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汪怀旧记】贾汪有座古老的水泥石桥——虎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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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汪有座虎庄桥

段绪军

我们贾汪乡村的房屋多濒水而建。有水，便有桥。桥是一个地方的历史标记和美丽风景。因为有了桥，才有昨天和今天的人来人往的许多的故事……

在我们贾汪乡村，有一座古老的水泥石桥，在漫长的岁月中，经过无数次洪水冲击、风吹雨打、冰霜侵蚀都安然无恙，巍然挺立在屯头河之上。因为这座老桥离虎庄村最近，方圆几十里的百姓都称它为虎庄桥！

虎庄村，就是现在大泉镇的岗子村。为什么周围村庄习惯称岗子村是虎庄呢？这里有一个民间传说：明朝初期，我们贾汪乡村人烟稀少，但大洞山上虎狼成群，飞禽走兽很多。一日一只老虎从大洞山下往西追赶着一头鹿，来到屯头河边，眼看鹿就要被虎擒住吃掉，只见一个农夫过来大喝一声：虎追鹿，老段来也！拿着一个棍子把虎打上了岸。明朝中期，我们祖先按照明朝迁移政策，从遥远的山西大槐树拖家带口，像潮水似的往屯头河和不老河两岸涌来，因为一个传说：虎庄、段庄和鹿庄隔河相望又紧密关联的三个村庄就这样落地形成了。到了明朝后期，贾汪的陆路交通规模有了更大扩展，不仅是驿路，官道也已经四通八达，唯独没有桥。为方便往来，人们最早在民间传说的这个地方，从大洞山上拉来一块块被石匠修理的有棱有角的石头，每隔半米把一块块石头放到水底，河中央水深的地方重叠放三块或者四块，河两岸水浅的地方放一块或者二块，一路斜歪通向我们东段庄，这就是现在六十岁以下的人没见过的斜桥。人们走亲访友都得脱下鞋子卷起裤脚，沿着半米水深的斜桥经过。母亲是全国刚解放那一年从大泉镇的泉河村经过斜桥来到东段庄嫁给父亲的，以前当母亲回想起这座斜桥就心有余悸，那时她背着哥哥去姥娘家，经过斜桥，趟着半米深的流水，每跳过一块石头，心跳就跟着加速里，恐怕一不小心滑倒，被流水冲走了，额头上急得都是汗。晴天没雨趟着半米深的流水，斜桥还好过，要是遇到夏天下大雨，河水暴涨一米深，加上河水被洪水泛滥得浑浊，就别想看到水里的斜桥，把两岸那些急着回娘家的小媳妇连要死的心都有了。真不知道前人是怎么靠斜桥一辈辈生活过来的。我又问母亲虎庄桥是什么建的？母亲明确告诉我：“是一九六三。因为你二姐就是那一年出生的，那时三年自然灾害刚过，国家为发展交通，铺了一条通连云港的国道，就在斜桥上建起这座大桥的”。

这就是我所知道虎庄老桥以前的民间历史。

这座虎庄老桥，它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它不仅见证了我们这代人出生，更陪伴我们这代人成长。我对它的情感不是三言两句所能表白的，它早已融入了我的生命里。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一位难以割舍的至亲，时刻叫我牵挂心怀。

虎庄老桥，我们东段庄村的地标。儿时，晨练时，我和伙伴们相约桥头，一起跑步，直达老桥，在那溜达一会再转回来。老桥不但是晨练跑步的目的地，也是伙伴们暑假聚集汇合的地方，每天上午割完草，伙伴们聚到桥头，静观桥下的河水，遥望河岸两边成排的树木，还有随风起伏的芦苇荡，心里是那样安闲自在！

老桥，是外婆家的化身，我精神上的寄托。从前，310国道沿着我们村后的田野从虎庄老桥上穿行而过，当年的桥面是多么的光滑和整洁。桥两头栽着成排的垂柳，行人如织，风景怡人，给我难忘的印象！外婆家在六里外大泉镇的泉河村，童年每次到外婆家，总喜欢步行去的，看到老桥，就像到了外婆家，桥下清水流淌，粼粼碧波叫人倍感亲切，心就开始沸腾起来！

虎庄老桥有灵性。春暖，夏凉，秋温，冬冰。这么多年一直相守如亲，温润相依。它给两岸村庄带来了半个多世纪的安然，静谧，祥和。几代人的传承，烟火亲情的质朴， 滔滔河水的清宁，还有那些许多值得回味的暖心或者悲情的记忆。这是老桥岁月的故事，悠悠情愫，有说不完的希望、快乐和忧伤……

310公路是27年前，贾汪区划改道的，桥上走过的车马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桥下的河水却依然在哗哗流淌，只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后，河水没有像从前那样清澈见底。而桥体就像珍藏的家谱，把岁月对她的打磨，沧桑得叠在破旧不堪的桥面上。如今桥上静寂无声很少有人行走，但两岸那些上了岁数的乡亲们依然清晰记得，从前的老桥，车水马龙的穿息，人来人往的奔忙，那是多么热闹繁华的景象啊！特别是到了阴历四月初八的泉河庙会，桥面上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它陪伴我走过了风风雨雨，童年，少年和青年。生命里它就像那慈祥的外婆，满脸褶子，几多沧桑，但是温情永远。这种情怀早已刻在骨子里，无论何时何地终是难以释怀。

童年光屁股在桥面上溜达；少年到桥边河道上拔猪草；青年骑着自行车从老桥开始到远方走亲访友。如今面对老桥的孤独，心中只有憾然，只能在梦里追随它的发达和美好。从前的老桥是依附310国道兴旺的，现在又是失去310国道衰竭的。我时常感叹，老桥的命运怎么和人一样无常：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其实就是那么回事，世上哪条大道熙熙攘攘，不为利来不为利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只有人经常行走的地方才能生成温暖，无人问津的地方就会变成一片荒凉……

老桥虽然逝去它过去的辉煌，但有句话说的好，当东方的灯灭了，西方总会有灯是亮着的。沿着虎庄老桥河道往西三里路，在我们东段庄村和韩场村交汇处，是310公路改道的地方，一座宽阔亮堂的大桥呈现在河道上！

贾汪在延伸；人口在增长；车辆在增多……其实，屯头河大桥的诞生是贾汪人们对高质量的生活一种刚性需求。

屯头河桥的建成，不仅接替虎庄老桥继续抒写新的辉煌传奇，它更像一弯月亮，一道彩虹，时刻给人美的享受。当落日余晖透着霞光的温馨，屯头河桥仿佛在展示着时代进程的荣耀，因为它连接着的是欣欣向荣的两岸，连接着的是屯头河的昨天和今天，连接着的是贾汪这座山水城市阔步向前的明天。

作者简介：

段绪军，江苏徐州贾汪区大吴街道东段庄村人，自由职业者。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在报刊上发表过《母亲为我缝制绿背包》《麦收往事》等多篇散文。有作品获奖！

醉美贾汪法律顾问：

江苏禾嘉律师事务所中级律师

张茂金 13852446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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