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倾听让关系更美好》
著|麦克·尼克斯
小编的话:有些时候,沟通的难以进行,并非源于倾听方的不配合,而是诉说者没能让人愿意倾听。
有些人很难倾听别人说什么,在某些情况下,是因为对方的谈话像荷马的史诗那般冗长,他们对细节大肆描述,你只是问他们度假的情形如何,他们就告诉你是怎么把行李装上车,又怎么在路上迷了路及转错弯,等等;他们告诉你天气如何,他们要在哪里用午餐,以及晚餐吃了哪些东西……他们说个不停,一直到你用某种机智让他们闭嘴为止。
有些人也许不说他们自己的事,而是大谈其他人如何如何,而这些人又是多么不体贴、令人头痛的人物。真的很难倾听别人一直谈他们自己的事。
有个很难管教的孩子的妈妈,除了谈儿子,别无其他;一个只知道工作的人只会谈他的工作;一个有过敏毛病的人老是抱怨自己的鼻子不好。一个人的头痛,可能也会变成别人的头痛(如果这个“别人”必得一直听这些事的话)。
并不是因为一直重复才让我们很烦,而是扮演那种无助的角色:被强迫去听一个无解的问题,或是那个抱怨的人压根没有考虑过要解决问题(如果抱怨的人不期待有任何解决之道,只是要别人知道他的感受,那么简单的“哇,真是太糟糕呀”可能就满意地结束了话题)。
有些人真的是对每个人都说太多话,也常常不管别人有没有在听。有些人这么多话是因为他们对别人说得太少,像除了太太之外满意其他朋友的丈夫,又能对谁说呢?唯一的朋友很满意自己的生活而自己却压力过重的太太,又能对谁说呢?有些人需要我们的注意,然而一日一对话只成了单方面的独白,也许正因为我们的反应太被动了。
有时说话的人很难听别人说话,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或是这些话又蕴含什么令人气愤的暗示。当听者对没有说出的事情做了反应,说者就表现出义愤填膺,觉得被听者的“过度反应”所伤害。
一位母亲对青春期的女儿说:“你要这样穿去学校吗?”女儿哭着道:“你总是对我不满意!”母亲可能会认为女儿的过度反应是不理性的:“我只是问你是不是要这样穿去学校而已,你又怎么会对这么简单的问题发火?”这些问题就如同要求父母不带批判,而孩子又不会过度敏感那般困难!
我父亲有一种包装语言的方式,把许多的贬抑之词变成简单的一句无知之话,这常常让我气急败坏。如果我告诉他某件事怎么怎么样,即使是一件很平常或没有争议的事,他常常这么说:“可能吧。”唉!我认为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他不能忍受摆在台面上的冲突。因此,如果有人告诉他某些他不知道,或他根本不相信的事,他就会说:“可能吧。”对我来说,这比跟他争吵还要糟糕。吵架的时候,你可能跟对方争论,“可能吧”却让你觉得自己无足轻重。
这些情况造成的一种结果是:我对自己的看法极为坚持!因为早已受够了被怀疑的滋味,我在陈述一件事实时,不能忍受不被相信的感觉,就同我坚信苏必利尔湖是五大湖之一一样!如果你说我好像在避重就轻,不提说者本身,却把责任放在听者身上,你说对了!理论上我们是可以把说者及听者分开的,但事实上他们是彼此关联纠结、不可分割的。倾听是双方“共同决定”的一种过程。
有些人不太容易听别人说话,因为他们总是说得太少,或者个性不是如此。如果渴望说出真正的感受给听得懂的人听是人类的基本需求,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如此麻木而沉默?因为他们在生命中遭受过轻视、伤害、嘲弄及羞辱,这些事对心灵的伤害是很严重的。
我们带着伤痕来到关系中,即使渴望获得别人的关注,却不一定会得到;想要别人把我们当一回事,我们不是与人争论,就是被忽视;我们想与人分享感受,却招来批判或不想要的忠告;我们打开心房,却没有得到响应,更糟的是还换来羞辱,就好像走在黑暗中又撞到墙一样。如果这种情形常常发生的话,我们就会封闭自己,筑起一道包围自己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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