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游人]柬埔寨 不期而遇的温暖

暹粒魅影 追逐石头的旅程

（文/周媛）

大概是某个午后，忽然脑子里蹦出“去柬埔寨看石头”的念头。事实上，在此之前“柬埔寨”三个字不过是出现在地理书上一个很小的角落，而“暹粒”更加陌生。至于吴哥，更常常地被我以为是莫高窟。但就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产生了这种执念，而且对于那座城池有了越来越清晰的认识。

用文艺的说法，大概就是老灵魂的召唤吧。

或许是古墓丽影勾起了一阵涟漪；也许，很多个轮回前，我曾在那里短暂停留，并邂逅了一段爱情；又或许，我曾经是这片土地上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些不可考究的东西都不重要了。总之，经历了千百年的兜兜转转后，我以一个游客的身份再次亲临那片土地。

于是，当某人说，“我们辞职去旅行”的时候，我毅然提议“那就去柬埔寨看石头。”就这样，一场看似说走就走的行程开始了。

暹粒，则是吴哥城所在地。说到底，就是绕着一座城看各种各样的寺庙，而这些寺庙随着岁月的侵蚀，很多已经是破败的石头。很显然，此言一出，又有无数标榜深度的“行者”发出嘲弄的声音“你看，又是个追求到此一游的人。”的确，我向来追求先来一次不求甚解的到此一游，然后再确定自己是否还愿意驻足流连忘返。

关于大圈小圈和外圈

吴哥遗迹是由那些大大小小的寺庙所组成，所以为了方便观光，便根据集中度，以吴哥寺和吴哥城为中心分为“小圈”、“大圈”和“外圈”，这或许就和我们的“内环”与“外环”相似。

所谓“小圈”，便是从吴哥窟（AngkorWat）开始，再到吴哥通城（Angkor Thom）（也就是“大吴哥”）。城内包括南门（South Gate），巴戎寺（Bayon），巴方寺（Baphoun），空中宫殿（Phimeanakas），癞王坛（Terrace of the Leper King），大象坛（Terrace of Elephants）等，然后往经胜利门（Victroy Gate）出吴哥城到周萨寺（Chau Say Tevoda），托玛龙寺（Thommanon），茶胶寺（Ta Keo），塔布笼寺（Ta Prohm），班蒂克戴寺（BanteryKdei），皇家浴池（SrasSran），豆蔻寺（Prasat Kravan）最后从回到吴哥窟（Angkor Wat）。

而“大圈”便是比粒寺（Pre Rup）、女王宫（Banteay Srey）、班提色玛寺（Banteay Samre）、东梅奔（East Mebon）、塔逊寺（Ta Som）、龙蟠水池（Neak Pean）、圣剑寺（Preah Khan）一线。

外圈则是巴公寺（Bakong）、神牛寺（Preah Ko）、罗莱寺（Lolei）和崩密列（Beng Mealea）……单是把这些名词罗列出来，已经足够令人头晕目眩了。现实的情况是，即便做了功课，但没有导游的情况下，已经很难再去分辨到底哪块儿石头归属于何处了。

所以，若让我再安排一次行程，大抵不会想要把所有点走完。不妨根据各种攻略先选上五六个地方，再按图索骥地跟着石头去旅行。

暹粒标配——不得不拍的“到此一游”

尽管很俗套，但是有些地方我们总是不得不去拍一个“到此一游”。比如巴戎寺的“高棉的微笑”。这是个被“文艺化”到不可救赎的地方。在很多人的游记里，都会用“世界上最美最宁静的微笑”来形容巴戎寺里面54座四面佛。

很显然，“最宁静”一定不是指现实的安静。这里是游人争相往来的地方，他们一大早就赶来这里忙着去找到那个“最美微笑”，咔嚓，以祈祷的姿势留下到此一游的倩影。我，自然是受到蛊惑的一员，所以尽管人很多，但还是愿意挤在人群中找到那个“最震撼人心的微笑”。

与其说是寺庙，不如说是座石头山，它采用了佛教中须弥山（宇宙中心）的概念，环绕中央塔有54座四面佛，据说是建造巴戎寺的神王阇耶跋摩七世的面容，四个面分别代表“慈、悲、喜、舍”。每一面都凝固了一个神情，含笑看着千年轮回。

有人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赶来，那倒是不一样的风情。人来人往已经赶往下一个景点，这里并不是看日落的好地方。但还是有夕阳洒过来，那个时候，才是真正“最宁静的微笑”。

劳拉的出现让暹粒的另一个地方也成为人最多，并且不得不排队去“到此一游”的地方。

塔布隆寺本是奢耶跋摩七世为母亲而建的寺庙，是一座佛教寺庙，也是吴哥窟建筑群中最大的建筑之一。据考察，当年塔布隆寺覆盖了3140个村庄，维持寺庙运作须花费79365个人力，包括18名高级牧师、2740名官员、2202名助理和615名舞蹈家，内有一套重达500多公斤的金碟、35块钻石、40620颗珍珠、4540颗宝石……

最让塔布隆寺显得风情万种的莫过于它被丛林吞噬的颓败感。周慕云的忧郁藏在了这里的树洞里，显得极为的恰如其分。聚集最多人气的大树，则是《古墓丽影》中劳拉进入古墓的入口。于是，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都老老实实地排队，如朝圣般在那棵树下驻足留影。大概，对于如我等观光者来说，或许留得几张标准照，已足够欢喜半天了。

除了高棉的微笑、塔布隆寺的古树之外，小吴哥的“玉米须”、酒吧街夜市、崩密列的巨大碎石也都是各大攻略中必拍景点。人人必点赞的女王宫，去的时候是正午，太阳晒得紧，而游客众多只得走马观花般经过，并不觉得多惊艳。倒是攻略里甚少谈到的清晨的东梅奔，在我看来却又是一道意外之喜——蓝得耀眼的天空中几抹云淡风轻的痕迹，而因为清晨又因为较远的地理位置，使得这里并没有人来人往的喧嚣，但又是另种难以忘怀的景色了，索性在那里练起了瑜伽。

于是所谓“不得不拍”，大概也只有“仁者见仁”了。事实上，只要心情愉悦，大可随意抬头拍下蓝天与巨树，已是绝佳美景了。

手脚并用——虔诚换来的美景

如果让我来为您做攻略，大约有两点我不得不提——请务必带好口罩，因为灰太大；其次就是不要试图穿长裙。在暹粒，大多时候你需要手脚并用，长裙虽然好看，但一不小心被踩住，那一定不是“狗吃屎”那样简单。

在吴哥窟的所有景区，无论是王宫、庙宇还是神坛，所有的楼梯都是陡直的，角度几乎垂直、宽不过十公分。战战兢兢手脚并用地登顶之后，烈日之下一缕清风吹过也未尝不是一种格外的享受。但当领略完这些神庙之后，新的问题又来了——我该怎么下去？

近乎垂直且狭窄的石梯，着实让我等平日里走惯平路的人心里发憷。在不停地”How can I?”的疑问后，伴随着外国友人的“Take it easy, be careful”的鼓励，心一横，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慢慢挪动着身体下了台阶。虽说姿势显得怪异且不雅了点，但异国他乡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能平安下来，敲上这段文字已是当时最大的心愿。

于是在最初的两天，每次都会在一堆石阶前做许久的心理建设。大抵，旧时的人们认为，朝圣是一定要做出虔诚而辛苦的姿态的。当然，小腿和大腿因为疲劳和过度紧张，也酸痛得格外销魂。在接近结束的行程中，倒也能够蹦蹦跳跳起来了，同行的姑娘笑道“自从来了吴哥，你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下楼梯了。”

石头壮观——力与柔的巧妙结合

一直觉得石头是很妙的材料，硬邦邦的质地却能绽开各种祥和的笑容。比起木质结构建筑的灵动来说，石材本应显得笨重得多，但工匠们在这些粗粗糙糙的石头上不动声色地留下了细致的印记。于是，原本粗犷无味的石头变得灵巧起来，而工匠们的小心思也随着这些石头工艺而流传下来。

那种坚硬的质地和曲曲折折的工艺之结合，本来就是一种刚柔并济的美。

早就说了，若是没有对历史真诚地爱好，在吴哥，我们看来看去更多地都是惊叹于“好美丽的石头”。那么多的神庙，大都是巨大石头堆砌而成；那么多精美的雕刻，亦在坚硬的石头上温婉微笑着。那些“仙女”们妙曼地在石头上舞蹈了上千年；而那些历史上的血雨腥风，也成为石刻上的一幕，得以传世。

在崩密列的石头阵里穿来穿去，司机兼导游Selia会不时地告诉我们：“这里曾是一个窗户，那里是一道门”。天灾与人祸让这个本来幽静美丽之地成为废墟，但又给此地平添了一番颓败的美感。

总是觉得古人们很了不起。在那样不便利的条件下，依然一锤一锤地凿出这样的天地。而那些石头的美景也在岁月的浸染下有了新的色泽，虽略显凋敝，但又何尝不是一种温柔又坚韧的守候。

如果石头会说话，它会不会悄悄告诉你，某一位工匠手下那朵莲花其实有万千小秘密。于我来说，这才是旅程中最美的际遇。

【热点专题】更多内容目录

那些不期而遇的日落与日出

浮村掠影 落日余晖里的欢闹

金边 那些被错过的风景

去海边吹吹风 西哈努克两日游

（请登陆PC版易游人：http://zine.travel.163.com/1405/ 查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