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2年的冬天特别冷,柏林街头一个年轻人裹着件破大衣,站在林地边上,他叫马克思,刚从波恩大学拿完法学学位,本该穿着西装坐在法庭里,可他现在只盯着地上那些被踩碎的枯枝,一个佝偻的老妇人跪在那儿捡碎木头,身后跟着两个握着枪的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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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犯法吗,他拦住要抓老妇的警察,手里那本法律书翻到143页,警察瞥了他一眼,在自家地里捡柴火,按森林管理条例得关三个月,年轻人手指死死抠住书皮,那是他爸给他做的鳄鱼皮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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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的伦敦,马克思在笔记里写,法律不是保护人,是量活人和燃料的尺子,这个本该当上资本社会精英的男人,现在蜷在大英博物馆的冷板凳上,用钢笔尖在发黄的账本上划出一道道血印,他发现学了半辈子的正义法权,不过是给特权阶级做的防盗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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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芝加哥郊外,二十八岁的程序员詹姆斯在自家后院装了个雨水桶,收到了一张传票,这是市政的财产,法庭文件上盖着红章,他想起祖父说过的事,大萧条那会儿,邻居家老头在铁路边捡煤渣,给抓进去了,不同年份的判决书堆在书架上,纸都黄了,墨迹还是那么冷,一样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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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系统的设计者总在悄悄安排,美国某个州不准人种超过六盆番茄,法国房东拿美观公约挡着不许阳台种菜,这些条文一层层筛着人,就像一百多年前管林子的规矩,现在的法律一直在算,一个人过日子的需要,够不够格撞开那道产权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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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在《纽约论坛报》写完最后一篇文章说,法律要是罚了人活着的念头,那制度就得拆开看看,那个在林地边发抖的年轻人,最后带着他那一整个阶层的暖意,走进了历史的雾里,两百年过去,我们还在问,是该守着让千万人冻得发僵的规矩,还是重新弄个让人能攥住枯枝暖手的活法。
你窗台上晾着的衣服,可能是违建,阳台上挂的干辣椒,也触了市容条例,这些藏在条文里的小动作,天天压着普通人过日子,马克思当年在笔记边上画的红线,如今还在每个人生活的小缝里,悄悄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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