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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陪完情郎欢喜要结婚,岳母骂不知廉耻,人家昨晚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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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伴罢情郎的妻子满脸欣喜地回家宣布要和我结婚时,岳母叹气:“你真是不知廉耻!人家昨晚退婚了!”“什么?”

“哐当!”一声脆响,价值不菲的骨瓷咖啡杯在我脚边碎成了一地惨白的狼藉。

“江阳,你到底什么意思!”林薇指着我的那根手指,精心做的美甲闪着咄咄逼人的光,指节却因用力而绷得发白。她刚从情人的海岛之旅回来,皮肤是炫耀般的小麦色,脸上还带着未及褪去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欢愉和潮红。她冲进家门,兴高采烈地向我宣布,她玩够了,决定回来跟我结婚。

可她话音未落,她身后的母亲——我未来的丈母娘张兰,却一把没抓住她,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声音尖利得像能划破这间装修精致的客厅:“你还有脸问他什么意思?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人家江阳昨晚就给我打电话,说婚不结了!退了!你被退婚了!”

奢华的水晶吊灯下,空气瞬间凝固。林薇满脸的欣喜和优越感瞬间冻结,随即龟裂,她难以置信地转向我,那双我曾迷恋多年的漂亮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惊愕与羞愤:“什么?”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缓缓蹲下身,无视那些锋利的瓷片,用手指捻起一块。冰冷的触感,像我这五年死掉的心。我抬起头,迎着她错愕的目光,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砸在她们母女心上:“不止退婚。林薇,还有你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分钱,我都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01

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林薇,是在大学的迎新晚会上。

她是舞台上最耀眼的星星,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她的声音清甜,眼神明亮,像夏夜里的微风,轻轻一下就吹进了我心里。而我,只是台下最不起眼的观众,一个从十八线小县城考出来,兜比脸还干净的穷小子。

我以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直到一次偶然的图书馆相遇。她忘了带饭卡,是我主动把我的卡递了过去。为了这次“偶遇”,我其实在图书馆默默观察了她一个星期,算准了她丢三落四的性格。

“谢谢你啊,”她对我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叫林薇,你呢?”

“我叫江阳。”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我开始了近乎疯狂的追求。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她身边围绕着太多比我优秀、比我富有的追求者。我唯一能给的,就是我的全部。

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跑遍半个城区,只为给她买她最喜欢吃的那家豆浆油条。她随口说一句想看某场电影,我就会立刻买好票,在她宿舍楼下等她。她生病了,我能翘课在医院排队几个小时,只为给她挂上专家号。

我的室友都笑我,说我是“二十四孝舔狗”。我不在乎。因为在我日复一日的坚持下,林薇终于点头了。我们在一起的那天,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跑到操场上跑了十圈,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毕业后,为了能给她一个好的未来,我放弃了考研,一头扎进了社会。我什么苦活累活都干,做过销售,跑过工地,最多的时候一天打三份工。所有的工资,除了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其余全都给了林薇。

她说她喜欢漂亮的衣服,我咬咬牙给她买;她说她的朋友都用最新的苹果手机,我用花呗分期也得给她换上;她说她想报个昂贵的插花班、瑜伽班来提升自己,我二话不说把刚发的工资转了过去。

我住在城中村最便宜的隔断间里,每天吃泡面咸菜,而她,在我的供养下,活得像个光鲜亮丽的公主。

第一次见她母亲张兰,是在我们交往的第二年。我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套自认为还算体面的衣服,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忐忑地敲开了她家的门。

张兰开门打量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待估价的商品,充满了挑剔和不屑。她没有让我进门,只是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地问:“你就是江阳?”

“阿姨好,我是江阳。”我紧张地把礼物递过去。

她没接,只是瞥了一眼,嘴角一撇:“行了,东西放门口吧。小薇,你出来一下。”

林薇从屋里走出来,脸上有些尴尬。张兰当着我的面,把她拉到一边,用我能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说:“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看着就一股穷酸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眼光要放高一点,找个他这样的,以后有你受的。”

林薇小声反驳:“妈,他人挺好的……”

“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张兰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看他提的那些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上不了台面。我跟你说,你们俩谈谈恋爱可以,想结婚,门儿都没有!”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当众扇了几个耳光。那些我精心挑选的、花了我半个月工资的礼品,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那天我是怎么离开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的风特别冷,吹得我骨头缝里都疼。林薇后来给我发信息道歉,说她妈妈就是那样的性格,让我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但我舍不得林薇。我只能把这份屈辱咽下去,然后更加拼命地赚钱。我想,只要我赚的钱够多了,总有一天,她母亲会接纳我的。

可我没想到,我的忍让和付出,换来的不是接纳,而是更深的深渊。

02

转折点发生在我们交往的第三年。

林薇通过一次朋友聚会,认识了陈峰。

陈峰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家里开着好几家公司,出门开保时捷,手腕上戴着几十万的百达翡丽。他的出现,就像一颗巨石,投入了我们原本还算平静的湖面。

林薇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再满足于我给她买的那些轻奢品牌,开始暗示我她想要爱马仕的包包。她不再跟我去路边摊吃麻辣烫,而是时常发一些高级餐厅的朋友圈,定位在那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地方。

一开始,她还会跟我解释:“是跟朋友一起去的啦,人家请客。”

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她。我告诉自己,林薇爱美,爱虚荣,这都是女孩子的天性。我不能因为自己给不了她最好的,就去限制她交友的权利。

然而,谎言的雪球越滚越大。

有一次,她晚上很晚才回来,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我问她去哪了,她不耐烦地说:“跟朋友唱K啊,你烦不烦?”

我看见她脖子上有一条崭新的蒂芙尼项链,那不是我送的。我心里一沉,追问道:“这项链是哪来的?”

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地吼了回来:“陈峰送的!怎么了?人家就是普通朋友,送个礼物都不行吗?江阳,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怨妇一样,真让人恶心!”

“恶心?”我被这两个字刺得心脏抽痛,“我每天累死累活地赚钱给你花,你拿着我的钱去打扮自己,然后去跟别的男人约会,现在反过来说我恶心?”

“什么叫你的钱?”她瞬间炸了毛,“江阳,你搞搞清楚,我们是男女朋友,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你为我花钱不是应该的吗?我跟你在一起,已经很委屈了,你知道我身边多少朋友笑话我吗?说我找了个穷光蛋!现在有个条件好的朋友对我好一点,你就在这里疑神有鬼,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担当?”

那次我们吵得很凶,最后以我的妥协告终。我害怕失去她,只能卑微地道歉,承认是自己想多了。

从那以后,陈峰这个名字,就成了我们之间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区。

林薇和他的联系越来越频繁。她手机换了密码,接电话总是躲着我。我开始在她扔掉的垃圾里,发现不属于我的电影票根;在她换下的衣服口袋里,找到高级酒店的房卡。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心在滴血,但我不敢戳破。我像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直到有一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她一个惊喜。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却在玄关处听到了卧室里传来异样的声音。

是林薇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娇媚的喘息。

还有一个男人的粗重的呼吸声。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手脚冰凉。我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门口,站了足足有半分钟。那半分钟里,我听着里面的声音,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寸寸崩塌。

我没有冲进去,而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轻轻关上了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楼的。我在楼下的花坛边坐了一整夜,抽了整整两包烟。天亮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开始偷偷收集证据。我买了一个微型录音笔,藏在了我们卧室的床头柜后面。我学会了用技术手段,恢复了她手机里删除的聊天记录。

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和照片,像一把把尖刀,反复凌迟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宝贝,你那个穷鬼男朋友没发现吧?”——这是陈峰。

“放心啦,他蠢得很。等我从他那里把买房子的首付榨出来,就跟他分手。”——这是林薇。

“还是我宝宝聪明。等我们结婚,我给你买个大别墅。”

“讨厌啦,谁要跟你结婚……”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又蠢又好用的提款机。

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我默默地将所有证据截图、保存、备份。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配合他们演戏。

林薇说她妈妈身体不好,需要一笔钱做手术,张口就是十万。我知道,这笔钱是她要去欧洲旅游的经费。我眼睛不眨地转给了她,还附上一句:“阿姨的身体要紧,不够再跟我说。”

张兰打电话给我,旁敲侧击地问我准备什么时候买婚房。她说:“江阳啊,我们家小薇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房子是必须的,而且必须全款,房产证上只能写我们小薇一个人的名字。这样她才有安全感,我们做父母的也才放心。”

我笑着答应:“阿姨说的是,我正在努力攒钱,一定给小薇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银行里已经所剩无几的余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们在等我被榨干,而我,在等一个最佳的时机,将他们彻底打入地狱。

03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关于婚房。

经过几年的血汗积攒,加上一些见不得光的灰色收入,我手里终于有了一笔不算少的钱。这笔钱,我原本是打算用来付一套两居室的首付,给我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林薇。她当时表现得比我还激动,抱着我连亲了好几口,说:“老公你真棒!我们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家了!”

那一声“老公”,叫得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那是假的,但我还是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我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

很快,张兰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几乎是立刻就给我打了电话,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急切和贪婪。

“江阳啊,我听说你攒够首付了?真是好样的,阿姨没看错你。”她先是假惺惺地夸了我一句,然后立刻切入了正题,“房子的事,我跟你林薇阿姨商量过了,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办。全款买,写小薇一个人的名字。彩礼嘛,我们家也不多要,就按我们这边的规矩,八十八万八,图个吉利。”

我握着电话,感觉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阿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手里的钱只够付首付,全款我实在拿不出来。而且……房产证上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不是更好吗?”

“那怎么行!”张兰的声音立刻尖锐起来,“江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们家小薇,还是不相信我?我把女儿养这么大,嫁给你,你连一套房子都不愿意给她吗?写你名字,万一以后你们俩吵架离婚了,我们小薇不是什么都捞不着?我告诉你,没门!要么全款写小薇名字,要么这婚就别结了!”

她顿了顿,又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开始给我画饼:“你傻啊你,写小薇名字不就是写你名字吗?你们俩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再说了,你把钱都拿出来买房,我们家小薇还能亏待你?她现在认识的都是有钱人,以后随便从手指缝里漏一点给你,都够你赚好几年的了。”

手指缝里漏一点?

我差点笑出声。她这是明晃晃地告诉我,让我出钱给他们当垫脚石,好让林薇能更体面地去攀附陈峰那样的富二代。

我的心彻底冷了。

“阿姨,这件事我需要再考虑一下。”我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林薇就来找我了。她一改往日的强势,对我百般温柔,又是给我按摩,又是给我削水果。

“老公,我妈那个人说话就是直,你别往心里去。”她坐在我身边,身体柔软地靠着我,“她说写我一个人的名字,也是为了我们好。你想啊,你现在工作还不稳定,万一以后有什么生意上的风险,房子在我名下,不就是给我们留了条后路吗?”

她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说得头头是道,仿佛真的是在为我着想。

如果不是我手机里还存着她和她妈的聊天记录,我可能真的会信了。

【妈,江阳那个蠢货不同意全款,也不同意只写我名字,怎么办?】

【你急什么?他就是个软骨头,你多哄哄他,吹吹枕边风,他还能不听你的?你告诉他,只要他买了房,你就跟他结婚。等房产证到手,你再找个借口把他踹了。到时候房子是你的,钱也是你的,你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嫁给陈峰了。】

【妈,你真是我亲妈!太高明了!】

我看着眼前这张巧笑倩兮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假装被她说动了,叹了口气说:“好吧,都听你的。不过我最近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一笔钱周转,大概二十万。等我把这个项目搞定,赚了钱,就马上去买房。”

林薇的眼睛瞬间亮了。她立刻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到我手里:“这里面有五万,是我存的零花钱,你先拿去用。剩下的我再帮你想办法。”

我知道,这五万块,也是从我这里拿走的。现在她拿出来,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谢谢你,老婆。”我“感动”地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她就告诉我,她要去三亚“出差”一个星期。我知道,她是跟陈峰去度假了。

她走之前,还特意发信息叮嘱我:“老公,我这次出差很重要,是跟一个大客户。要是谈成了,能赚不少钱,到时候我们买房的钱就都够了。你在家要乖乖的哦。”

我回了一个“好”,然后反手就将我收集的所有证据,包括林薇和她母亲的聊天记录、她和陈峰的亲密照片、我给她转账的所有记录,以及她拿着我的钱去挥霍的消费凭证,全都打包,发给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陈峰,而是陈峰的未婚妻,赵家的千金,赵雅。

我调查过,陈峰和赵雅是商业联姻,赵家比陈家更有势力。赵雅是个性格火爆、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大小姐。我知道,这份“大礼”,她一定会喜欢的。

做完这一切,我删除了所有的发送记录,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了我计划的最后一步。

我平静地等待着林薇回来。



等待着她从天堂坠入地狱的那一刻。

04

林薇“出差”的这一个星期,是我这五年来过得最轻松惬意的日子。

我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守着手机,等她的信息,担心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安不安全。我知道,她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享受着阳光、沙滩和奢侈的浪漫。

而我,则开始为自己而活。

我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退掉了那个阴暗潮湿的隔断间,用林薇“赞助”我的那五万块钱,在市中心租了一套明亮舒适的公寓。我把那些破旧的、充满憋屈回忆的衣服全都扔掉,去商场给自己买了几身像样的行头。

我甚至去了一家高级餐厅,点了一份我以前连价格都不敢看的牛排。当我切下那块鲜嫩多汁的牛肉放进嘴里时,我才发现,原来靠自己努力换来的享受,是如此的踏实和美味。

这期间,张兰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旁敲侧击地催问房子的事。

“江阳啊,钱凑得怎么样了?小薇可说了,等你一买房,你们就领证。你可得抓紧啊,别让小薇等太久。”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般的优越感。

我每次都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回复她:“阿姨,快了,您放心。”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她心满意足的表情。在她看来,我这条鱼,已经死死地咬住了钩,只等着被她和她的宝贝女儿收线了。

林薇也偶尔会给我发几张三亚的风景照,当然,照片里只有她一个人。

“老公,你看这里的海好美啊。等我们以后有钱了,也来这里买一套海景别墅好不好?”

照片上的她,穿着性感的比基尼,笑得灿烂又迷人。我知道,拍下这张照片的,就是陈峰。

我回复她:“好啊,只要你喜欢。”

看着屏幕上那虚伪的文字,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她以为她掌控着一切,却不知道,一张巨大的网,已经悄然在她头顶上张开。

就在林薇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高傲和冷漠。

“是江阳吗?我是赵雅。”

我心里一动,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赵小姐,你好。”

“你发给我的东西,我都看了。做得不错。”赵雅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陈峰那边,我已经处理干净了。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去纠缠你的……前女友了。”

她特意加重了“前女友”三个字。

“谢谢。”

“不用谢我,我只是在清理垃圾而已。”赵雅顿了顿,似乎是笑了一下,“不过,我很好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就这么便宜了那对母女?”

我靠在公寓舒适的沙发上,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小姐,好戏才刚刚开始。明天,我会给她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惊喜’。”

挂了电话,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是张兰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张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阿姨,是我,江阳。”

“哦,江阳啊,什么事?”

我没有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阿姨,我考虑清楚了。这婚,我不结了。我跟林薇,到此为止。”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过了好几秒,张兰才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你说什么?!江阳,你疯了?!你把话说清楚!”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们完了。就这样吧。”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知道,这一夜,张兰注定无眠。

而我,则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下午,我的门铃响了。我知道,是林薇回来了。

她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但脸上却洋溢着一种志得意满的光彩。她大概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甩掉了陈峰那个麻烦,马上就能拿到我买的房子,实现她人生的“完美”跳板。

她像往常一样,给了我一个敷衍的拥抱,然后迫不及待地宣布:“江阳,我决定了!我们下个月就结婚!”

她期待着看到我欣喜若狂的表情。

然而,她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的碎瓷片,和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眼神冰冷陌生的我。

以及,她身后,母亲那张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人家江阳昨晚就给我打电话,说婚不结了!退了!你被退婚了!”

张兰的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薇的头顶。

林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猛地回头看向我,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什么?”

林薇的尖叫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江阳!你凭什么退婚?你有什么资格?!我跟你在一起五年,你现在说不结就不结了?”她身后的张兰也跟着帮腔,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家小薇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的丑陋嘴脸,没有争辩,只是缓缓举起了我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个熟悉的、娇滴滴的女声,从手机听筒里清晰地传了出来:“妈,江阳那个蠢货就是个软骨头,等我从他那里把买房的首付榨出来,就跟他分手……”

05

录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林薇和张兰的脸上。

林薇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里的手机,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段她以为天知地知、只有她和她母亲知道的私密对话,此刻正变成审判她的铁证。

张兰的反应比她更快。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她立刻扑了上来,想抢夺我的手机。“你……你这个小畜生!你竟然敢录音!你这是侵犯隐私!我要告你!”

我只是轻轻一侧身,就躲开了她那毫无章法的扑抢。我冷漠地看着她因为气急败坏而涨成猪肝色的脸,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告我?好啊。正好,我这里还有更多的‘证据’,我们可以一起拿到法庭上,让法官评评理。”

说着,我滑动手机屏幕,一张张照片在她们眼前闪过。

有林薇和陈峰在海边拥吻的照片,背景是奢华的游艇;有他们在五星级酒店房间里,穿着浴袍相拥自拍的照片;还有他们各种亲昵的聊天记录截图,那些“宝贝”、“亲爱的”的称呼,以及关于如何算计我的恶毒计划,都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

“这些,够吗?”我将手机屏幕怼到林薇面前,看着她因为恐惧和羞耻而不断放大的瞳孔,“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从三年前你认识陈峰开始,你们每一次开房的记录,每一次他给你转账的记录,甚至……你为了讨好他,背着我偷偷去打掉孩子的医院证明,我这里,全都有。”

“不……不可能……”林薇终于崩溃了,她瘫软在地,像一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嘴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呢喃,“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

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我早就在地狱里,为她精心编织了一张天罗地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收回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薇,你真以为我像你口中说的那么蠢吗?我只是在等,等你把戏演完。”

张兰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之余,更多的是对即将失去的利益的恐慌。她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就算……就算小薇做错了!那也是你们俩之间的事!你凭什么退婚?我们家小薇跟了你五年!你把她的青春都耽误了,你必须负责!那套房子,你必须买!就当是给小薇的青春损失费!”

我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

“青春损失费?”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阿姨,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五年来,是谁在负责?林薇从大学开始,所有的学费、生活费,是谁出的?她身上穿的、手里用的,哪一样不是我拿血汗钱换来的?她跟陈峰出去开房的酒店钱,说不定都还花着我的工资!你们母女俩,一个把我当长期饭票,一个把我当接盘的冤大头,现在跟我谈青春损失?你们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我走到茶几前,从公文包里拿出厚厚一沓文件,摔在她们面前。

“这是这五年来,我给林薇的所有转账记录,每一笔都清清楚楚。还有她用我的信用卡消费的所有账单,总计一百二十七万三千六百块。我咨询过律师了,这些钱,在法律上属于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与。现在婚结不成了,原因在于女方出轨和欺诈。所以,这笔钱,你们必须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一百二十七万?!”张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胡说!哪有那么多!”

“有没有这么多,银行流水不会骗人。”我冷冷地看着她,“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钱没有打到我账上,那我们就在法庭上见。到时候,这些照片、录音,我想不仅是法官,各大新闻媒体和你们的亲戚朋友,应该都会很感兴趣。”

“你……你敢!”林薇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江阳,你非要做到这么绝吗?我们毕竟爱过一场!”

“爱过?”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林薇,收起你那套廉价的表演吧。从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上床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算了。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彻底割断了她最后一点幻想。她看着我决绝的眼神,终于意识到,那个对她百依百顺、任她予取予求的江阳,已经死了。

死在了她和陈峰上床的那个下午,死在了她和她母亲密谋算计我的那个夜晚。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复仇者。

06

林薇和张兰失魂落魄地走了。临走前,张兰还想撒泼打滚,却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吓退了。她知道,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她拿捏的软柿子了。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满地的碎瓷片,像一场闹剧的残骸。我没有去收拾,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她们不会轻易把钱吐出来的。

果然,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林薇的电话。电话里,她一改昨日的怨毒,声音哽咽,哭得梨花带雨。

“江阳,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以后再也不见陈峰了,我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

“陈峰?”我轻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以为你现在想见,还能见到他吗?”

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被甩了。或者说,他被他的未婚妻,赵家大小姐给踹了。”我慢悠悠地说道,“我把你那些精彩的照片和聊天记录,打包发给了赵小姐一份。赵家是什么门第,你比我清楚。你觉得,他们会允许陈峰在外面养着你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还闹得满城风雨吗?”

我能想象到林薇此刻煞白的脸色。她最大的依仗,就是陈峰。她以为,就算我这里翻了船,她还能回到陈峰的避风港里。她做梦也想不到,我连她的后路都给断了。

“不止如此。”我继续往她的伤口上撒盐,“据我所知,赵家因为这件事,已经全面中止了和陈家的所有合作。陈峰他爸气得直接停了他所有的卡,把他赶出了家门。现在的他,比你还惨。林薇,你那个金龟婿,现在变成了一只落水狗。你还想去找他吗?”

“是你!江阳,都是你害的!”林薇终于撕下了伪装,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哪里对不起我?”我的声音陡然转冷,“你拿着我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你躺在我的床上,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榨干我然后一脚踢开。林薇,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这五年来,你有一刻是真心待我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给你发的那些证据,只是冰山一角。”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别逼我把剩下的东西公之于众。那样的话,你和你妈,以后就不用出门见人了。一百二十七万,三天之内,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林薇彻底慌了。她最大的资本就是她的美貌和她自以为是的聪明。她一直游走在我和陈峰之间,享受着双重供养,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赢家。可现在,我不仅揭穿了她的真面目,还斩断了她的后路。她从一个众星捧月的公主,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下午,张兰找到了我租住的公寓。

她不再是那个趾高气昂的丈母娘,而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她提着一篮水果,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江阳啊,你看……我们有话好好说。小薇她还年轻,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把水果放在桌上,搓着手,一脸的讨好,“那一百多万……是不是算错了?哪有那么多啊。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拿不出?”我看着她手腕上那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冷笑道,“阿姨,你这个镯子,少说也值二三十万吧?还有你前两个月刚换的新车,也得四十多万。林薇这些年买的那些名牌包包,加起来也值不少钱。你们不是没钱,只是舍不得把吞进去的吐出来而已。”

张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不管你们是卖镯子还是卖车。”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要我的钱。如果你们觉得我的名声不值钱,可以试试看。到时候,我不介意把林薇和陈峰的‘爱情故事’,写成小说发到网上去,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我被拜金女友和她妈当成提款机的那些年》。”

张兰被我这番话吓得浑身一哆嗦。她最爱面子,最怕在亲戚邻居面前丢人。如果我真的把这些事捅出去,她以后在小区里都抬不起头来。

“别……别!”她急忙拉住我,“江阳,你别冲动。钱……我们还!我们还不行吗!”

看着她那副惊恐的样子,我知道,这场心理战,我又赢了。

07

三天后,我的银行账户里准时收到了一笔一百二十万的转账。

我知道,这已经是她们母女俩的极限了。剩下的七万多块,我没再追究,就当是喂了狗。

收到钱的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这笔钱,不仅仅是钱,更是我失去的五年青春,和我被践踏的尊严。现在,我亲手把它们讨了回来。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场,给自己买了一块一直舍不得买的手表。戴上它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仿佛也开启了新的时间。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我拿回了我的钱,林薇和张兰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我们从此以后,应该再无交集。

但我还是低估了她们的无耻程度。

一周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粗声粗气的质问:“你就是江阳?”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林薇她舅舅!你个小王八蛋,你把我外甥女害得这么惨,你还有脸活在世上?我告诉你,赶紧把吃进去的钱给我吐出来,再给我外甥女磕头道歉,不然我让你在A市混不下去!”

我不禁失笑。看来,她们母女俩是钱还了心不甘,开始发动亲戚来找我麻烦了。

“哦?是吗?”我懒洋洋地回答,“那我等着,看你怎么让我混不下去。”

挂了电话,我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生活开始受到骚扰。

先是有人在我租住的公寓门口用红漆写满了“欠债还钱”、“渣男”之类的字眼。然后是我的手机,开始接到各种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和恐吓短信。甚至还有人找到了我所在的公司,在前台大吵大闹,说我骗财骗色,败坏我的名声。

我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林薇和张兰在背后捣鬼。她们不敢自己出面,就唆使这些所谓的“亲戚”来恶心我。

公司的领导找我谈话,虽然嘴上说着相信我,但眼神里的怀疑和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了。毕竟,没有哪个公司愿意自己的员工惹上这种麻烦。

我意识到,对付这种无赖,一味地退让和忍耐是没有用的。你必须比他们更狠,更不择手段。

我没有报警,因为我知道,这种程度的骚扰,警察来了也只是调解,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我花钱找了个私家侦探,让他去查林薇那个所谓的“舅舅”。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林薇的亲舅舅,而是张兰的一个远房表哥,一个游手好闲、劣迹斑斑的地痞流氓,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张兰许诺给他一笔钱,让他来帮自己“出气”。

拿到了证据,我没有直接去找他们,而是选择了一个更直接、更有效的方式。

我将那个“舅舅”的个人信息、赌博欠债的证据,以及他受张兰指使来骚扰我的所有录音和监控视频,匿名发给了他的几个最大的债主。

我还“好心”地在邮件里附上了一句话:【这个人最近从他表妹那里拿到了一笔钱,正准备跑路。】

剩下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

据说,当天晚上,那位“舅舅”就在一个麻将馆里被一群人堵住了。他被打得鼻青脸肿,不仅把从张兰那里拿到的钱全都吐了出来,还把张兰如何唆使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第二天,张兰在小区里就被那位“舅舅”的老婆堵住了,当着所有邻居的面,被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为老不尊,教唆男人干坏事。两人当场厮打起来,场面一度非常难看,最后还是保安报了警才平息。

这件事,成了整个小区最大的笑料。张兰爱了一辈子的面子,这下被彻底撕碎,扔在地上任人踩踏。据说她有好几天都没敢出门。

从那以后,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

08

解决了这些烦人的苍蝇后,我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未来。

我辞掉了那份让我感到压抑的工作。靠着讨回来的那笔钱,加上我这几年做一些灰色项目攒下的积蓄,我手上有了近两百万的启动资金。

我没有选择去买房,而是将这笔钱投入到了我一直看好的一个互联网创业项目上。这个项目我之前已经调研了很久,只是苦于没有启动资金。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我决定放手一搏。

我租了一个小型的办公室,招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伙伴,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创业的日子是艰苦的,但也是充实的。我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从早忙到晚。虽然累,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因为我知道,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为自己的人生添砖加瓦,而不是在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做嫁衣。

我的事业渐渐走上了正轨。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获得了不错的反响,我们很快就拿到了第一笔天使投资。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我也从那个拥挤的公寓,搬进了市中心的高档小区。

一年后,我的公司已经成为了行业内的一匹黑马,估值过亿。我开上了自己喜欢的车,住进了宽敞明亮的房子,成为了别人眼中年少有为的“江总”。

而林薇和张兰,她们的生活则和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从她们的名声在亲戚和邻里间彻底臭了之后,她们的日子就变得异常艰难。

张兰因为那次打架事件,在小区里彻底抬不起头来。她以前最喜欢在邻居面前炫耀自己的女儿多有本事,找了个多好的男朋友。现在,她成了所有人背后的笑柄。据说她因此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见人。

林薇的日子更不好过。失去了陈峰这个金主,又被我榨干了积蓄,她不得不重新回到职场。但因为我当初发给赵雅的那些证据,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一小部分,她在圈子里的名声也毁了。没有哪家正经公司愿意要一个私生活混乱、有“捞女”前科的员工。

她只能去做一些不体面的工作来维持生计。我偶尔会从以前的共同朋友那里听到她的消息。有人说在某个酒吧看到她做陪酒,也有人说在某个直播平台上看到她穿着暴露的衣服跳舞,讨好大哥刷礼物。

她那引以为傲的美貌,在失去了金钱的供养和精心的包装后,也迅速地贬值、凋零。朋友发给我一张她的近照,照片里的她,化着浓妆,但依然掩盖不住眼角的疲惫和风霜。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只剩下麻木和空洞。

看着那张照片,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也没有一丝怜悯。

我只是平静地关掉了手机。

我们,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09

我和林薇的再次相遇,是在一个高端的商业酒会上。

那时,我的公司已经成功完成了A轮融资,作为行业新贵,我受邀参加了这次晚宴。我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端着香槟,游刃有余地和各位商界大佬们谈笑风生。

而林薇,则是作为晚宴的服务生出现的。

她穿着统一的、略显廉价的制服,端着托盘,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当她看到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手里的托盘一晃,上面的酒杯差点掉下来。

我也看到了她。我们四目相对,隔着喧嚣的人群,仿佛隔着一个世纪。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羞愧,有不甘,还有一丝……悔恨。

而我的眼神,平静无波。

我没有像小说里的龙王一样,走过去对她说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然后继续和身边的合作伙伴愉快地交谈。

无视,才是最彻底的报复。

我知道,这一刻,对她造成的心理冲击,远比任何羞辱性的语言都要来得巨大。

她曾经看不起的穷小子,如今成了她需要仰望的存在。而她,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跌落尘埃,沦为为他服务的侍者。这种巨大的落差,足以摧毁她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借着送酒的机会,走到了我身边。

“江阳……”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们……能聊聊吗?”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我没有看她,只是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

“对不起……”她的眼圈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帮帮我?”

“帮你?”我终于转过头,正眼看向她。我看着她那张憔悴的脸,冷冷地笑了,“林薇,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情分了。至于帮你……当初你和你妈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放我一马?”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听说,你母亲病了?”我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

提到张兰,林薇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妈……她得了抑郁症,现在每天都要吃药。家里为了还你的钱,已经把车和首饰都卖了,现在日子过得很艰难……”

“是吗?那真是太不幸了。”我嘴上说着不幸,脸上却没有丝毫同情的表情,“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后果,自然也该由你们自己承担。”

我顿了顿,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妈,好好吃药,别那么快死了。毕竟,好戏还在后头呢。”

林薇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她从未见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戾。

她终于明白,我不仅要拿回我的钱,我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更沉重的代价。我要让他们在贫穷、悔恨和绝望中,度过余生。

她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打翻了托盘,酒水洒了对方一身。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被泼了一身酒的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他勃然大怒,指着林薇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晚宴的经理闻声赶来,对着林薇又是一顿训斥,让她赶紧给客人道歉。

林薇站在那里,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周围的人都投来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她狼狈得像一只过街老鼠。

而我,只是冷漠地转过身,端着酒杯,走向了别处。

这场由她自己亲手导演的闹剧,我连当观众的兴趣都没有。

10

那次酒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林薇。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中。我的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我们开发的一款App成了爆款,用户量突破千万。我接受了财经杂志的专访,照片登上了封面。我成了这个城市里,年轻一代创业者中的佼佼者。

偶尔,我也会想起林薇和张兰。我从一些渠道得知,她们的生活越来越糟糕。

张兰的抑郁症时好时坏,成了一个需要长期照顾的药罐子。林薇为了给她治病,也为了维持生计,彻底放弃了尊严,据说跟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有钱老头。那老头有家室,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心情不好时还会对她拳打脚踢。

她曾经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依附男人的女人。而现在,她自己活成了她最鄙视的样子。这或许就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我没有再对她们做什么。因为我知道,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比让她死了更痛苦。我要她们清醒地看着,看着我如何一步步走向她们曾经梦寐以求的高度,而她们自己,却在泥潭里越陷越深,永无翻身之日。

这比任何报复都来得更诛心。

两年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开着车,路过我和林薇的母校。鬼使神差地,我停下车,走了进去。

校园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怎么变。操场上,依然有挥洒着汗水的少年;图书馆里,依然有埋头苦读的学子。

我走到当年第一次和林薇搭讪的那个食堂窗口,买了一份最普通的饭菜。味道和记忆中一样,并不怎么好吃。

我坐下来,慢慢地吃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合伙人打来的,告诉我,我们即将启动上市计划。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那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忽然就释然了。

那些曾经的爱与恨,那些屈辱和不甘,在这一刻,都变得那么遥远和模糊。它们就像我脚下的影子,虽然存在过,但当我迎着光走的时候,它们就只能被我远远地甩在身后。

我的人生,早已翻开了崭新的篇章。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有更值得我去爱的人,有更精彩的风景在等着我。

而林薇和张兰,她们将永远地被困在那个由她们自己的贪婪和愚蠢所构筑的、阴暗的过去里,直到腐烂。

这,就是对她们最好的结局。

我吃完最后一口饭,站起身,走出了食堂,走向了那片灿烂的阳光里。

人性总结:

永远不要试图用无底线的付出来换取不对等的爱,那不是深情,是自我消耗。当你的尊严被反复践踏时,沉默和忍让只会滋养对方的贪婪。及时止损,不是懦弱,而是对自己最大的负责。人性的恶,往往在安逸和纵容中无限膨胀,而唤醒它的,从来不是良知,而是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真正的强大,不是沉溺于报复的快感,而是在收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后,转身走向更广阔的光明未来,把那些阴暗的过去,彻底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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