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昌和他的超声医术

早报记者 徐笛

没有辐射、费用低廉，超声医学却能帮助病人及早发现问题；虽被疾病折磨，但却无需开刀，超声医学就已将病魔消灭于无形。上海有这样一位90岁的周永昌教授，他现在仍坚持每周出诊4天，把毕生都投入到这项医术在中国的发展普及上，并一代代传承和发扬，而我国也已成为超声医学受益人数最多的国家。

90岁仍每周出诊4天

中国超声医学诊断的发源地就在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六人民医院。从1958年超声医学正式投入临床应用至今的55个年头里，第一代超声人周永昌教授，培养出大批优秀的新生力量，服务于全国的各大医院，更为不易的是，如今90岁高龄的周教授仍活跃在医疗第一线，每周要出诊4天。

85岁的汤永福和78岁的老伴钱爱宝居住在闵行区的一个老式小区里，由于他们的女儿常年在安徽工作，三十多年来只剩下两位老人相互照顾。退休前的汤永福是一名工程师，经常熬夜工作，1986年他第一次被查出患上癌症。“那时候CT都没有的，医生就凭周永昌教授的B超报告单给我做手术，肾脏肿瘤切除下来已有5厘米大。”汤永福说。

周永昌正式在市六医院参加工作已有64年，1958年市六医院成功研制出中国第一台医用A型超声诊断仪。当时，36岁的周永昌毅然放弃泌尿外科主治医生的工作，成为中国第一代超声医学人。慕名而来的病人非常多，挂周永昌的号都需要提前一两个月预约，一般周教授每天看诊10个左右的病人，还常常需要加号。周永昌的门诊有个特点，病人叫号从不让年轻医生和护士代劳，老先生会站在门口亲自迎接病人，这个习惯从年轻时就保持到现在。此外，周永昌生活工作上的许多细节也令老同事至今难忘，“虽然年纪最大，但第一个到办公室，冲水、抹台子，甚至拖地板，把办公室打扫干净。”

1964年周永昌的论文《超声在早期妊娠诊断中的应用》发表，为国际公认的世界首创，他主创的《超声医学》一书获得过卫生部科技进步二等奖，再版6次，从上世纪60年代起周永昌还兴办了近60期的超声医学培训班，总共培养了2500多名学员，对于中国超声医学的发展普及周永昌功不可没。“人家做B超一般晃一下就好，他最少要做半小时以上，讲得相当清楚，很认真。而且他要把所有的病人都做好以后再去吃饭。”同事们介绍，作为老专家，周永昌和大家一起吃盒饭，没有特殊待遇。

超声医学团队服务社区

在国家和上海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市六医院的超声医学科已成为国家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超声专业基地、上海市超声医学培训中心以及上海超声医学研究所依托科室。如今担任研究所所长的正是周教授的学生胡兵，他已成为这个学科的中坚力量以及国家百千万优秀学科带头人的入选者，目前，他担任市六医院的超声科主任。

胡兵坦言，周永昌老师曾是其硕士生导师。胡兵说：“在检查的过程中，周老师亲自帮病人擦耦合剂，有时还可帮病人穿鞋，感觉上有一个榜样的力量。”

随着年龄的增长，汤永福的身体每况愈下，2005年和2012年，汤永福的左肾和肺部先后出现癌变，胡兵用射频消融和高能聚焦两种手术，无需切除，就将老人的病治愈了。二十多年里，汤永福已经三次被周永昌师徒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2011年远程超声会诊被列为上海市高新技术产业化重点项目。经过两年的建设，市六医院超声科的优良医生团队已经开始为长宁区10个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服务，以后的目标是覆盖全市17个区县，约232个社区卫生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