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女儿李敏，和丈夫孔令华搬离中南海后，想见爸爸不容易

1935年10月，中央红军历经各种艰难险阻到达陕北，次年7月，毛泽东和中共中央机关由瓦窑堡转移至保安县（今天的陕西省志丹县），并在这里生活和战斗了6个多月。期间毛泽东和其夫人贺子珍居住在一座比较破旧的窑洞中，就是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下，小李敏出生了。贺子珍生李敏的时候非常顺利，刚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产房里就传来了婴儿哇哇的哭啼声，在窑洞外焦急等待的毛泽东赶紧跑进了窑洞，看到贺子珍母女平安后，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当时条件非常艰苦，贺子珍在怀孕期间营养补充严重不足，所以孩子也受到了影响，生下来后又小又瘦。

第二天，周恩来的夫人邓颖超、朱德的夫人康克清、张闻天的夫人刘英等人来看望贺子珍，当邓颖超轻轻抱起孩子时，看着孩子娇小的体格，怜爱地说道：“真是个可怜的小娇娇啊！”于是其他人也跟着邓颖超喊孩子“小娇娇”。旁边的毛泽东觉得“娇娇”这个名字很好听，便取《西京杂记》之中“文君姣好”的“姣”字，给女儿起名为“毛姣姣”，但大家已经习惯了叫“娇娇”。

1937年1月，随着情况的不断好转，毛泽东同中共中央机关来到延安，贺子珍和小娇娇也随同一起到延安。来到延安后，居住条件稍微有所改善，毛泽东一家住在一幢一排三孔相通的砖窑里。1937年9月，贺子珍以看病为由出走延安，先是去了西安，之后又辗转至苏联，当时的娇娇还很小，在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妈妈却离开了。说到贺子珍的伤病，那还得从长征说起，万里长征期间，红军不但要翻山越岭、翻越山岭，涉水蹚河、露宿风餐，还要时刻准备着应对敌人的围追堵截，凶险可谓处处存在、时时都有。贺子珍在长征期间的战斗中，为掩护伤员不幸被炮弹炸伤，伤势非常严重，尽管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一些弹片却永远地留在了贺子珍的头部、背部和肺部，终生没有取出来，这也造成了贺子珍一辈子的伤痛。所以说，贺子珍因看病而前往苏联，也是实情。

图-在陕北时的毛泽东和贺子珍

贺子珍在离开延安时，其实已经怀有身孕，所以在贺子珍来到苏联不久，便为毛泽东生下了一个孩子，这是她与毛泽东的第六个孩子，当然也是最后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在出生后有了一个苏联名字——“廖瓦”。令人惋惜的是，廖瓦在十个月大的时候因营养不良和照顾不当患上了肺炎，不久之后便夭折了。这件事对身处异国他乡的贺子珍打击非常大，她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廖瓦，此后贺子珍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极度的痛苦之中， 精神几乎崩溃，对生活已经心灰意冷。在有关贺子珍遭遇和境况的消息被毛泽东获悉后，毛泽东大为震惊，经过多方面反复考虑，他决定将4岁的娇娇送到苏联陪伴已经心灰意冷的贺子珍。贺子珍离开延安时，娇娇还不满一岁，当已经四岁的小娇娇像一个小天使般地出现在贺子珍面前，贺子珍突然对生活有了希望，已经干涸很久的心田里一下子重新涌出了希望的泉水，贺子珍心中的伤痛从娇娇到苏联的那天开始，慢慢地开始褪去。

娇娇在延安的时候，因为爸爸日理万机非常忙，所以一般都是由延安托儿所的阿姨们照顾，很少能感受到来自爸爸妈妈的爱，尤其是当看到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来接走他们时，娇娇满是羡慕的眼光，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也能一块来接自己。从小缺失父爱和母爱的娇娇在来到苏联后，也非常开心，因为她跟自己的妈妈生活在了一起，并且还有毛岸英和毛岸青这两个非常疼爱自己的亲哥哥。在苏联，娇娇真切地感受到了家庭和亲情的温暖，但是好景不长，随着苏德战争的爆发，苏联全国进入战争状态，随之而来的便是物资的极度匮乏，贺子珍为了三个孩子能够填饱肚子，在工作之余尽可能多地打零工，吃尽了苦头。此后随着苏德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贺子珍不得不带着娇娇前往伊万诺夫城，在那里娇娇因为营养不良没能抵抗住寒冷天气的侵袭，患上了和弟弟廖瓦一样可怕的肺炎，贺子珍顿时没有了生活的信心，心理完全崩溃。

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最无私，也是最伟大的！贺子珍已经失去了廖瓦，坚决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女儿娇娇，于是贺子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义无反顾地变卖了自己身边仅有的一些衣物，换回了一些营养品，皇天不负有心人，顽强的娇娇靠着妈妈换来的这点营养品竟然战胜了可怕的肺炎，重新活了过来。此后贺子珍将娇娇视作自己的生命，用全部心血去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一丁点儿伤害。不久，贺子珍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女儿与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的领导发生争执，最后竟然被野蛮地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娇娇再次与妈妈分开，在儿童院过着孤儿般的可怜生活。

图-贺子珍和李敏在苏联

1947年，已经滞留苏联十年的贺子珍在王稼祥和罗荣桓的援救下，最终被平安释放。不久，贺子珍带着毛岸青和娇娇回到中国东北，而此时的娇娇因长期生活在苏联，已经几乎不会讲汉语了，她不得不和哥哥毛岸青一起再次学习汉语和中文。之后，毛岸青遵照父亲毛泽东的要求，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克山县参加了农村土地改革试点的工作，而李敏则被毛泽东派人接到北京，与自己生活在了一起。

图-李敏和哥哥毛岸青

娇娇在北京第一次和爸爸毛泽东相见的时间是1949年的夏天，当她看到爸爸毛泽东时，一股本能的亲情联系促使娇娇毫不犹豫地和爸爸拥抱在了一起，并用不太标准的中国话叫了一声“爸爸”，要知道娇娇和爸爸已经很久没有相见了，要不是经常能看到爸爸的画像，估计娇娇都不知道爸爸到底长啥样子。娇娇当时前往苏联的时候才一丁点儿，此时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见到爱女的毛泽东心情大好，将其他几位中央领导人也请了过来，并开玩笑说自己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洋宝贝”，其他几位中央领导一头雾水，随后毛泽东指着娇娇笑着说：“喏！这就是我的洋宝贝，我的外国女儿！”这时大家才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毛泽东指的是娇娇呀。大家看到心疼的娇娇都非常喜欢，热情地和娇娇打招呼，娇娇虽然听不懂爸爸和他们的谈话，但知道这些叔叔都非常喜欢自己。

当时娇娇对汉语和中文还不能熟练掌握，为了能和爸爸无障碍交流，她加紧了对中文和汉语的学习。娇娇学习的书房就在毛泽东办公室的隔壁，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她都会跑到爸爸那里问原因，娇娇有时候也很淘气，经常蒙住爸爸的眼睛让猜自己是谁？有时也会钻到爸爸的书桌下面，并钻来钻去，逗得爸爸哈哈大笑。每天吃过晚饭，爸爸都会牵着娇娇的小手出去散步，随着相处的时间长了，毛泽东已经几乎能听懂娇娇夹杂俄语的中国话了。娇娇的到来，使得毛泽东学会了一切普通父亲都会做的事情，尽量去弥补曾经亏欠女儿的父爱，他除了关心娇娇的生活饮食外，还特别注重对娇娇心理和认知方面的培养，他经常告诉娇娇要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不能有优越感。不久，娇娇要上学了，上学就要有正式的名字，因为当时毛泽东已经成了中国人民的领袖，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贴上 “毛主席子女”的标签，于是按照曾经的化名为“李德胜”，给娇娇起了个新名字——“李敏”。

李敏在苏联上学的时候，学会了唱歌和跳舞，所以在北京上学后，她经常会参加学校的各类表演活动，很受同学们喜欢。在北京八一学校念书时，李敏认识了比自己大两届的学生会主席孔令华，他俩当时都是学校里最优秀的人之一，因此他们很快便认识了，并迅速发展成为了好朋友。随着李敏和孔令华交往的次数增多，他们都对对方有了好感，当时他们估计都还不知道，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后来，随着李敏和孔令华的进一步接触，他们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由同学和朋友的关系发展成了恋人的关系。

有一次，李敏和爸爸毛泽东闲聊，毛泽东问女儿：“小孔的爸爸是谁？他在哪里工作？”李敏告诉爸爸，自己从来没问过孔令华，孔令华也没有告诉过自己。之后，李敏又告诉爸爸，自己和孔令华曾一起都在北京八一学校读书，而北京八一学校里都是军队干部的子女，孔令华的父亲应该是一名军队干部。毛泽东又调侃女儿说：“家长干什么你都不知道，怎么谈对象哟！”李敏不解地反问爸爸，自己是跟孔令华谈对象，了解他的家长干嘛？毛泽东语重心长地说：“还是要问一下，了解情况嘛。”于是一向尊重爸爸的李敏记下了爸爸的话，再与孔令华见面时，便问了孔令华家庭的有关问题，孔令华于是也直截了当地把家里的情况全部如实告诉了李敏。

李敏回到家里后，把孔令华的家庭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爸爸，听到孔令华的父亲是孔从洲时，毛泽东高兴地点了一支香烟，在家里慢慢地踱来踱去。李敏看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爸爸，轻声地问毛泽东，是否同意他和孔令华的婚事，毛主席笑着回答：“好，好，同意。”就这样，李敏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说起孔令华的父亲孔从洲，我们还得从西安事变说起，当时孔从洲是杨虎城将军非常器重的将领，也是西安事变的重要参与者，就是他亲自指挥部队解除了蒋介石在西安的嫡系部队武装，控制了西安城，扣押了在西安的所有南京国民政府要员，其中也包括蒋介石。此后，西安事变和平处理，国共两党合作共同抗日，孔从洲将军为民族抗日统一战线的形成立下了卓越的功劳。

此后，孔从洲将军率军奔赴抗日战争前线，与日寇进行了长期的血腥较量。值得一提的是，抗日战争期间，孔从洲将军曾率部参加了著名的中条山保卫战，并在在永济保卫战中以四百人的代价歼灭日军牛岛师团1000多人，极大地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坚定了我军抗战必胜的决心。在抗日战争胜利后，孔从洲将军率领国民党38军55师在河南巩县起义，但因起义仓促，最终以失败告终，孔从洲将军之后也是通过化装成记者才逃出重围，最终回到了人民军队的怀抱。之后，中共中央军委决定重新组建38军，并由孔从洲将军担任军长。解放战争期间，孔从洲将军率军先后参加了包括渡江战役在内的多次大型战役，为全国的解放立下功劳。新中国成立后，孔从洲重拾旧业，抓起来自己的老本行——炮兵，为建设新中国强大的炮兵部队立下不朽的功绩。跟李敏谈恋爱的孔令华，正是孔从洲的次子，虎父无犬子，出生将门的孔令华，当时在学校里各方面都很出类拔萃，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图-孔从洲和两个儿子合影照

在孔令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航空学院（如今的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后，李敏正式领着孔令华来到中南海见毛泽东，毛泽东看到孔令华后非常喜欢，还说孔令华是个老实人。在后来的日子里，毛泽东时间一长见不到孔令华，就会问李敏：“令华怎么好些日子没来了？”当时的毛泽东显然已经把孔令华视为了自己的准女婿。到了1957年，孔令华当时22岁，已经考入北京航空学院一年多了，李敏当时21岁，高中还没毕业，他们当时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于是李敏将自己打算与孔令华结婚的想法告诉了爸爸毛泽东，毛泽东听后笑着说：“我一向主张儿女的婚事自己做主，大人不要干涉。我觉得小孔好，我没有意见。”在毛泽东喜欢孔令华的同时，孔从洲和夫人钱俭也非常喜欢李敏这个准儿媳，将李敏当成自己的亲姑娘对待。

在得到爸爸的支持后，李敏又向妈妈贺子珍说了自己和孔令华想结婚的想法，贺子珍听完女儿的好消息后，语重心长地劝女儿：“你同小孔相爱，打算结婚，我赞成，但是我希望你们的婚期能拖后一年，等到你高中毕业后再结婚。我是这样考虑的，结婚以前多读一点书，对你今后有好处。结婚后，生儿育女，杂事很多，你想再读书就难了。”李敏和孔令华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便把结婚的想法又往后推了推。1959年，23岁的李敏已进入北京师范大学读书，8月29日，在毛泽东和孔从洲将军的共同主持下，李敏和孔令华在北京中南海颐年堂内举办了简单的婚礼，当时婚礼仅邀请了蔡畅、邓颖超、王季范等亲朋好友以及李敏的同学等30多人，婚礼仪式非常简单，但是当天毛泽东的心情非常好，很少喝酒的他频频端起酒杯向宾客们敬酒。

孔令华和李敏结婚后，同毛泽东一起住在中南海丰泽园内。李敏和孔令华住的房间布置非常简单，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房间里最显眼的便是书架上爸爸毛泽东送给李敏的各类书籍，就连他们结婚时的婚床也是两块床板简单拼凑在一起的。1962年，孔令华和李敏的儿子出生，毛泽东闻此消息非常高兴，乐呵呵地说：“我70岁官升一级！”因为当年毛主席虚岁正好70岁，而孔令华和李敏的儿子又是毛泽东孙辈里第一个出生的孩子，毛泽东正式升级为祖父辈。毛泽东非常疼爱自己的这个小外孙，并亲自给外孙起名为孔继宁。在之后的日子里，毛泽东工作之余，总会过来陪着小继宁玩，隔辈亲在毛泽东和孔继宁身上一览无余，孔继宁的出生给毛泽东的晚年生活带去了无限的欢乐和温暖。

1963年，因为实在无法忍受江青的刻意为难，孔令华和李敏带着孔继宁主动搬出了中南海，在离开的时候，毛泽东无奈地对女儿难过地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平时和李敏夫妇相处得非常好，见他们要搬出中南海，便打算找辆车帮他们拉一下东西，但这些好意都被孔令华和李敏婉言拒绝，因为毛泽东自小就教育李敏不能搞特殊，最后孔令华和李敏用一辆平板车拉着全部家当，带着儿子离开了中南海。随着李敏和孔令华搬离中南海，他们的中南海出入证也被收回，从此李敏和孔令华再想见爸爸毛泽东就非常难了，甚至后来好多次，李敏和孔令华来看毛泽东，都被拦在门口，最后等了很久还是没能见到毛泽东。李敏和孔令华从中南海搬出来之后，住到了一间平房里，过着艰苦的生活，一直到了1965年，在情况稍微好一点后，他们才搬到一个小单元房里。

1972年1月6日，陈毅元帅在北京逝世，享年71岁。在陈毅元帅的追悼会上，毛泽东见到了女儿李敏，毛泽东赶紧上前拉住李敏的手，问李敏为啥不经常来看他，还要求李敏要经常去看他，李敏心里非常委屈，但看到爸爸苍老了很多时，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含着泪一个劲地点头。1976年9月的一天，李敏接到了中央办公厅的电话，让她立即去看看毛泽东，接完电话的李敏心知不好，应该是爸爸病情又加重了，于是李敏赶紧坐上中央办公厅的车，但李敏还是晚了一步，她到达时见到的是已经离开了人世的爸爸，没见到爸爸最后一面，成为李敏一辈子的心结。

上世纪70年代末期，贺子珍当时的境况非常不好，甚至成为没工资、没住房，甚至没有档案的“三无人员”，最后在孔从洲将军的建议下，贺子珍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人民日报也于1979年6月11日当天在头版刊载了这个消息，此后贺子珍的生活得到很大改善，精神也好了很多。1991年，孔从洲将军在北京逝世，享年85岁。1999年，孔令华在参加毛主席纪念活动的路上出了车祸，在医院做手术时突发心脏病去世，时年64岁。值得一提的是，孔令华和李敏的两个孩子都很有出息。

2020年抗击新冠疫情之时，好多传统的公益组织都因为病毒的阻隔而被迫停滞，但是一个名叫“东润公益基金会”的组织却从抗疫开始时便成立了一个专门针对抗疫一线医护人员及其子女的专项基金，并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开展了12个批次的资助。此后，东润公益基金会开始为大家所熟知。其实，东润公益基金会的基金会理事长正是孔令华和李敏的女儿孔东梅，孔东梅生于1972年，下巴有颗明显的毛泽东痣，是北京大学的博士，也是长期在商界发展，是北京东润菊香书屋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此外，孔东梅的爱人是中国著名企业家陈东升，泰康人寿保险公司、宅急送、嘉德拍卖等均为陈东升所创办。李敏和孔令华的儿子孔继宁毕业于解放军南京国际关系学院，大学毕业后曾进入解放军总参谋部工作，如今在商界发展，是深圳民族精神与中国发展研究中心法定代表人及深圳市东方昆仑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投资人。

李敏和孔令华受毛泽东的影响很大，他们虽然没有做出什么丰功伟绩，但他们却继承了毛泽东为国家和人民多做贡献的优良传统，并深深地影响着自己的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