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西庆：至暗时刻，创业者的生存之道

2018年10月13日，真格学院周年论坛在北京举行，中投公司前总裁，中银国际前总裁高西庆作为闭幕嘉宾，发表了主题演讲《至暗时刻，创业者的生存之道》，内容如下（网易双创略作删减整理）：

我们从正确的角度去理解，所谓的至暗时刻在商业领域，在创业的过程当中，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都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不愉快的时候，有这种不愉快到了很严重的时候就非常的黑暗，有的到了甚至没法对付的程度。我有好几个朋友最后没有办法了，走了。这是很不幸的事，另外一方面给我们苟且偷生的人，给我们这些幸存的人们一个启示，我们人在做事的过程当中到底怎么去做事？其实更重要的还是怎么去做人。所以我想你在对付黑暗时刻的时候，你自己要想一想我为什么没有做对？为什么别人做对了？这样的事情我说了么多年，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三段论。

一个人要做什么事，首先要问自己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到底想要什么？当然各位可以说我想成功，什么是成功？你成功是指有钱？有名？有黄金屋？等等这样的东西？有的人说我什么都不要，因为我最近在做公益事业，其实我不要名，不要利，我就想把这个事情做成。我觉得拟在做的事情过程当中，我觉得你不要名，不要利，什么都不要的人我觉得很少。像这样的事情，你得自己想好自己想要什么？第二、我有什么？你自己有什么样的能力、有什么样的潜质、文凭、朋友圈、爸爸、女朋友、男朋友等等，你有什么样的资源，使得你能够做什么？第三、你准备放弃什么？第三个非常的重要，很多人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很多人觉得自己什么有一些东西，但是你什么都不想放弃，你当然不会得到什么东西。

其实我说在做商业这个事情，我通常也是三段。我们原来学古希腊的时候，什么时候都要讲三条，叫做宏观的、中观和微观的。

在宏观上做成事与否取决于三条，比如说马云、马化腾等等成功的人，好像他们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有很大的本事，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本事，但是如果把整个历史拿出来看，你会发现其实绝大多数的成功者，我到现在迄今为止的，我所认识的成功人士，其实我就是比他们幸运一点就是了。什么意思？他说他自己拿到的是历史大潮，这就是宏观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你相对来说没有办法改变的。这个大周期大家相对有了共识，今天大周期已经到了相对往下走的阶段，而且下行的阶段才开始没几年，所以还有十年、十五年都可能的，你有多大的本事就是红楼梦里面的探春，你想奔哪去？大势是我们不能改变的，但是你要认清大势，这是一方面的问题。

在中观的角度来讲，在我们做行业的，我们都是做商业领域的是确定某一个行业，做某一件事情，有的人做科学的，反正做媒体的都知道，但是做媒体的很多人干什么我不知道，做什么的都有，有的做不成别的才做这个，这些具体的你这个人选择了某一个行业，你这个企业选择做某一个特定的业务，这个是可以选择的。你刚才说做AI，我说我不要，我跟AI没有关系，这个东西我根本看不上，因为我们不用AI可以吃饭，你说的很有意思，可能过了十年以后就不大说这个话了，因为十年以后AI已经运用到所有的各个领域，包括粮食，包括我们所有的食品的生产等等，这个行业的选择，我不知道你们各位具体是做什么的，有一个相对成功的企业做的过程当中就会纠结，我这里钱多了做什么？中国企业是非常典型的现象，比如说老有感慨，我们有百年老店，中国有几家百年老店，但是很少有一心一意做一件事的百年老店。像这样的所谓的百年老店少之又少。在日本有1000多家这样的老店，可是我们没有这个习惯，我们有多余的钱就去弄一点房地产了，我不是买一点比特币等等，这是一个选择的过程。

微观的层面，具体的到你这个企业运行的方式，你这个具体的团队的方式，这个我想是我们在三个大部分里面有最大的控制的部分，所以我每次让我讲课，我跟学生讲，我觉得最关心的是最后一步，以前我觉得选择不是很多，可是这一部分我们是有很多可做的，从自己个人的修养一直到我们对周边的影响，我自己合作的人的挑选等等，所以这个如果我们能够做的好的话，那么至少到了出了问题的时候，巴菲特说的一句话很重要，当大潮退了以后，我们才看到谁在裸泳。很多人都是不穿衣服就下的，为什么呢？无所谓，都看不见，这个就是我说的个人的修养，你各方面的修养，你作为一个人，是否是一个好人，是否具有基本的原则？是否碰了事以后怎么做？这个非常重要，你跟你的团队关系等等，这些在大潮退下之后，谁能撑得住？谁撑不住？我没有时间具体讲例子，第二因为今天的环境我也不能讲具体的例子，因为我自己犯了很多愚蠢的错误，但是我犯的错误跟某一个机制有关，所以我想说的是其实最后一个最重要，你们自己去体会，我相信在你们自己以后生活、工作的过程当中，尤其搞业务，搞公司、搞创业的过程当中会越来越体会到，尤其到一定年龄的时候回头看。其实我还有很多往前走的事，但是不得不去看这些东西，时不时就会发现原来以前做的某一件事情当时觉得很对，现在回头来看不觉得对了。或者当时觉得不对，现在来看其实也没有什么，这就是我们在说在道的层面上，你在做人的层面上有这个体会，否则人做不好，事做不好，这个时候深刻的体会，打交道所有的人，所有成功的人，我跟巴菲特老先生聊过很多次，谈最深的体会，当初我跟他刚认识的时候，我有一个朋友说非常鄙视的跟我说巴菲特那个人一点都不好，我说怎么了？他说很自私，所有的公益事业他一分钱不捐献，赚那么多钱，死了又带不进棺材，他说了话不久，巴菲特拿出了三四百亿的资金拿出来，人家做这个事情也是做到最好，也是要做到能够有最大的效果，这个人他在道和术的层面上都已经非常通了。因为我现在做公益，我去找这些人，包括我跟好几十年的朋友，我说现在有一个事情，我希望你能够给他们一点钱，他说为什么？他不问给多少钱？为什么给他？那要说清楚他们能够有多大的影响？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所以像这样的人，他在做事的层面和做人的层面其实联系起来的。最近出了一本新的书，看他的书的人很多，体会很深，他把很多事情高度的量化，高度的在技术层面上去做。包括做人，每次他们让我评论，当他的面说，因为别人不好意思批评他，我说我最看不上的就是这块，哪有做人做到这个程度？把所有的人到了最极端的透明，每个人不能有任何的隐瞒，你做的到吗？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我跟他几十年了，他说话就是那样的，所以我最后留下的朋友都是最好的朋友，我说你可以很幸运了，否则就都没有朋友，都变成敌人了。他早期甚至说只顾自己赚钱，不捐钱的人。非常有意思，他们还举例子，正是因为他们这种人从比较贫穷的情况下出来的人，改变他们的生活境况，最后比别人更加贪婪，现在也有讲说中国抓了这么多的贪官污吏，贪官大部分都是以前从非常贫困的山村里面出来，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想很糟糕的事情，我曾经也很穷困，也有很多年人吃不好饭，我没觉得我是一个坏人，但是这跟个人的修养有很大的关系。比如说巴菲特等等这些人，最后在全世界捐款的就是这些人。他们做事都是相关的，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做事？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在做人的过程当中，不光是对自己，自己你是想清楚了要名还是要利之外，你对周围的人。因为现在有各种各样的企业家，有不同年龄层次的，在讲创业的过程当中处理周围关系，尤其在现代社会，到今天我们的企业已经不再像大工业化时期那种大规模的工厂，那个时候一个人统管几千、几万个人，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我说通常在那样的地方分成两类，一类叫做不可脱离的人，另外一类就是可以消费掉的，随便就可以让他走的，下一个人来是一样的。

今天不一样，因为今天我们社会已经高度的多元化，今天我们各种技术就使得我们所生产出来的东西，不再像以前那样，在我那个年代，全国就一个机构管理中国多少人穿多少双鞋，41码的多少双，42码的多少双，男女各多少双？可是今天没有这样的，今天看同样一个样式的鞋能看到多少？同样的衣服能看到几件？所以这时候团队本身变成了今后越来越明显的一个定时，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考虑这个团队要维持的住，能够比别人做的好，你做成什么样的人才维持住。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