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画外音25：冷若冰霜与如沐春风

画外音系列是关于电视剧《山河令》的留白幻想。一小部分温周二人互动时的内心独白，另一部分是与它对应的【番外小剧场】。意在重温和展望。

[第八集片段·冷若冰霜]

不爽，好不爽，特别不爽。

阿絮这是抽了什么癫，在自己面前，八竿子打不出个响屁，不不，是说不出一句好话，面对姓曹的臭小子，倒是小嘴叭叭说得十分顺溜，左一句交朋友，右一句相逢一场便是缘，听得温客行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阿絮越说越起劲儿也就罢了，自己是断不会跟他计较的，虽然后槽牙咬得生疼……

最可恶的是，自己白眼都要翻上天了，那姓曹的小子还半点没有眼力劲儿。说让他坐下喝酒还真的坐下了。

温客行第一次后悔在阿絮自称什么温大善人，他现在只想骟人……

权衡了片刻，温客行决定牺牲自家白菜。

呸！什么白菜，都怪阿絮把自己带偏了，是阿湘，自己这么机灵的乖妹子，不可能被这个蠢小子骗到手。

所以，先让她出手解决眼前的困境才是。他已经完全无法忍耐阿絮和小曹亲密聊天的样子了。

借着阿湘打发走了姓曹的臭小子，还因为和阿湘逗趣吐舌头换了阿絮一张嫌弃脸，温客行也顾不上了，能和阿絮独处，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人刚走，阿絮就感叹姓曹的是大兔子。

温客行是真的憋不住了，不吐不快，抱怨着阿絮对自己人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对刚认识的名门少侠就和颜悦色、如沐春风。

说完了阿絮竟然也不解释，惹得温客行还有些尴尬。干脆自己帮阿絮找借口，说阿絮是为了打听成岭。

自己都出卖阿湘替他考虑周全，总能换他一点真心了吧？

然而换了一句“无耻”。还被他质疑自己让阿湘混进岳阳派的动机。

傻阿絮，自己确实安排了很多不能言说的戏，但阿湘不会是其中的棋。反而，让她借此机会混进岳阳派，在好戏开场之时，阿湘会是最安全的，甚至还能保护成岭。

不过这些，不能直接说透，但温客行还是渴望着阿絮能懂。

饭后，阿絮又开口和温客行告别。

温客行想笑，这人，在这次重逢之时，虽然极力忍耐，但明显也露出了欣喜之意。而在一起之后，却时常刻意疏离。

阿絮对自己的态度有一种不诚实的拧巴劲儿，这拧巴定是因为他的秘密。自己是不会轻言放弃的，更要当面点破他的心。

“你不是也让我一直跟着吗？”

阿絮果然舒展了眉眼，而且，将之前和店小二打探的消息说给了自己听。

温客行一愣，看来，阿絮是发现自己并不懂小二的暗话了。

正在这时，有天灯升起。而正在此时，阿湘来报急讯说高崇要带着成岭祭拜五湖碑。阿湘话音未落，温客行就瞄到周子舒冲了出去。

出事了，温客行心下一紧。也跟着追了上去……

【番外小剧场·如沐春风】

温客行过了很久很久才明白，很多事情周子舒都是故意的。

就像一开始，放任阿湘摸他的脸是故意的，对姓曹的臭小子和颜悦色是故意的，对自己冷若冰霜更是故意的。

他就是习惯逗弄于自己，让自己吃醋，让自己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半寸。

周子舒确实也做到了。做到让他心知肚明却仍然心甘情愿的地步。

比如此刻。

温客行当然懂周子舒是故意的，这几个来四季山庄拜访成岭的丹阳派少侠，不过都是些新生代的小朋友。

跟成岭都还差着辈分，用着尊称。哪里需要周子舒在那客套热情？

他就是故意气自己的。

可知道归知道，那酸意却不能少半分。温客行看着周子舒对人如沐春风的样子，后槽牙就咬得生紧。终于他实在坐不住了，连借口也没寻，扯着周子舒就出了门。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温客行叹了口气，他本想生硬一点的，说出口还是无可奈何的温柔语气。

“有朋自自远方来，热情一点有什么问题吗？”周子舒歪着脸，并不入套。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你用这种态度对我，就是爱看我发狂，故意逗我玩。自从我俩好后，你就很少这样做了。怎么今天又开始逗弄我？难道阿絮不太满意我昨夜的表现，故意玩情趣？”

温客行虽压低了声音，但因两人还站在四季山庄内，周子舒没忍住红了脸。

他白了一眼温客行，终于吐露心声：“我是挺不满意的，大晚上喝酒也不知道喊我。”

温客行一愣，昨夜老怪物突然上山在外面舞剑不知发什么疯，他听到动静后出门发现老怪物喝得有些晕颠。

原来老怪物是在半山腰一个人对剑思长青，想起曾经两人在山巅共舞剑的画面，便大半夜地跑了上来。

温客行瞅着可怜，便同他喝酒聊了会儿天。一边喝还一边暗想，如今有了阿絮，自己已经不懂孤单是什么感觉，平日里还是得多陪陪老怪物，就算是行善积德了。

他之所以没喊阿絮一同起来作陪，是因为这个晚上他俩折腾得挺厉害的。新的姿势顶得阿絮都流了泪，却一边呜咽着一边抱紧他，结束时连嗓子都哑了声。

老怪物上山发疯时，他正在欣赏自己在阿絮身上留下的点点落樱，看着他疲乏入睡而颤动的长睫。

所以他没舍得喊阿絮，同时也考虑到，最好不要成双成对在老怪物心伤的时候刺激他，自己刚心满意足，还是做点人事儿。

没料到，却让阿絮发现了端倪，还吃了醋？

温客行欣喜若狂：“阿絮，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单独和老怪物喝酒而吃醋吧？”他满眼闪着光，万万没想到，自己也能体会到被阿絮占有的这一天。

周子舒一脸关爱又嫌弃的表情：“你没事吧？我不满意的原因是因为，你们有睁大眼睛看看昨晚上喝的是什么吗？是上一回成岭专门给我的百年佳酿，说是丹阳派上门时特意带的礼物，我尝了一口觉得实属佳品，一直放着没舍得喝。你们两个倒好，一晚上给我喝的精光，还不喊我一起！”

温客行一愣：“所以，你刚刚对那些人那么热情，是想问酒？”

“是的，我听到丹阳派要来就特意下山，结果这次是晚辈来求教，竟然没有带他们特色佳酿。我本想熟络一点后套话，问问他们的配方，就被你给拉出来了…还被迫听了这么大一堆自以为是的发言…”

温客行呆了，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永远都被周子舒“玩弄”在股掌之间。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生气？”

周子舒白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温客行立马乖巧地弯下身子，将耳朵靠近他的嘴边，却听那天籁先是哼笑两声，然后轻声悠悠说道：“昨晚那么舒服，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说罢便笑着离开了。

独留温客行因为某些反应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涨红了脸。

曾经他以为，是阿絮对他独一无二的“冷若冰霜”撩得他欲罢不能；现在懂了，阿絮如沐春风起来，更是要他的命。

完全陷进去了，且心甘情愿。

【本篇完】

【本系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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