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不要在冲动的时候做任何决定”,有时候为解一时之气,却需要用一生来偿还,这是最得不偿失的方式。
如今很多恋人吵架的时候总是把分手二字脱口而出,殊不知“狼来了”说多了真的会引来狼,因为把分手挂在嘴边而导致分道扬镳的例子比比皆是。而因为一句玩笑话就嫁给素不相识的男人的却有一位,她就是女知青白启娴。
骑虎难下应婚事
上世纪五十年代,很多知识分子女青年顺应时代洪流,前往农村进行劳动。知青白启娴也是其中一个,从河北师范毕业以后,她就和同学背上行囊,阔别家乡,响应国家号召,扎根到了偏远的农村。
当时大多数下乡者都是资质卓越的有为青年,很多人对农村和农民有一种由内而发的看不起,而白启娴却不一样。
虽然生活很艰苦,但她朴实勤劳,经常和农民一起劳动,平等待人,还掏心掏肺、真心诚意地教他们学习,不久便和农民打成了一片。
一次闲聊过程中,有不少村民打趣她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要留在农村,平日以礼相待不过是做样子,而白启娴听到后便赶忙辩解。于是村民便说,既然下决心呆在农村,何不就此和农民结婚呢。
白启娴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便笑着答应了。村民看她爽快地应了下来,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给她介绍隔壁的毕振远。毕振远少言寡语,家庭条件不好,看起来老实胆小,因此一直没找到另一半。
看到他们说真的,白启娴心里有点慌。也许她无数次想借坡下驴,但最终却骑虎难下,在别人的怂恿下,硬着头皮答应了这桩婚事。
二人于1970年去公社登记结婚。这个婚结得无比仓促,仓促到白启娴来不及思考就在电光火石间草草交代了人生大事。从听说对方到正式登记结婚,前后只用了十天的时间,没有正常的相知相爱,直接冲到了最后一步。
意气用事的所做的决定,是一场豪赌,输赢看天意。
如果白启娴能够能冷静下来理性思考,或许结果不一样。其母早逝,是父亲含辛茹苦地把她和姐姐拉扯大,父亲还等着她回乡照顾自己。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就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本身就足够荒谬。
随后父亲不谅解她,同乡的人嘲笑她。她像一叶孤独的扁舟,在婚姻的风雨里苦苦支撑着。
自欺欺人甘忍受
像是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到结婚当天,白启娴才见到了丈夫。如果说其貌不扬,她还勉强可以接受,那么对方身上的异味则碰到了她的雷区。
一向爱干净的白启娴便好意提醒对方注意卫生,但毕振远敏感的心思却认为她实在看不起他,本该是被翻红浪的新婚之夜反而让双方都如鲠在喉。
随后两人回娘家去探亲,却被白启娴的父亲大骂一顿,最终狼狈不堪地回到家。这也又一次在毕振远心里埋下了不快的种子,它慢慢生根发芽,就等合适的机会爆发。
其实白启娴也未必不曾想过她和毕振远是否合适。但对于一个性格倔强、不服输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承认自己输更能让人痛苦的。
木已成舟,她只想努力地做一个好妻子和好妈妈,尽力消弭二人之间由于生活环境、人生阅历、文化水平不同而造成的三观差异,但这却始终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白启娴由于工作原因经常需要外出,二人屡次因此不合。等孩子出生后,白启娴不堪压力搬到学校独自照顾孩子,此时的毕振远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认为妻子对他不忠,于是开始了家暴。
他们的婚姻里没有高楼起,没有宴宾客,直接楼塌了。
有人嘲笑她说:“你就是咱们村儿的笑话,现在的下场完全咎由自取。”
白启娴却自欺欺人地把自己看成是时代潮流的先行者,把自己和丈夫之间的矛盾上升归结为政治高度,风雨愈激烈,他们愈逃避。一步错,步步错,让原本就处在风雨中的婚姻更加摇摇欲坠。
如果摘去“帮扶农民”的那顶感天动地的帽子,两个人无论是感情、三观还是文化都不足以达到能相互携持到白头的契合度。
不堪重负终早逝
每日争吵不断的生活使白启娴身心俱疲,于是请求上级调换工作,远走家乡,独自带着孩子去了公社一所普通中学工作。
条件的艰苦和独自抚养孩子的心酸让她内心充满了迷茫。前去无路,后失归程,徘徊不定的她选择给报社写信请求帮助。
但报社却把白启娴的故事看成他们猎奇的流量,并把她当成时代的榜样大肆渲染。而很快白启娴就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事业节节高升,老公也对她和颜悦色,夫妻关系貌似走向了正轨。但她没想到,每一片阳光后面都是阴影。
随着国内环境发展的变化,白启娴又跌入了低谷,被打入了原形。丈夫还是那样粗鲁,生活的压力也与日俱增,这样的生活给白启娴造成了极大的心理落差,身体一度变得非常虚弱。
同年,白启娴的父亲因病去世,当她匆匆赶回家去看望父亲时,忍不住嚎啕大哭,看着与自己逐渐生疏的妹妹和已故的父亲,内心百味杂陈。当初不顾一切的婚姻,如今回忆起来只剩下厌恶、冷漠和想逃离。
曾经无法调和的夫妻矛盾也使她产生过向法院起诉离婚的念头,可是考虑到自己年幼的孩子,以及毕振远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暂且搁置,却没想到这个身份一直到伴随到生命的终止。
1982年的一个午后,白启娴吃完饭后就上床睡觉,而这一睡,却再也没醒来。由于家里煤气罐外泄,中毒而亡,时年39岁,短暂的一生令人唏嘘。
白启娴的去世仿佛给了毕振远当头一击,他开始慢慢反思自己的过错,内心的愧疚与日俱增。1997年,他带着孩子去亡妻墓前忏悔,可惜夫妻二人早已阴阳两隔。
从玩笑下嫁,到婚后隐忍,再到最后的悲惨离世,白启娴这一步步的遭遇总不开意气用事和时代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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