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老伴把76岁婆婆接回家养老，我借机住院婆婆被送到养老院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拍在窗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半温的茶杯，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本摊开的退休证上。红色的封皮泛着沉闷的光，像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我和老周，终于都退下来了。

按说这该是享清福的年纪。我们在这个三线小城住了大半辈子，养育的儿子早已成家立业，在省城定居。家里这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采光好，楼层适中，是我们攒了一辈子钱换的养老窝。我早就盘算好了，退休后每天早上去公园打打太极，上午在家看看书、浇浇花，下午约上老姐妹喝喝茶、跳跳舞，晚上和老周一起散散步，聊聊年轻时的事儿。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让人心里发暖。

可这份憧憬，在老周提出要接他母亲过来养老的那一刻，彻底碎了。

老周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婆婆，今年七十六岁了。老爷子走得早，婆婆一直一个人住在乡下老房子里。前几年身体还算硬朗，能自己做饭洗衣，我们每个月寄点钱回去，逢年过节再回去看看，倒也相安无事。可半年前，婆婆摔了一跤，虽然没骨折，但腿脚明显不利索了，走路得拄着拐杖，做饭也成了难题。

第一次提起接婆婆过来的事，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老周端着碗，扒拉着米饭，声音闷闷地说：“秀兰，妈年纪大了，又摔了一跤，一个人在乡下我不放心。要不，把她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真当老周说出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接过来？”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们这房子是两居室，儿子回来都没地方住，接过来住哪儿？”

“可以把书房收拾出来，放一张小床，暂时先住着。”老周放下碗筷，看着我，“妈养我一场不容易，现在她老了，动不了了，我不能不管她。”

“我没说不管她。”我提高了一点音量，“我们可以请个保姆去乡下照顾她，或者给她在县城找个养老院，条件好点的，我们出钱，这样不是更好吗？接过来跟我们住，多不方便。”

我和婆婆的关系，一直算不上亲近。年轻时我刚嫁过来，婆婆就看我不顺眼，总觉得我配不上她儿子。我生儿子的时候，婆婆借口身体不好，没过来照顾我一天，都是我妈过来忙前忙后。后来我们进城打拼，婆婆也从没帮过我们一把，反而时常在亲戚面前说我不懂事、不孝顺。这些事儿，我虽然记在心里，但想着她是长辈，也从没跟她正面起过冲突。可真要让我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我实在做不到。

“养老院？那像什么话！”老周的脸色沉了下来，“让我妈去养老院，别人会怎么说我？说我不孝顺，连自己的亲妈都不管？不行，绝对不行！”

“那请保姆呢？”我还在争取，“我们每个月退休金加起来有八千多，请个保姆绰绰有余，让她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住着，也比来我们这儿不自在强。”

“妈年纪大了，固执得很，她不愿意请保姆，说外人照顾不贴心，还怕花冤枉钱。”老周叹了口气，“秀兰，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跟妈以前有点隔阂。但这次，就当是帮我一次，行吗？等妈身体好点了，要是她想回去，我们再送她回去。”

看着老周恳求的眼神，我心里五味杂陈。老周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在孝顺他妈这件事上，有点拎不清。他总觉得亏欠他妈太多，什么事都顺着她。我跟他过了几十年，从来没跟他红过脸，可这次，我是真的不想妥协。

“我不同意。”我斩钉截铁地说，“要接你自己接，我不伺候。”

那天晚上，我们俩吵了一架，这是我们结婚三十多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老周说我冷血、无情，说我不懂得孝顺长辈。我说他愚孝、不分青红皂白，不顾及我的感受。最后，老周摔门进了书房，一夜没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俩谁也不理谁。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知道老周心里不好受，可我也委屈。我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盼到退休，想过几天清静日子，难道就这么难吗？

可我没想到，老周竟然没跟我商量，就直接回了乡下，把婆婆接了过来。

那天我从外面买菜回来，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老周扶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站在单元门口。老太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头发花白，佝偻着背，正是我的婆婆。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走上前，没看婆婆，直接对老周说：“周建国，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了我不同意，你还把她接过来！”

老周的脸有点红，低声说：“秀兰，你别这样，妈都来了。”

婆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嘴上却慢悠悠地说：“秀兰啊，我知道我过来给你添麻烦了。可我实在是没办法，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只能来投奔你们了。”

“我可没说让你过来。”我冷冷地说。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儿子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还用得着你同意？”

“这房子是我跟你儿子一起买的，有我的一半，我当然有权利不同意。”我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

“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妈，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老周赶紧扶住婆婆，转过头来对我使了个眼色，“秀兰，先上楼再说，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周围已经有邻居探出头来看热闹了。我咬了咬牙，忍住了火气，转身先上了楼。我知道，今天这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婆婆就这样住进了我们家的书房。老周把书房里的书都搬到了客厅的柜子里，给婆婆买了一张折叠床，还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原本整洁有序的书房，一下子变得乱七八糟。

自从婆婆来了以后，家里的一切都变了。以前我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慢悠悠地准备早餐，豆浆、油条、鸡蛋，营养又丰富。可现在，婆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她做的早餐，不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就是硬邦邦的馒头，一点油水都没有。我说过她几次，让她多放点开油，她却说我浪费，还说以前他们过日子，能吃饱就不错了。

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婆婆特别爱管闲事。我每天早上出去打太极，她就说我不务正业，说我应该在家伺候她。我下午跟老姐妹出去喝茶，她就跟老周说我花钱大手大脚，不知道节省。有一次，我买了一件新衣服回来，她看见后，当着老周的面就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买这么多衣服干什么？浪费钱！还不如给我买两斤肉吃。”

我气得不行，跟她吵了起来。老周却在一旁劝我：“秀兰，妈年纪大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她这是故意找我的茬！”我对老周说，“周建国，你看看她来了之后，这个家还有安宁日子过吗？”

“妈刚过来，还不适应，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老周总是这样说。

可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好。婆婆的性格就是这样，自私、刻薄、爱挑事。她根本就没把我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反而把自己当成了太上皇，想让我事事都听她的。

有一次，我感冒了，浑身发冷，想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可婆婆却让我起来给她洗衣服，说她的衣服不能放，放久了会发霉。我说我感冒了，不舒服，让她等老周回来再洗。她却不依不饶，站在我的房门口，不停地骂我，说我故意装病，不想伺候她。

我实在忍无可忍，跟她大吵了一架。我说：“你别太过分了！我不是你的佣人，凭什么要事事伺候你？你儿子要孝顺你，让他自己伺候去！”

婆婆被我骂得愣住了，然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个儿子，娶了个不孝的媳妇，连件衣服都不愿意给我洗……”

老周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婆婆坐在地上哭。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发了火：“李秀兰！你对妈做了什么？你看看你把她气的！”

“是她先找我的茬！”我委屈地说，“我感冒了，想休息一会儿，她非要让我给她洗衣服，我不洗，她就骂我！”

“妈让你洗件衣服怎么了？你就不能迁就她一下吗？”老周的语气很严厉，“她是我妈，是长辈，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我让着她？我已经让着她够多了！”我伤心地说，“周建国，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妈重要？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老周叹了口气，不再理我，蹲下身去扶婆婆，“妈，您起来，地上凉。别跟她一般见识，我给您洗衣服。”

看着老周小心翼翼地扶着婆婆，给她擦眼泪，我的心彻底凉了。我知道，在这件事上，老周永远都不会站在我这边。他只会觉得我不懂事，觉得我不孝顺。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躺在冰冷的床上，脑子里不停地想，这样的日子，我该怎么过下去？我不能就这样毁了我的退休生活。我必须想个办法，把婆婆送走。

可怎么才能把她送走呢？老周肯定不会同意把她送到养老院去。请保姆的话，婆婆又不愿意。我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可以装病。

我身体一直不太好，有轻微的心脏病。以前累着了或者生气了，就会胸闷、气短。我可以借着这个由头，住院治疗。这样一来，家里就没人照顾婆婆了。老周一个人又要上班（他比我晚退休半年，还没正式退），又要照顾我，根本没时间管婆婆。到时候，不用我说，老周自己就会想到把婆婆送到养老院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觉得可行。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光彩，但为了我的晚年生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故意装作脸色苍白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老周起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问：“秀兰，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我胸闷得厉害，喘不上气来。”我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听起来很虚弱。

“是不是心脏病犯了？”老周着急地说，“快，我带你去医院。”

婆婆也从书房走了出来，看到我这个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嘴上还是说：“怎么好好的就犯病了？是不是昨晚跟我生气气的？我可没让你气，是你自己要跟我吵的。”

“妈，您少说两句吧，秀兰都这样了。”老周皱着眉头对婆婆说，然后扶着我，“秀兰，我们赶紧去医院。”

我被老周送到了医院。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我的心脏确实有点问题，需要住院观察治疗。我心里暗暗高兴，看来我的计划成功了第一步。

我住进了医院。老周每天下班都会过来照顾我，给我送饭、陪我说话。可他毕竟还要上班，不能时时刻刻陪着我。家里的婆婆，就没人管了。

果然，没过两天，老周就跟我商量：“秀兰，你这住院也需要人照顾，我白天要上班，实在抽不开身。妈那边，我一个人也顾不过来。你看，要不先把妈送到养老院去，等你出院了，我们再想办法？”

我心里窃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犹豫的样子：“这样……不太好吧？妈会不会不高兴？”

“没办法啊，现在实在没人照顾她。”老周叹了口气，“我已经跟养老院联系好了，条件还不错，就在咱们小区附近。等你出院了，我们再把她接回来。”

“那……好吧。”我假装不情愿地说，“你跟妈好好说说，别让她生气。”

“我知道。”老周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我就听说老周把婆婆送到了养老院。据说婆婆一开始死活不愿意去，又哭又闹，还骂老周不孝。但老周这次态度很坚决，说我住院需要人照顾，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先把她送到养老院过渡一下。最后，婆婆还是被老周强行送了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我终于可以清静几天了。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我过得很舒心。没有婆婆的唠叨，没有家庭的争吵，每天看看书、听听广播，老周也对我关怀备至。我甚至有点不想出院了。

但我知道，我不能一直住在医院里。医生也说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出院那天，老周来接我。路上，他跟我说：“秀兰，妈在养老院还挺适应的，那里有很多跟她年纪差不多的老人，还有护工照顾她，比在家里强。”

我心里一动，难道老周想把婆婆一直放在养老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回到家，看着整洁有序的书房，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这个家，终于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可我没想到，麻烦还在后头。

我出院后的第二天，儿子就从省城回来了。他是听老周说我住院了，特意回来看看我的。

儿子一进门，就问我：“妈，您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好多了，没事了。”我笑着说。

儿子又问：“爸，我奶奶呢？怎么没在家？”

老周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说：“你奶奶……在养老院呢。”

“养老院？”儿子愣住了，“为什么把奶奶送到养老院去？我不是让你们把奶奶接过来照顾吗？”

原来，老周把婆婆接过来的事，跟儿子说了。儿子也同意把婆婆接过来养老，还说会每月给我们寄点钱。

“你妈住院了，我实在没时间照顾你奶奶，就先把她送到养老院过渡一下。”老周解释说。

“过渡一下？”儿子皱着眉头说，“爸，您怎么能把奶奶送到养老院去呢？奶奶都那么大年纪了，在养老院多孤单啊。我妈现在不是出院了吗？就让奶奶回来住吧，我们一起照顾她。”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我没想到，儿子竟然会提出让婆婆回来住。

“不行！”我赶紧说，“儿子，我身体刚好转，还需要休养，根本没精力照顾你奶奶。再说，你奶奶在养老院也挺好的，有护工照顾，还有人陪她说话，比在家里强。”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儿子有点不高兴了，“奶奶是我爸的妈，也是我的亲奶奶。我们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养老院呢？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说我们不孝顺。”

“孝顺也不是非要住在一起啊。”我反驳说，“我们给她找最好的养老院，给她最好的照顾，这也是孝顺。住在一起，天天吵架，反而不利于她的身体健康。”

“我不管，反正我觉得应该把奶奶接回来。”儿子态度很坚决，“爸，您说句话啊。”

老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儿子，面露难色。“儿子，我知道你孝顺。可你妈刚出院，确实需要休养。再说，你奶奶在养老院也挺适应的，要不……就让她先在那儿住着？等你妈身体完全好了，我们再商量？”

“商量什么？”儿子说，“我明天就去把奶奶接回来。妈，您要是觉得照顾奶奶累，我可以请个保姆过来帮忙。”

我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固执。我辛辛苦苦想出来的办法，难道就要这样泡汤了吗？

晚上，儿子在客厅里给养老院打电话，询问婆婆的情况。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知道，儿子明天肯定会去接婆婆回来。到时候，我又要回到以前那种鸡飞狗跳的日子了。

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为什么我想过几天清静日子就这么难？难道就因为我不想要婆婆跟我住在一起，我就是不孝顺吗？

第二天早上，儿子果然早早地就起来了，准备去养老院接婆婆。我急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拦住了他。

“儿子，你不能去接你奶奶。”我说。

“妈，您为什么非要拦着我？”儿子不解地问。

我看着儿子，心里犹豫了很久。我知道，有些事，瞒是瞒不住的。与其让儿子误会我，不如把真相告诉他。

“儿子，其实……我这次住院，是装的。”我艰难地说。

“装的？”儿子愣住了，“妈，您为什么要装病住院？”

“因为我不想让你奶奶跟我们住在一起。”我叹了口气，把我和婆婆之间的矛盾，还有我装病住院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儿子。

儿子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很久。他没想到，我和婆婆之间的矛盾竟然这么深，更没想到，我会为了把婆婆送走，做出装病住院这样的事。

“妈，我知道您受委屈了。”过了很久，儿子才开口说，“我以前只知道让你们孝顺奶奶，却没考虑过您的感受。是我不对。”

看着儿子理解的眼神，我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儿子，妈不是不孝顺你奶奶，可我实在是跟她住不到一起去。我辛苦了一辈子，就想退休后过几天清静日子，难道这也有错吗？”

“没错，妈，您没错。”儿子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是我考虑不周。既然您跟奶奶住不到一起去，那我们就不把她接回来了。养老院那边，我们多花点钱，找个条件好点的，让她在那里安享晚年。我们经常去看看她，多给她买点东西，这样也是一种孝顺。”

听到儿子这么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没想到，儿子竟然这么通情达理。

老周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走进来，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秀兰，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想着孝顺我妈，却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老周，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对老周说，“我不该用装病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我们有什么事，应该好好商量。”

“以后我们有事，一定好好商量。”老周点了点头，“妈那边，我们就听儿子的，让她在养老院住着。我们经常去看看她，多关心关心她。”

就这样，婆婆没有被接回来。我们给她换了一家条件更好的养老院，那里有专业的护工，有丰富的娱乐活动。我们每个周末都会去看她，给她带点她爱吃的东西，陪她聊聊天。

渐渐地，婆婆的态度也有所转变。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刻薄了，有时候还会主动跟我说几句话。虽然我们之间还是没有那么亲近，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了。

我的退休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每天早上，我还是会去公园打太极；上午在家看看书、浇浇花；下午约上老姐妹喝喝茶、跳跳舞；晚上和老周一起散散步，聊聊年轻时的事儿。

有一次，我和老周去养老院看婆婆。婆婆拉着我的手，轻轻地说：“秀兰，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我心里一暖，说：“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好好相处。”

看着婆婆脸上的笑容，我突然觉得，孝顺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有时候，保持一点距离，反而能让彼此的关系更融洽。只要我们心里都装着对方，都尽到自己的责任，就算不天天见面，也一样能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深秋的风依然在吹，但这次，我不再觉得寒冷。因为我知道，我的屋檐下，终于不再有风暴，只有温暖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