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un Khanna:下午好,欢迎各位来到这场会,谈论在下一前沿市场的任务。大家都刚吃完饭,我们准时开始。我的名字叫Tarun Khanna,我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我先简短的说两句这个小组大致会讨论的问题。大家都翻过材料了,他们都是资深的人物。
我们不是来发表重大讲话了,我们每个人只是说几句而已。我们开始对前沿市场、对新兴市场怎么区分,一直没有形成共识,很难说清楚。金融时报的各国排行榜,从这些上来看,从机构的发展程度就可以界定什么是前沿市场、什么是新兴市场了。中国、巴西、印度是作为新兴市场,再过一个阶段会上升到发达国的地步。如果大家愿意的话我们会讨论前沿市场与新兴市场的区别,我们有一些来自前沿市场的成功的企业家,还有一些代表机构界的决策人,还有一位银行家。
我本人20年来都是哈佛大学的学者,同时个人还投资不少的新兴市场,所以我自己也有一些经验,如果有什么漏洞的话我可以来弥补。
我建议先让越南的这位专家来谈一下,因为他是越南的投资专家,接下来是Elizabeth Buse女士,然后是Nam Sung-Wook介绍节能处理的任务,保加利亚的政治家会给我们介绍一下政策方面的挑战,特别是怎么样表现在比较小的前沿市场和新兴市场。Zhu Hongjie先生是中国出口银行副行长,也是代表中国的东道主,所以请他最后发言。
我直接请Don用三分钟的时间发言。
Don:我们管的资金超过20亿美元,另外进入柬埔寨了,进入了另外一个前沿市场。所以我觉得前沿市场是有几个特色的,一个是增长速度快,另外一方面不确定因素多。比如说2006年越南股票市场上升了百分之140,排名世界第一,2008年又下跌了百分之80多,波动比较大。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前沿市场是最好的机会集中的(市场),投资者虽然会获得很好的投保,但是不确定的因素很多。所以投资者最好多元化你的前沿市场战略,和发达市场的战略脱钩,不要挂钩。
Elizabeth Buse:我介绍一下,我们并不是信用卡的公司,不是借钱的公司,我们就是每年处理5万亿美元的付款。2003年到2008年之间,能够用电子方式处理付款,增长速度大约百分之50。我们发现前沿市场的一个特点就是快速创新,但是需要顺序去做。
巴基斯坦的模式是透过政府向一些灾民以电子卡的方式提供各种福利,其实在前沿市场能够提供移动服务至关重要。有10亿人有移动通讯终端,没有银行卡说不定没有银行证,但还是有移动通讯的终端,就是手机。所以进入这些市场更需要创新,去制定标准,尽量和政府合作,一起制定一个进程。
Tarun Khanna::能不能给我们举个例子,怎么样用在发展世界?
Elizabeth Buse:大部分是关于移动通讯处理付款的各种创新工作,都是在发展中国家来做的,接下来用在美国、加拿大等发达市场。
J. Erik Fyrwald:我是代表纳尔科公司,我们是做污水处理的公司。我们在这些前沿市场,每年增长大约30%,时间也比较长,我们得出的经验有三个,第一个,进入前沿市场的需要有战略协作,好的时机、不好的时机要跟他们一起度过,第二,要把那些最能干的自己人用到这些地方,并且要重用一些很能干的当地人,第三,要处理好合作关系。
举两个我们受教训的具体的两个例子,第一个,西非地区,我们进入了非常大规模的一个石油项目,和一个跨国公司一起来做,是他们的一笔生意我们后来加入。我们做好所有的准备之后,当地的石油公司最后决定应该换另外一个供应商,等于说我们没有和当地的这个合作伙伴建立好关系,我们后来意识到当地的各种合作伙伴关系是至关重要的。
第二,腐败、贿赂等问题,我们都要面对这些挑战,东南亚本来有一笔很好的生意,我们的代表回到我们的总部跟我们反映,说客户跟我们要红包,否则不跟我们做生意,最后我们就不要这个生意了。这个问题同时说明,我们只是一些低层面的人打交道,没有找一些高级的成员更全面的解释我们可以带来什么附加值,所以这两个都能解释出,你要去了解当地市场。
Tarun Khanna:腐败也是一个特征码?
J. Erik Fyrwald:腐败的话就不要找他们做合作伙伴了,还有很多讲究原则的公司,所以一方面可以维持全球的价值观和标准,同时可以积极的进入前沿市场,而且我们现在有所了解了。
Simeon Djankov:我觉得前沿市场和新兴市场区别很大一部分表现在机构发展的程度,但另一个更为人忽略的特点是市场的总规模,如果说两个国家机构发展程度差不多,但是前者比后者市场规模大,可以将前者做一个新兴市场,更多的投资者进入这些地方,包括印度、巴西、俄罗斯、中国,并不代表他们的机构更加的发达,是因为有规模效应。
第二,如果你是像保加利那样的一个小国的话,你该怎么办,我们规模始终不大,结果小的市场也可以进一步细分,是否有一些邻国有比较大的市场规模,还好我们保加利亚07年开始就加入欧盟,在危机后我们越来越受比如中国投资者的青睐,他们先到保加利亚建立一个基地,然后把我们拿来做一个桥头,再进入欧盟。众所周知,一旦拿大任何一个欧盟国家的许可,是可以在全欧盟范围内展开业务。所以我们作为小的需要,要近来相互之间的竞争,成为大的突破口。
保加利亚另外还有两点很重要的,第一,公司所得税的高与低,就整体的公司税负,包括增值税等负担,如果负担轻的话吸引的投资者更多。我们执政这一年半,保加利亚在所有欧盟国家当中,我们税收最第的国家。第二,各种基本机电,公路、电、自来水等等,发达国家都是始终具备的挑战,但是作为一个新兴市场的话,还是至关重要的命题,所以这也是我们政府努力的方向,想要进一步加强的竞争力。
Zhu Hongjie:我想就中国进口银行在这些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开展业务的话,我们主要掌握那么几个方面,一个方面是看看业务,我们了解这些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情况和他们人民的生活水平的状况,以及债务的情况和他政治法律环境,以及风俗习惯和中国的文化差异,我想这是作为我们对这些前沿市场国家要进行深度研究以后才能做的。如果做项目的话,我想首先我们要跟前沿市场国家政府的目标,或者是长远想取得的目标应该是达到一致的。有很多国家要往现代化,工业现代化或者农业现代化,或者绿色经济、现代服务业发展,比如我们做业务的时候就要跟他们保持一致。
这样的话就容易实现互利双赢,那么也就是说做业务对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可持续发展起到非常好的作用,我想这恐怕是我们考虑的,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比较关心的。再一个新兴市场国家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我们中国企业走出去的过程中也要不断的学习、不断的了解,掌握国际上的一些惯例规则。我们到一个国家去搞投资也好,搞承包工程也好,我们的企业需要履行社会责任,我们要注意环境的保护,项目的所在地、居民的福利我们要考虑,这样才有利于在前沿市场国家开展业务。
Tarun Khanna:谢谢您的发言,谢谢各位嘉宾的介绍,并且感谢你们在时间内完成了你们的发言。现在我们开始对话和沟通,制度的发展非常重要,包括个人的投资者、国际的投资者,本国的投资者,希望能够为社会作出贡献。那么我们如何支持他们,从政治制定者的角度来讲,如何能够使个人的投资者意识到这是一个政府希望他们做到的?
J. Erik Fyrwald:很多国家有标准,但是都没有实施。像我们刚才讲的一样,政府有很多的数据,关于水的数据,并且理解相关的问题,这样才能够解决相关的问题,而不仅仅是一个政治的问题,而是变成一个现实。所以我们必须要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方法。如果政府理解,有一些技术和最佳的惯例能够应对水的短缺问题。比如工业可以减少对水的使用,这样也可以具有经济效益。公司可以使用循环水,这样可以节约效益,可以带来环境的可持续性,这是同时实现的,这是最关键的内容。
Simeon Djankov:经济学家和政府学家非常关注水的短缺,那么如果投资者愿意跟我们在那进行投资,能够给我们带来两千多个就业机会,那我们是欢迎的。比如说你如果需要更好的路,那我们就修,如果你需要更好的政策我们就可以考虑是不是提供相应的政策。所以我们应该问投资者他们需要什么,改善投资者的信心,听投资者的想法够可以了。我们希望能够有更多的工作岗位机会创造出来。美国政府也非常的关注就业岗位的创造,投资者也非常的关注社会的公正和社会的正义,如果出现了问题可以在伦敦、纽约、巴黎等进行仲裁,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前面三个就是基础设施和税收,以及和欧盟市场的关系。所以对投资者来说,我们可以和投资者进行沟通,看他们需要什么,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
Don:此前你讲到过制度的安排问题,我觉得公司在前沿市场做生意的时候,他们往往是比较端视,他们希望能在市场进行销售。但事实上我们应该退后一步,前沿市场的美丽之处就是他有很多的潜能没有发挥出来,所以如果在前几年能够建好关系的话,那前面几个交易做的非常好,机会就是无处不在的。尤其在前沿市场,起点是非常的低,所以发展潜力很大,你可以壮大发展的速度。比如在越南有一个合作伙伴,1990年就到越南做了几次生意就离开了,他们觉得很难。后来在我们的帮助之下,我告诉他们你应该做一些小的但是持续的活动,现在他们的增长率非常高,超过了他们在其他部分的市场增长率。
Elizabeth Buse:和政府的关系非常重要,其中一个挑战就是要保证,如果我们在这个地方就经济利益,比如说金融机构想提供产品给消费者的话,那我们必须理解政府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比如金融方面的透明度等等,这是政府想要要的。如果你能够满足这方面的需求的话就会帮助我们在市场上的存在。
Tarun Khanna:但是为了得到政府的支持或者为了和最终的用户进行沟通,你可能会选择另外一种做法,有没有这样的一种情况?
Don:你们说的都非常不错,比如我们想在越南建高尔夫场,政府就会问高尔夫球场有什么作用?有很多的政要等来了都要玩儿,你要跟政府解释。另外一个,高尔夫场建设了之后,有一些日本人来了,他们在进行投资的时候,日本人首先要看周围有没有高尔夫球场,将来可不可以打高尔夫球,有高尔夫球场可以吸引国外的投资者,我们需要花很多的时间向政府解释这些事。
Elizabeth Buse:有的时候我们还必须要谨慎,当然这样说可能大家不太高兴。比如在这些市场当中建立ATM,我们用了两年,有很多的市场,有的时候必须要经历失败才可以发展。
Tarun Khanna:Elizabeth Buse给我们讲了不同的发展,你这个是硬性的,你这个是软性的,是很好的结合,刚才你们两位说要和政府建立良好的关系,但是投资宣传之前要对政府进行培训,要让政府知道会带来什么好处。有的时候有一个意外的司法管辖非常重要,如果出现了问题,由其他的管辖区来管辖比较重要。
J. Erik Fyrwald:在前沿市场我们带来了很多的技术和能力,我们也遇到了一些挑战,我们发展所要做的就是要得到当地人的支持,我们必须要得到本地的能力的支持。这样政府会支持你,有本地的支持非常关键。而且能够带来就业机会,同时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所以本地能力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大大的学习点。必须尽快的发展出本地的能力,这样可以满足客户的需求,并且和政府建立很好的关系,这样你的位置才会不错。
Simeon Djankov:我可以确定政府确实非常关注就业岗位的建立,同时希望我们能够发展某一个行业。作为外国投资者我们说会带来新的技术、经济会发展,政府也会获益。几年之后这些人可能到政府当中工作,他们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提升,所以政府比较关注能力的提升。即使那些大的投资者的员工会跳槽,道不同的利益相关者那里工作。
政府现在比较愿意倾听这些内容是什么,所以我们要把真实的事情告诉政府。我遇到了一个案例,欧洲的投资者说这个国家给你提供的是这样的政策,另外一个国家提供的是另外一套对策,很多竞争对手争同一个投资者。财政部长之间也是互相通气的,所以另外一个财政部长说我并没有提供这么优惠的政策,他实际上是在撒谎,希望另外一方能够拿到更好的优惠政策。所以你如果这样做是错误的,我想告诉大家,我们应该保持真实,大多数情况下政府会兑现他们的承诺,因为政府希望保证信誉。
Zhu Hongjie:中国现在一直在引进外资,也在向海外投资。中国改革开放早期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主要碰到两个瓶颈,一个瓶颈是能源问题,一个瓶颈是交通问题。所以说基础设施在国民经济的发展过程中非常重要。我刚才介绍就是讲中国进出口银行在海外投资的业务、支持的业务主要是根据这个国家政府的政策、目标相温和,这样我们也乐于支持一些对其经济发展重要的、起长远作用的项目。他建立一个好的基础设施,也可以为他吸引更多的外资,谢谢。
Tarun Khanna:你讲的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刚才讲到了进出口也好,还有一些标准,其中一个标准就是他们的做法是不是和中国有很大的差距,以及这个国家社会的状况是你们考虑的其中一个因素。不仅金融市场的状况非常关键,投资者还非常的关注社会环境、关注制度环境,所以谢谢您特别的贡献。
现在我想请听众提提问题,或者评论一下。请先介绍一下自己,然后再问问题。
提问:我是玛丽亚,我是来自于西欧和美国之外的唯一一个大的全球物流公司。你们的讨论非常的有意思,我听了之后主要是关注在前沿市场上要发展的话将如何进行,那前沿市场的公司能够为全球作出什么样的贡献呢?能够为世界上的其他部分带来什么样的贡献呢?我想请Elizabeth Buse发言一下,因为您从创新的角度进行了发言。
Elizabeth Buse:好,在我们的企业当中创新非常的关键,我们必须拥有技术才能够使我们成功,我们使用的就是移动的技术。因为前沿市场的人已经有了一些做事情的方式的,资本、资源在新兴市场都是有限的,通常他们所使用的方法就是具有成本效益的一些方法,在这些前沿市场已经开发出自己的技术和产品。
那在全球市场上,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些具有成本效益的技术和成品。
Tarun Khanna:有没有人可以讲一下前沿市场上的发达公司如何能够贡献于其他的世界呢?
Simeon Djankov:我是来自于新兴市场,并不是前沿市场,刚才Elizabeth Buse说了,她们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比如说一些技术,我们在保加利亚确实遇到了这些问题,比如一些供给是不够的,如果你是工厂的话确实需要供应。
比如你是做手术的医生的话,你需要相应的供应。对于新兴市场来说他们有很多的技术,比如电力、电网的技术,包括其他的一些技术都在应用。在发达的市场上他们所使用的是电网的电,而在发展中国家,他们可能会用其他的供电方法。
Tarun Khanna:我们刚才听到你的发言,很多的例子告诉我们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专门的技术。其中一点,比如说生物燃料,生物燃料当然也有问题,比如说巴西,由于他的政策和天然的禀赋,这些国家非常愿意使用生物燃料,包括以色列也非常愿意使用这方面的燃料。
在做心脏手术的时候,大家可能觉得南印度并不是做的最好的,但实际上印度人经常会有心脏病,所以很多的人到了医院医生非常熟练做心脏手术,因为他不断的进行练习。所以现在很多好的心脏科的手术在印度,这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政策的原因,所以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长。如果我们能够睁开眼睛看的话,就会发现很多的特长。
提问:大家好,我的问题是对于中国这样的一个国家来说,他的东部和中西部地区发展是不平衡的,可能中西部地区可以算是前沿市场,而东部地区算是新兴经济体,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准确。
另外我想知道对于中国来说如何平衡中西部和东部地区的发展?以及实现前沿市场与新兴经济体之间的合作?谢谢。
Zhu Hongjie:对于前沿市场的划分是就国家整体分布的,你说的是中国内部的东西方的差距,这是没有问题的。中国政府也是中央决定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等等措施,实际上就是为了解决差距的问题。
但是我们这两个地区不能用两个概念来比较,在中国来讲,如果中国现在的人均GDP3700美元,我们不能说西部可能是1000多,东部5000多,还是讲国家的整体情况,这是我们中国内部的事。
Tarun Khanna:我不知道其他人还有没有补充?不只是中国,而是各地区、各国都有一些相对落后的地区,特别是在我本国间,印度有一些做的不错的地区,还有一些停滞不前的地区。
首先应该由国家来重新支配、重新配置这些资源、弥补这些差距,还是应该由另外一些人、另外一些部门来解决这些问题?
Don:这样的话呢,我觉得国家和私有公司是要有一定的合作伙伴关系的,比如说国家可以提出一些免税的政策,鼓励一些投资者到一些落后的地区。但是我并不建议你去粗粗的干预某一个地区的经济运作。
Tarun Khanna:我本人在哈佛大学讲课已经20多年,很少有150个学生没有一个人进行提问的,现在有7个人举手了,有人在最后面。
提问:非常感谢,我是乔恩,来自智能运输集团。还是要回到前面提到过的一个关键词就是“腐败”这两个字。前沿市场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政府腐败横行,自上而下都有腐败存在。既然是一个跨国公司,怎么样进入这些前沿市场,出污泥而不染呢?你是按照当地的标准操作,还是实施自己的标准?
J. Erik Fyrwald:首先公司的核心标准、核心价值不能有双重标准,必须有统一的(标准),不管到世界什么地方都要实行。诚然,这些前沿市场是有腐败问题的,腐败的问题每一个国家都有,但只要你能够带来附加值,并且利用一些能干的当地人带来附加值,往往都是可以的。
你可以不腐败,你可以不跟那些腐败的人合作,还可以带来附加值。我们提供大量的培训,一旦加入我们公司,我们就好好的教育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哪些标准、哪些操守。而且如果他们有什么疑虑的话,对其他的行为有疑虑,或者对市场上的另外一个合作伙伴有疑虑,都为他们设立了很畅通的举报渠道。
我本人认为全世界的公司都必须遵循一种全球的反腐败标准,才可以做的很成功,我们会不断的为此而努力,在操守方面我们一点都不会让步。
Elizabeth Buse:我完全同意他的话,有一小部分地区是因为政治非常动荡、或者非常腐败所以不愿意进入。但是第一,这方面的标准不能让步,第二,你可以考虑用一部分的当地人才,或者和一个当地的技术供应商以及另外一个跨国公司进行合作。
比如我们非洲的一个项目,我们本公司就是一个跨国公司,但是我们另外请来了一个全球的银行,但是技术的供应商是一个当地的公司,更好的把握该地区市场、了解当地市场,最后还是做的很成功,而且在标准上没有让步。
Simeon Djankov:我补充一下,你说这些事情要讲自己的事情,不要说给政府听,要说给民众听。比如你要保加利亚准备创作8500个就业岗位的话,我大力宣传,让当地人知道你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好处,要是有民主选举的话,就算有政府官员要你行贿,其他人还是希望你做这个项目而不行贿,因为你会带来一些工作的机会,所以要尽量透明,大力宣传可以带来好处。
Tarun Khanna:我们回到前面,间接的提到用到跨国公司身上的标准,Don提到了最近进入柬埔寨了,那么进入新市场的时候怎么样选择?腐败问题我相信是中国公司到非洲也要面对的挑战,除了市场最规模以外,你们还要什么标准来选择下一个投资目的地?
J. Erik Fyrwald:我们第一大标准就是商机有多大,如果认为这个商机正好和我们的强项相吻合的话,我们再去考虑以什么样的方式走什么样的途径。如果该国满足你认为到那个地区做生意的标准的话,那就应该进去。
对于我们来讲,世界很大一部分的地区都是满足我们最基本的标准的。有一小部分是例外。一般来讲,如果公开、透明的去操作,和当地政府合作的话,长期上来说还是会成功的。
Zhu Hongjie:前沿市场国家,包括其他的发展中国家,他们面临的情况是法制并不很健全,确实存在一些腐败的情况。如果说你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可能拿不下这个项目,或者说得不到这个投资的机会。如果说有一定前景的话,项目非常有前景,但是你不采取一些措施,可能就拿不到这个项目。
但是从我们银行来说的话,我们是反对中国的企业采取违反法律的做法,采取行贿的方式来获取项目。我们银行是有黑名单制度的,如果企业发生了这种情况的话,我们会有黑名单,今后就不会选择他作为我们的合作伙伴。
Tarun Khanna:听说您那边有黑名单制度,我们很受鼓舞,以后不再考虑黑名单上的企业做生意。我另外听说过一个当地公司也好,跨国公司也用的一种制度,就是如果有人以不正当的途径提出不正当的要求的话,他们就会去公开。包括透过媒体,希望可以长期起到作用。
有一些人认为“阳光”是最好的消毒剂,有一些人认为这些做法是有效的。
提问:我叫肯,我是一个化学教授,选择到我们前沿市场你们所用的标准,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其中一个就是考虑债务的多与少,包括哪些债务是主权债务,还是把消费者的债务也加进去吗?
Zhu Hongjie:第一个主要是主权债务,债务的额度、债务率以及偿债率到底怎么样。因为我们想在那个地方支持一个项目的话,那么应该对他的经济社会发展,起可持续发展作用。如果说是给他增加了债务,使他的国家不堪重负,发生了一些政局上的变动,会使社会不稳定,这个我们是不愿意看到的。
Tarun Khanna:愿意考虑投资美国吗?
Zhu Hongjie:中国有一些企业是愿意收购某一些美国企业的股权,但是美国政府不允许。
Tarun Khanna:说到这一点也是耐人寻味,因为我本人是很多美国大企业的董事,不知道其他的人有没有接触过。最近贸易保护主义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些声音令人担忧,这也是Zhu Hongjie先生提到的,非常感谢您主要考虑主权债务的多与少。
提问:我是一个投资者,一般来讲你在新兴国家需要和当地的合作伙伴合作才能进入这个市场,这样是否会额外增加你的成本?当地提高这样的要求是什么样的原因?你怎么选择当地的国家伙伴?我认为大部分的一些新兴市场,比如说中东国家是要求你主要和一些特定的国家合作的。
Zhu Hongjie:有的要求你一定要和指定的合作伙伴合作,这也是一种潮流。
Tarun Khanna:其他人想补充吗?
Don:我觉得有一些情况下你要选择和一个国企还是和一个民办企业合作,这可能会影响你的成与败。我所在的主要是东南亚地区,我们选择合作伙伴往往会选择是国企好还是民企好,很多人越来越愿意和民营企业合作,很简单的原因就是官僚手续少了许多。
Simeon Djankov:提到这个问题,很多产业是要求你只能和当地的合作伙伴合作的,但是有一些国家开始废除了不少的要求。包括在欧盟,在东欧是禁止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所以你可以独资。
但是我近来发现你和一个当地的合作伙伴合作是有好处的,因为在管理咨询(方面)企业并不是很(到位),所以只有当地的公司才可以告诉你应该和什么样的政府官员打交道,你应该怎么样在那边做生意,就是给你一种市场咨询的(帮助)。
保加利亚有毕马威等大咨询公司提供服务,但是他们也算是刚刚起步,所以你往往会发现和当地人合作会有好处,他们知道市场怎么样运作的,而且他们知道怎么样以合法的方式做生意。
J. Erik Fyrwald:我同意各位的说法,在前沿市场找一个当地合作伙伴很有帮助。我们以前有一些负面教材,是因为我们的调查没有做到,没有选择好我们的伙伴。
Tarun Khanna:为什么这么多国家都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可能想多做一点能力建设,希望你帮助他来发展他们当地的企业,转让一部分的技术。当然,长期上投资者的决策也是要培养一些当地的人力资源,改进当地的经济环境。
但是什么样的要求过高过低,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比有一些人想象的要复杂一些,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J. Erik Fyrwald:我倒觉得你要选择好一个当地伙伴,他们可以帮助你在当地市场扩展规模,而并不是始终拿他们做一个销售代理。
提问:我叫约翰,我是做资产管理的,主要投资俄罗斯,不一定是前沿市场。17年一直没有体会过、也没有见到过黑手党,所以很多人可能对前沿市场有误会,莫斯科大街上没有什么大熊,人家一般对你很好,像北京、天津一样。我觉得阳光才是最好的政策,德国商会集体签署了一个承诺,不行贿,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想提的问题就是各位对俄罗斯的印象是怎样的,我知道现在已经开始建造一个大的输油管道到中国。比如俄罗斯人看起来很凶,但是其实他们心里很温柔,中国人怎么看他们?
Zhu Hongjie:俄罗斯作为中国的一个重要的邻邦,我们是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我认为中国跟俄罗斯经济的互补性非常强,所以应该讲中国和俄罗斯今后的发展是前景非常好的。
但是作为贸易来看的话,中国和俄罗斯的对外贸易,跟我们两国的经济互补性相比来看,我们的贸易额非常低,也就是500、600亿美元,而且现在增长的非常低,这是与我们之间的战略协作伙伴的关系不太符合。当然,我相信两国的政府会加大一些措施和力度,来解决目前与之不太相称的情况。
Tarun Khanna:非常感谢您刚才的澄清。大家投资俄罗斯还有一些好的经验,也是令我们受鼓舞的。我们还有一点点时间,再允许一个人提问。
提问:我是来自于一个俄罗斯的企业家,我想问在座的哪一位有没有在中国或者其他的新兴市场、前沿市场投资过?你觉得你们的经验在中国和一些前沿市场有什么样的区别?
Tarun Khanna:投资中国和投资另外的地区有什么区别?中国人的态度和前沿市场的当地人的态度有什么区别呢?
J. Erik Fyrwald:我觉得中国是想要大力去开发产业的,石油、天然气大力开发,废水处理、天然气、石油,他们还是持欢迎的态度。我们最近两年在中国这边的人员翻了一番,将近1000个人。我们已经修建了一个厂房,在上海也办了一个技术开发中心,现在进行大量的投资,回报也不错,所以我们是非常乐观的。
在中国的盈利是不错的,在其他地方发展也是非常的迅速。我来自于美国,以前非常担忧是不是会双降,但是两周前我们所听到的(消息)就是增长的机会,所以这是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点,全球的公司都应该来到这进行投资。不仅今天会增长,而且很多年后都会增长的。
Tarun Khanna:谢谢,时间有限,我本来想问一个关于研发的问题的,但是因为时间有限(就不问了)。首先感谢各位发言人,来自于投资公司和本地企业、政府官员的介绍,讲了将来如何进一步改善环境,所有的前沿市场都变成新兴市场,变成发达的市场,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