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为读者的思考留白)
本报记者 杨丽萍
作为“松社我来讲”第300期“虚构时代中的非虚构写作”的发言嘉宾,近日,茅盾文学奖得主、作家金宇澄携新书《回望》亮相郑州,与记者分享了他与河南的渊源,还有创作《繁花》《回望》背后的故事。
2015年,金宇澄的小说《繁花》与河南作家李佩甫的长篇小说《生命册》一起荣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从此他开始以作家的身份走入公众视野,在此之前,他是一名“幕后工作者”——杂志《上海文学》的编辑。
“1987年的时候我就来过河南,当时去了洛阳和开封。”采访一开始,金宇澄便介绍起了自己和河南的渊源,“河南是文学大省,文学豫军的力量强大,作为文学杂志的编辑,我与河南的很多作家都有联系。”金宇澄说,上海有很多的泡桐树,每年泡桐树开花都非常壮观,一簇簇的花朵压满枝头,“一看到泡桐树,我就会想到焦裕禄、想到河南。”
从极具方言特色的《繁花》,到非虚构小说《回望》,金宇澄在文学圈里开疆辟壤,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不过,他却向记者坦言这两部作品都是“偶得”。
“我是一个很糊涂的人,对自己的写作也没有很清晰的规划。”谈及《回望》的创作初衷,金宇澄娓娓道来:“有一天,我母亲拿着几封父亲生前写给朋友的信给我看,其中的故事令我眼眶湿热,我觉得父亲的这些故事非常特别,便想通过某种方式呈现出来。”书中,金宇澄以素直之心“罗列”事实,以客观的态度辅以大量照片、书信,通过此种引用材料的做法再现其父亲的人生经历,并未在行文中进行言语、思想上的意见引导,把思考的空间留给读者。
对材料如此直白处理的写作方法在当下的创作中十分罕见,谈及此,金宇澄说:“我非常尊重现在的读者,他们身处信息时代,见多识广。身为一个作家,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写出来,而不是自作聪明地去进行某些解读,我在作品中多处留白,点到为止,是希望留给读者一个思考的空间,让读者在文章中建立自己的认识。让读者能从中获得某种启发,便是我行文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