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强奸”零容忍！1921年美国白人屠杀黑人，一夜踏平黑人聚居区

正义得不到伸张，就让苍穹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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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历史上发生过很多起严重的种族暴力事件，1921年（俄克拉何马州）的“塔尔萨种族屠杀”就是其中之一。那是一个白人狂欢，黑人流泪的日子，当地白人在政府的“偏袒”下向黑人社区格林伍德区发起疯狂围攻，实行“三光”扫荡，300余名黑人居民被无辜屠杀，上万人无家可归。

“塔尔萨种族屠杀”的起因是1名黑人强奸嫌疑犯被捕，白人民众要求动用私刑严惩。这显然不符合“法治、公平和公正”的精神，请求也被拒绝。当地民众决定“替天行道”，他们纷纷拿起武器向塔尔萨的黑人社区格林伍德区发起围攻，甚至动用了私人飞机进行空袭。

我们把历史的镜头往前拉到1921年。美国城市塔尔萨在20世纪初期发现了石油，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这座城市形成了完整的石油工业体系，被称为“世界油都”。不少美国人怀揣着“致富美梦”到这座城市“淘金”，其中就有不少黑人。

当时美国还存在着种族隔离制度，到达塔尔萨的黑人只被允许在几处地方购买土地和经商，北部格林伍德社区就是其中之一。黑人企业家经过20多年的苦心经营，将格林伍德区发展成当时全美最繁荣的黑人经济和文化中心之一，有“黑色华尔街”之称。

格林伍德地区不少黑人的生活水平甚至超越了不少白人，还有不少白人为黑人企业家打工。这引来了白人种族主义者的怨恨，也成为引发种族屠杀事件的一个重要因素，导火索则是黑人修鞋匠迪克·罗兰（Dick Rowland）疑似强奸了白人电梯值班人员女工佩琪（Sarah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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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5月30日下午4点，19岁的黑人青年迪克·罗兰就近选择到德雷克塞尔大厦上厕所。因为是黑人被歧视，他只能到顶层的厕所解决燃眉之急。乘坐电梯的时候，他遇到了17岁的电梯值班员白人女性佩琪。

虽然受歧视，但是黑人一贯有搭讪女性的习惯。由于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电梯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佩琪从电梯里传出的一声尖叫声和迪克·罗兰的调笑声。一楼大厅商店的1名服务员看到黑人笑着走出电梯，她赶紧跑到电梯口查看情况，看到了佩琪心烦意乱的模样。

这名服务员也没有询问，就判断“迪克·罗兰殴打甚至欺辱了佩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报警！5月31日，警方迅速将迪克·罗兰抓捕。然而，诡异的是“受害人”佩琪却不愿意站出来指控迪克·罗兰。根据警方的调查，佩琪供述迪克·罗兰在电梯里只是对她进行了“调笑”，恶作剧般地绊了她一下，并无其他的“过份的举动”。

新闻标题：一名黑人因在电梯中袭击女孩儿被捕

这种情况实在难以给迪克·罗兰定罪，当地的白人报纸却早已闻风而动，他们炮制出各种传闻，将“添油加醋却无实据的‘白人受害故事’”描绘地神乎其神。塔尔萨的白人断定，这是一场“强奸”或者是“袭击”事件，他们要求警察交出迪克·罗兰，由他们用“私刑”处置。

美国白人们使用的“私刑”可谓是野蛮至极，就连武则天时期的酷吏来俊臣、周兴也要闻之色变。历史上，美国白人动用私刑“残害”黑人的事件不胜枚举，被“私刑”处置的黑人都是受尽痛苦而死。

1916年5月15日，美国德克萨斯州韦科一名叫杰西·华盛顿的17岁黑人小伙被当地法院指控欺辱并杀害了一名农场主53岁的白人妻子。当地白人动用私刑处置杰西，他们先是对杰西一顿暴打，然后将半死不活的杰西用铁链绑在树干上，用钝器割掉耳朵和裆部，最后悬吊进入火堆——火烤杰西。

杰西被火烤得痛苦万分，哀嚎声此起彼伏，杰西就这样被吊着，一下垂入火堆中，一下又被拉起，欢呼声也跟着一遍又一遍响起……惊恐万状的杰西试图沿着树干往上爬，有白人拿刀毫不留情地砍掉了他的十个手指。杰西就这样被悬在火堆的半空中，活活地被烤成了一具黑炭。

警方害怕民众劫狱，秘密将迪克·罗兰转移至戒备森严、有重兵把守的监狱里。白人们见警方不肯交出迪克·罗兰，他们手持武器聚集在法院和监狱门口示威，治安官设置障碍物进行防御，并在大楼高处布置了很多阻击手，以防万一。

格林伍德社区的黑人们商议后（意见不统一，富有的黑人主张和平解决，不参与武力冲突），决定组织起来捍卫“迪克·罗兰”的生命安全。晚上9点左右，60名黑人退伍老兵手持大口径步枪、猎枪甚至是霰弹枪抵达“迪克·罗兰”被关押的监狱门口进行防御，防止白人暴徒劫持“迪克·罗兰”。

监狱门口聚集的1000多名白人见状，通知法院门口的2000多名白人迅速向监狱门口靠拢。对峙局面如同一包烈性炸药，见到火星就会爆炸。晚上10点左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声枪响，双方在昏暗中开枪互射，瞬间10几名白人和2名黑人倒地不起，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寡不敌众的60几名黑人且战且退，向黑人聚居区格林伍德社区靠拢，那里还有不少黑人拿着武器进行防御。冲突发生后，美国当地的4000名国民警卫队出动，迅速解除格林伍德社区数百名黑人的武装，并逮捕大量的黑人退伍老兵，并分兵将附近的白人聚居区保护起来。

更多的白人们手持武器靠近格林伍德社区，社区的黑人们只能自求多福，不，眼睁睁地跌入人间地狱。当晚，格林伍德社区被攻陷，上千上万的白人喊着口号冲进塔尔沙市的黑人社区，手持各种武器冲入私人住宅和办公楼抢劫之后，不分男女老幼，对黑人进行无差别屠杀。

这场大屠杀仅在一天时间内就造成300多人丧命，800多人受伤，6000多名黑人被捕，一万多黑人无家可归，有35个黑人街区被破坏，1200多栋建筑被烧毁。昔日的员工杀死了自己的雇主，昔日的邻居变成仇敌，若不是制止及时，估计不知道还会有多少黑人被白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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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屠杀的惨烈并不在于死了多少人，而是被杀之人承受的痛苦程度。最惨烈的就数格林伍德社区，这个被称为“黑人华尔街”的富有黑人聚居区，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

当白人暴徒们横行肆虐的时候，国民警卫队和警察无动于衷，听到妇女、儿童和老人们的呼救惨叫也是充耳不闻。幸存者Olivia Hooker（奥利维亚·胡可）写下这样的回忆：

“无数白人喊叫着冲进我的家，砸毁了姐姐的钢琴和妈妈的梳妆台，爸爸的书架和奶奶的小床被泼上汽油，整座房子被火焰吞噬，有白人喊着‘烧死他们，烧死他们’……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惊叫着从睡梦中惊醒，再也无法入睡，那些画面我永远无法忘却……”

上世纪90年代美国俄克拉何马州成立了专门调查委员会，试图理清1921年大屠杀的细节，并在2001年发布相关报告中提到：“那是一场没有预警，但有预谋的大屠杀，那些参加暴乱的白人目的就是为了杀掉“黑人华尔街”的所有人，有许多黑人精英被抓住后吊在树上烧死，而围观的白人则载歌载舞拍手称快，这难道还不是赤裸裸的屠杀吗？”

疯狂的白人暴徒为了将当地黑人杀干抹净，他们动用了几十架私人飞机，在空中向黑人社区投掷燃烧弹和炸弹，白人警察也参与了这场骚动，民众控诉警方派出6架JN4型双翼飞机从上空轰炸，将黑人退伍士兵像仇敌一样射杀！

黑人企业家和普通工人在一战期间努力工作，终于获得了一笔财富，但他们被认为是抢走了白人的工作机会和财富，因而备受仇视。他们被美国宪法保护的私人财产被付之一炬和劫掠，纳税后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证。

无数人的黑人“美国梦”破碎，暴乱发展到最后，就连雇佣“黑佣”的白人家庭也开始受到冲击和劫掠，暴乱逐渐向塔尔萨之外的地区蔓延。6月1日下午，俄克拉何马州驻军宣布戒严，暴乱逐步得以控制，直到6月4日，宵禁才得以完全解除。

暴乱结束后的善后处理更是令人气愤，格林伍德区的191家企业和唯一的一家黑人医院被摧毁，暴乱中受伤的黑人难以得到有效诊治，19名重伤者因此死亡，耽误治疗而伤残者不计其数。

当地法庭组织审理“暴乱者”，陪审团全部是白人，他们将暴乱的责任全部推给了黑人，没有任何白人因为杀人、抢劫、纵火、奸淫受到起诉，没有任何黑人因为受害得到一丝一毫的赔偿和道歉，整座城市全部沉默，没有发出任何异议。

黑人小伙迪克·罗兰被法庭宣判无罪释放，他离开了这座城市，从此杳无音讯，没人知道他的人生结局，一个小人物，谁会在意他的命运呢？

之后很多年，“塔尔萨种族屠杀”仿佛就像没有发生一样，美国人再也没有提及过，黑人们不断地抗争和抗议，在20世纪大部分时间里，塔尔萨种族屠杀事件依然被忽视和遗忘。

2018年，这场人间惨剧被正式定义为大屠杀。

现年107岁的幸存者维奥拉·弗莱彻今年5月中旬在国会作证时说：“我一辈子不会忘记我们离开家时白人暴徒的暴力。我们的国家可能会忘记这段历史，但我不能。”美国总统2021年在纪念塔尔萨种族屠杀一百周年活动的公告中承认：

“美国联邦政府在这起事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公告说，屠杀事件发生后，当地通过法令实施新的建筑标准，建房成本之高令多数黑人家庭无法重建家园；联邦政府把格林伍德社区列为“危险”区域，令黑人房主无法以同等条件获得住房贷款。其后几十年里，联邦政府的投资，包括穿过格林伍德的联邦高速公路建设，使社区遭到拆除和切断。”

5月31日，人们在美国纽约参加纪念塔尔萨种族屠杀一百周年活动。

这是一个十分沉重的历史话题，暴乱发生后，塔尔萨在被夷为平地的格林伍德修建了一个工业园区，建立一个大型中央铁路枢纽，用他们的话来讲是希望推行种族隔离政策，防止暴乱再次发生。

但有美国学者指出：“塔尔萨种族屠杀及类似事件的一大后果，在于剥夺了黑人代际财富的积累机会。美国白人和黑人之间财富差距巨大，部分原因在于历史上黑人城镇、房屋和企业屡遭破坏，阻碍了他们积累、继承财富和使后世子孙获得良好教育的能力。”

孰是孰非，各执一词！美国社会至今都存在不同的意见！

5月31日，在美国纽约，一名参加纪念塔尔萨种族屠杀一百周年活动的女子额头贴有“塔尔萨”字样的装饰。

结语

对塔尔萨种族屠杀事件的纪念以及相关的经济补偿问题，已成为美国两党严重对立的“文化战争”话题之一。从两党的分歧和愈演愈烈的“文化战争”来看，美国实现种族平等和种族正义的道路仍然漫长。

今天的美国塔尔萨地区南富北贫，北部黑人居民与同城白人在就业、健康和经济状况等方面差距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