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在北京的一家小公司里上班,当时我的顶头上司叫陈贝,陈贝是个三十五岁的中年人,老家陕西,来北京已经很多年了。
在那家公司工作一年之后,由于都是文学的爱好者,一年多的接触下来,我跟上司陈贝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六年前的夏天,当时已经七月半中元节,我跟陈贝在街边撸串,看到远处的街头有人在烧纸,陈贝突然就心情有些低落,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不停的在喝酒。
喝到了最后我也不记得喝了多少瓶,反正两个人都喝的有点蒙了,陈贝就跟我说出了一个埋藏在他心底深处的遗憾。
原来,就在我去那家公司的前几个月,陈贝的母亲去世了,但是陈贝却由于身在国外而没能及时的赶回来看母亲的最后一眼,陈贝父亲早逝,是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可以说是受尽了苦难折磨,但是他却没能看母亲的最后一眼,他很遗憾,很后悔,也很痛苦……
或许酒精真的可以释放男人真实的情绪吧,那天晚上,陈贝在串摊上哭了很久。
第二天,我问陈贝,如果有机会弥补的话,你想不想试试?或许方式可能让你难以理解,但却是个机会。
陈贝当时就被我的话震到了,急忙就抓住我的胳膊,一脸激动的问我什么办法,我告诉他,在很多农村,有一个神秘的职业叫通阴人,他们能够作为媒介,连通阴阳两界,如果阿姨还没有投胎转世,或许是有机会联络到的。
陈贝当时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是那种希望中带着失望还夹着一丝奇怪的眼神……
我当时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毕竟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城市青年人,我们是在科学的氛围里成长起来的,这种要不是有经历,我想或许连我自己都不会信吧。
我告诉陈贝,别想那么多,跟我走就行,如果不靠谱,你也就当跟我去家乡游玩两天而已,陈贝看着我,想了想就说了句好!
当天我们就乘高铁来到了广东东部的一个叫做晴阳的小村里,通过当地引路人,我们去了一个中年妇女家里。
这个中年妇女姓危,村里人都叫她危姑姑,危姑姑的家是个老式的平房,院子里种满了比人腰还粗的槐树,还有几株柳树,看起来都是有年头的老树了。
堂屋门口有几个当地人在排队,我跟陈贝就一直在门口等,过程中见到有人哭着出来,有人一脸失望的出来,陈贝很好奇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那些哭着出来的都是联系到老人的,那些失落的,自然是没有联系到的。
排了能有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我们,我跟陈贝进了屋子之后,就看到这个屋子不大,一条老式的红漆八仙桌,上面放着一个香炉,桌子后面有一个长条几,上面供奉着一个须发皆长面目狰狞的神像,危姑姑就在桌子旁边坐着。
危姑姑戴着一条头巾,看起来有五十岁的样子,身形很显瘦,眼窝有些深陷,整个脸看起来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而且,自从一进这间房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一种很阴冷的感觉!
要知道这会正是七月天,广东这个时候是最热的地方,外面也是大晴天,而且屋里也没有开空调,但也还是感觉到了冷!我又看到陈贝的身体也打了个冷颤……
危姑姑接过陈贝准备好的老人遗物时,我观察到危姑姑的手很长,指甲更长,而且整个手都是黑青色的!有一种皮包骨头的感觉。
危姑姑接过了遗物和生辰之后,就点上了三支香,让陈贝磕了头,随后就将生辰姓名烧了,然后开始静静的等待。
过了能有几分钟,我就感觉到一阵阴风吹来,整个屋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随后姑姑就告诉陈贝,已经联系到你母亲了,有什么事就问吧!
陈贝试探着问了一个问题“您去世前房产证放在哪里了”?
危姑姑沉默了一会,告诉陈贝,书房的书架上面第二层二十四史后面。
陈贝听完整个人都激动了,瞬间眼睛就红了,眼泪随后就汹涌而出,又问道:妈您在那边过得好吗?
姑姑说:过得很好,不过很快就要再次去投胎了,孩子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陈贝又哭着问了危姑姑几个问题,直到最后,陈贝问危姑姑,能不能晚上拖个梦给我,我想见您一面!
危姑姑就说了一个好,我们就离开了。
回酒店的路上,陈贝还还沉浸在那种情绪里不能自拔……
当天夜里,陈贝在梦里见了妈妈一面,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等我第二天去找陈贝的时候,陈贝还正在哭着,看到我来了,他轻轻擦了擦眼泪,拍了拍我,说了一句:谢谢!
当天我们就回了北京,一路上陈贝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感觉自己几十年来树立的世界观被刷新了!
几个月后陈贝又去了一次,但是很遗憾,陈母已经投胎了……
本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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