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中·意·法当代艺术家邀请展
【展览预告】
汕头展览时间
2016年6月21日(夏至日下午三点)至7月5日
地点 汕头市高新开发区嘉泽大厦泽辉园
广州展览时间
2016年7月10日至7月15(下午三点)
地点 广州市广东技术师范学院郭小东文学馆
【展览前言】
艺术的光亮,像星星般崇高肃穆
by 林继昌/中国文化书院广东分院秘书长 策展人
这个展览的缘起,最初为邀请几位外地艺术家朋友到汕头聚饮,吹海风、品美食。几经凑合,发酵成“中意法当代艺术家邀请展”。中国式写意,常常是“醉翁之意”。
与北上广的热闹相比,汕头城偏安一隅。而这座安静的城拥有奇妙的内海,几乎以倾听潮水的方式接收着瞬息万变的世界信息,与百多年前做为通商口岸与世界直接对话的繁忙身影相对,街市缓慢的节奏为人们提供了足够的思考的条件。
本展有幸邀请到国内优秀的艺术家吴震寰、张方白、马轲、许东生及国际知名艺术家洛齐等先生,并通过洛齐先生约请到意大利艺术家阿莱西奥、法比奥等先生,法国艺术家查理、大卫、理查德等先生的作品,由汕头泽辉园艺术馆承办展示交流。汕头泽辉园艺术馆将中国式典雅的园林建筑风格置于嘉泽大厦顶楼,像是好客的主人事先准备好了要迎接这一次艺术盛会的空降。
中意法艺术家的组合,将这个艺术展的话题提升到国际视野的层面进行对话。有意味的是,意大利和法国,曾经诞生过西方绘画史上近、现代两位伟大的画家。一位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雕刻家,画家和建筑师,被认定为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开创者和先驱者,被誉为“欧洲绘画之父”的乔托•迪•邦多纳另一位是法国后期印象派、野兽派的重要人物,被认为其创作开启了立体主义的现代绘画之父保罗•塞尚。产生于意、法这两位承前启后的关键人物,其位置构成西方绘画史上近代到现代的两个必经之门。如今,包括意大利文艺复兴三杰之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等大师,以及巴比松画派、印象派、表现主义、野兽派、立体立义、结构主义、抽象艺术、超现实主义、未来主义、新客观主义、甚至达达主义等西方近现代著名大师及著名艺术流派已为中国美术界所熟知,并作为世界性绘画传统被接纳。杜尚之后,现成品的出现宣告西方绘画史的断裂,后现代思潮滥荡。艺术开始以行为、装置、大地、声光电、波普等等新的呈现方式为国际当代艺术所续写,一种由帝国政治、权力和资本操控的当代艺术正形成规模,世界艺术重心由现代主义发源地法国巴黎被引渡至当代的美国,再出口给世界其他国家。
美国“概念艺术”祖师约瑟夫•科苏斯下面这段话道出了帝国艺术的部分信息:因为我们没有一种真正的国族个性,我们将现代主义本身作为我们的文化。我们以出口我们的地方主义,改变变形了其他文化,并赋予这种混乱以一种“普世性”外观……因为我们的文化没有唯一的地理渊源,我们倾向于将自身定位于一种时间的位置一一这个世纪,而不是定位于大地上的某个地方。我们出口了一种综合性的文化一一麦当劳、可口可乐、希尔顿酒店等。由于各国族文化纷纷退却让给我们地盘,它们最终失去了对自己生活有意义机制的控制,由此变得在政治上和经济上依附于我们。曾经,包括中意法在内所有不满现状、具有变革理想与前卫精神的艺术家都不同程度参与到国际当代艺术运动中。故而,人们期待看到这些具有悠久绘画历史,对世界绘画史作出过重要贡献的国家的后续艺术家,对一场国际当代“反绘画”运动的思考及其创作呈现。 中国历三十年的当代艺术运动经由杜尚等现代艺术大师带来的艺术转向,敏感者首先发现自己所践行的艺术甚至背离杜尚称为“创造性行为”之本质的“审美渗透”,彻底消融到商业娱乐的消费体系中去。少数艺术家自觉远离街头回到画室,从现象、原点、艺术脉络重新反思,回归本质,调整自己的创作方向。本次参展的艺术家大多如此。张方白初期创作已具有国际视野,还在中央美院读书时便参与到当时方兴未艾的美术思潮,而后拒绝潮流,选择沉潜,以“磨石”的耐心与精神续写中国文脉中的厚重与雄浑,在当代绘画中独具一格;吴震寰首先在中国传统诗、书、画、印体系中打下扎实的童子功,以此为始基面向中西方绘画史,以虔诚的态度向历代大师学习,用心思考与发现艺术的演变规律。以自己的心得与思考方向策划、参与一系列的当代艺术事件,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当代艺术的形态把握,达成自己的艺术思想,提出并通过创作践行“大国画论”及“空相绘画”的艺术主张;马轲甫一出道就显示出不寻常的绘画天赋。他的画面带有“成年人的童话”倾向,几乎是以纯真之眼质询、揭示、批判身处其中的现象世界,以道破“皇帝的新衣”的童言无忌,构造画面的张力、氛围,语言犀利又富于诗性;许东生近期的创作将童年记忆的灵异带入画面,借神巫超验的不可把握性破解学院式的经验与已知,使画面具有对应华夏先民遗留下来至今散布于民间的泛神思想的神秘色彩。洛齐先生首先是活跃于中国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文艺思潮的理论家与实践家。他的睿智与前瞻在于准确抓住“书法”这根中国文化根深蒂固的“辫子”参与到世界艺术潮流。他提出的“书法主义”,从思考到创作,研究与传播,从国内跨出国门,将中国汉字文化的神秘与抽象绘画的合体创造,带进西方国家并获得认同与赞誉。
上列中国艺术家的创作不但在证明绘画并没有消亡,而且仍然可以继续保持活力存在下去。只有一种原因,在后现代中艺术变成了娱乐,丧失了艺术之所以成为艺术的审美因素,从高级艺术到非艺术的退步,它预示了艺术的后现代终结。
对此,阿兰•巴迪欧另有深刻的洞见。当代艺术“一方面是对新形式的绝对渴望,总是需要新的形式,无穷尽的渴望。现代性就是对新形式的无限渴望。而另一方面呢,迷恋身体,迷恋限定性,迷恋性,暴力,死亡。对于新形式的迷恋和对于限定性、身体、暴力、痛苦和死亡的迷恋之间有一种相互矛盾的紧张感,就像是形式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一个合题,这就是当代艺术的主流。”他提示“艺术不是一场崇高的降落,从无限下降到身体和性欲的有限的不幸。而是通过物质减法的有限手段生产无穷无尽的主体级数群。”这里,物质减法是个关键词。这位法国哲学家甚至认为后现代只是哲学家们误判时代特征的结果,我们仍然处于现代性的范围内。他主张以“数学和诗”为手段,以复兴真理为目标拯救摇摇欲坠的艺术。通过精确并且有限的概括,去生产一种观察世界的新的光亮。
另一位当代美国最富盛名的艺术评论家、《艺术的终结》的作者卡斯比特则认为,要反制“后艺术”的空洞与沉滞,必须依托一种“新老派大师”的艺术。“它融合了老派大师的精神性和人文主义与现代大师的新观念和探索精神……简而言之,新老派大师的艺术能够即刻使人获得美学上的共鸣和幻想。这是一种复兴高雅艺术借此来挑战后艺术的尝试。”
“新老派大师的艺术”,这是卡斯比特针对时病开出的一张稳妥有效的处方,对中、意、法这三个各有地理渊源、具有悠久文明背景的国家,将传统中古厚的底蕴与人文精神跟新观念相融合,创造出属于时代有价值有意义的作品是可能的。但仍然属于传统递进性质的应时之法,对于文明衰落沉苛的预后没有下文。而阿兰•巴特欧关于当代艺术的十五个论题之第十二:“非帝国艺术必须像数学范例一样严密精确,像黑夜伏兵一样令人惊讶,像星星般崇高肃穆。”像是在横向的时间轴上立地竖起一杆纵轴。由着诗性与真理性赎回艺术的神性的光亮。预见一个新的世界:艺术超拔个人性,仰观广宇,俯察万类,像星星般崇高肃穆。
文叙
夏至”的意法艺术家
洛齐 Luo Qi
旧书店的橱窗比新书店好看,特别是黑白封面或老照片吸引视线,横竖各种摆法,像展示化石和古董那样,橱窗是书店的脸,走进店,等于绕到了身体里。威尼斯除了书店,到处是面具,面具是另一张脸,戴上它们,看不到真实,老人、少年、美女、帅哥、平民、贵族、比萨店员、政党要员、社会名流在“面具”的遮掩下转换,掩盖了身份,看不清我是谁,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阿莱西奥Alessio也有“面具”,“面具”是他的代表作,没有堆积斑斓的五颜七色,黑白素面,比华丽转身的狂欢要古老朴素。作为米兰理工大学的著名建筑设计师,在绘画上,他不用建筑思维,立面太过真实,涂画把空间刷平,没有穿透,作品灰色而单纯,没有光亮不精细雕琢。“面具”背后有很多故事,很多美好诡异的传说,讲述罗马人对家乡的热爱和文化的忠诚。意大利自古至今是文化艺术强盛之地,强大到不需要殖民地,它的魅力向内,不扩张,放歌唱诗。德国丢勒在自己的国家取得荣耀,是因为到过威尼斯,与文艺复兴的创始人贝里尼交换画笔,与拉斐尔互换作品,在意大利受到如此礼遇如一个信徒得到了罗马教皇的接见。
移开阿莱西奥的“面具”,是横来直去的鱼儿,没有水,鱼像镶嵌在墙上,也像诗句排列,阿莱西奥的“鳟鱼”是不发声的舒伯特,明朗靓丽,泛溢着视觉的无限满足。鱼儿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小巧直尾,简单到不简单。自米开朗基罗·梅里西·达·卡拉瓦乔画完梵蒂冈西斯廷礼拜堂天花板,把大卫塑像直立起来之后,意大利的画家们便去斯福尔采斯科城堡南侧暗红色天主教堂里,在感恩圣母食堂吃完“最后的晚餐”,与达芬奇告别,发誓此后不再拼爹,没有人再“扎实”,没有人再继“笔墨”传统,不再痴迷“蒙娜丽萨”的微笑,想着自己脑子里的美女、身体和行为,喝着皮埃蒙特的芭罗洛,去幻想时尚了。
米兰35街艺术中心贾格莫Giacomo说,法比奥Fabio是出色的画家,参与过威尼斯双年展。在他的画室,我看到很多被描绘的裸男裸女,体格强壮,没头没面,脖子上长出像机器模样的零件或夹杂着植物,如果有头有脸,那是重重叠叠的影子,幻化奇异,色调温暖结构冷峻。法比奥曾到北京,寻找唐诗宋词的温情,这符合他的造化。国内一些画工细腻的“大师”言:“他们的造型基础太差”,“他们”指的是“意大利画家”?!这有点像一位会说“普通话”的德国朋友对国人说“你们不懂笔墨”,“你们”指的是“中国画家”?!
公元前202年,罗马人兵临城下,征服了迦太基,甚至把当时还未被马其顿统一的希腊也征服了,罗马人从科林斯城将最好的艺术品带回了家,随后一把火烧毁了那个城市。这也许是一个幸运的艺术行为,那个时期,最时尚的上流方式是读希腊的诗,收集希腊的艺术佳品,假如当时罗马人没有这样做,也许我们今天对地中海的艺术渊源一无所知。
18世纪之前,法律允许威尼斯人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戴着面具去工作和生活。从每年的10月5日起到第二年的6月10止,8个月时间里,身著斗篷的“面具客”穿梭在街头巷尾之中,幽会情人,躲避仇杀。
拿破仑挥兵南下征服了威尼斯,卸下了残喘多个世纪的“面具”,“面具客”销声匿迹,直到1979年的嘉年华,“面具”重又复活威尼斯。
被米兰视为弟弟的巴黎,现在不把哥哥哥放在眼里,兄弟互不买账。与法国朋友喝下午茶,聊巴黎往南,最好到尼斯为止,不要再往下,再下去就临近米兰了,尤其是米兰的时尚,巴黎人不爽。
法国有很多“查理”,就像意大利有无数的“马克”。画家查理Charly不仅是一位杰具天分的画家,还是著名的歌星,在他居住的城市,人们更多知道他是歌手,媒体露面的机会不是来自他的绘画,而是帕瓦罗蒂般的“太阳”。我曾目睹他作画,整个过程如威尼斯圣马可广场上的小提琴手,随心所欲把心中的快乐和悲伤倾述出来,描述得既具体有模糊,遥远又贴近,他是用绘画讲故事表达穿越的高手。他每年参加不同的艺术活动,在世界各地,找他不是容易的事。
平安夜的下午,查理带我去理查德Richard家,门口一辆被线条所描绘的车,这是理查德每天出行的艺术工具,这个车只有艺术家才可以开,警察是否给予了特别的通行证,不知道,他是当地的明星,只有明星可以把生活当作艺术,可以有这样的特权。走进他的家,每一处,每一个东西,都是作品,院子是艺术仓库,天空和落地都是背景,他站在屋中站在屋外站在不管哪里,就是一个现成品,他像蜘蛛侠,只要被他略过的东西都会留下蛛丝马迹,编织成无限衍生巨大的网,一网打尽所有看到他作品的人。
大卫David,讲述身边细小生活事件,他与查理不同,他关注眼下,不纵向,只展开,记录看到的生活,记录遇到的所有面孔,但又不是描摹,用社会主义画家的语言说,他不是“现实主义”的画家。我们的思维已经被“现实主义”严重侵害异化,强加的俗套以使我回到天真是一种错误。这些年我走到很远,远距离望东看西,对周围保持陌生,新鲜如不曾教化,这样才能激动起来,我喜欢大卫的“笔记”,像黄宾虹的逸笔草草,但又不是,说不确切,像车窗外闪过的碎片,越过了我们的“写实主义”。
林继昌先生力邀米兰、法属的画家作品,以及北京、广州著名艺术家,在“夏至”的那天驱赶雾霾,林继昌作为60年代的代表诗人、出色的艺术家,我与他是10后的再次相聚。
感谢挚友,米兰35街艺术中心主席贾格莫Giacomo先生,法国艺术家联盟查理Charly先生给予的大力支持。
2016年5月24日星期二于杭州湖西
【展览作品介绍】
法比奥 Fabio Valenti 女孩在公园 30×24cm 2013意大利 Italy
阿莱西奥 Alessio Schiavo 面具之四 41×34cm 2013意大利 Italy
查理 Charly Lesquelin 人物之十三 90×70cm 2013法国 France
理查德 Richard Riani 手绘汽车法国 France
大卫 David Saminadin 回忆之四 100×76cm 2013法国 France
张方白 蓝天2 350×290cm 布面油画 2014中国 China
吴震寰 竹石图13号 280x280cm 布面炳烯 2013中国 China
许东生神婆Sylvie之一叶扁舟 200×250cm布上油彩 2016中国 China
马轲 酒神 3 86.5x78.5cm 布面油画 2016中国 China
林继昌 魅系列No.2 200x150cm 布面油画 2012中国 China
洛齐 福12-12 40x50cm 布面油画 2012中国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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