动的努力，即美国立法交流委员会，该委员会在起草示范立法时与私人实体进行了磋商以通过给立法者。

“这似乎是 ALEC 的专门版本，反监管团体使用柔道式的合法动作，这是精明的，”

但 BAT 的角色使他们的分析产生了问题。

“我觉得国际活动真的很有趣。你很想知道为什么一个美国集团在做这种事情，”哈克尼说。

他补充说：“对于社会福利组织来说，出去基本上做广告并使电子烟业务变得更好似乎有点可疑，更像是与业务相关的活动，”他指出，当信用咨询非营利组织有信用卡公司支持时，它称质疑他们的税务状况。“虽然这似乎更符合营利性利益，而不是社会活动，但很难确定。”

至于帮助 BAT 掩盖其踪迹，Mayer 想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他们在这里没有得到慈善捐款，这样做的唯一原因就是隐藏资金来源。它真的只是让公司受益，”他说。“美国国税局代码中没有任何内容阻止 [CCC] 接受外国捐款或在海外经营，但如果公司利益过于紧密，他们可能会失去纳税身份。”

两位专家还表示，CCC 显然应该现在提交申报表并披露其捐助者，如果没有，它正在引诱 IRS 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