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陈毅追悼会，李敏见主席，主席称娇娃表思念

领袖与女儿的相见，有时比普通人更难。不是不想见，而是特殊年代里，连亲情都要被现实裹挟，只能在特定场合才能流露分毫。

1972年初，陈毅元帅因直肠癌病逝，按照最初的安排，追悼会规格不算高，低于谢富治、略高于彭绍辉，由中央军委组织，参加人数定在500人，政治局委员本不打算出席。周恩来总理考虑到陈毅同志在国内外的重要影响，特意修改悼词并补写“功大于过”，请毛泽东主席审阅，可主席只批示“基本可用”，还把悼词里评价功过的内容都勾掉了。那段时间，不少民主人士和宋庆龄副主席都要求参加追悼会，西哈努克亲王也发来了唁函，这让周恩来很为难，只能用各种理由劝阻。

谁也没想到，追悼会当天中午，毛泽东主席饭后辗转反侧睡不着，问了工作人员时间后，突然拍着沙发扶手说要去参加陈毅同志的追悼会。当时距离预定开会时间只剩一个多小时，时间格外紧迫，他连正式衣服都没换，穿着那件打了不少补丁的米色睡衣，外面只披了件大衣就匆匆出门了。工作人员赶紧通知周恩来，总理一听立刻调整了追悼会规格，要求在京的政治局委员务必出席，所有想来参加的民主人士和外国友人都允许到场，自己也赶紧换了衣服赶去八宝山。

追悼会的休息室里，毛泽东见到了陈毅的家人，随后也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李敏。他拉着李敏的手，喊着她的乳名娇娇，问她为什么不常来看自己。李敏当场就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不停点头，却没法说出实情。她不是不想来，而是当时江青飞扬跋扈，想要见父亲一面格外艰难，出入中南海都要反复通报，有时等半天也进不去。

李敏是毛泽东与贺子珍的女儿，1936年生于陕西保安，4岁就被送到苏联和母亲团聚，直到1949年才回到国内。刚回国时，她甚至写信问毛泽东是不是自己的亲爸爸，主席立刻回电确认，说想念她也喜欢她。1959年李敏和孔令华结婚后，起初还住在中南海，后来因为家庭氛围的矛盾，她主动提出搬出去，毛泽东没阻拦，只是叹了句“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搬出中南海后，他们的出入证件被收回，一家人靠主席每月给的三十块救济金过日子。李敏小时候没干过活，那段日子只能学着烧火、蒸馒头，面经常和得要么太硬要么太软，蒸出来的馒头瘪瘪的，可丈夫孔令华总笑着说好吃。毛泽东还特意教导她，不要说自己是毛泽东的女儿，要做普通百姓，自食其力，严于律己。

其实毛泽东和陈毅的情谊早就根深蒂固，从井冈山时期相识，四十多年的革命生涯里，两人有过争论但更多的是信任。陈毅始终坚定地支持毛泽东，主席在追悼会上也向西哈努克亲王明确说“林彪是反对我的，陈毅是支持我的”。而这次主席穿着睡衣出席追悼会，不仅是对老战友的认可，也让李敏得到了难得的与父亲相见的机会。

可这样的相见太少了。从毛泽东生病到去世，李敏总共只见过三次父亲，这次追悼会上的相见就是第一次。后来两次见面，一次是接到毛远新电话赶去探望病重的父亲，却被江青只允许看一眼就赶走；另一次是父亲逝世前几天，他拉着李敏的手又问了同样的问题，李敏还是只能默默流泪。作为领袖的女儿，李敏从没享过特殊待遇，父亲生前生活也格外简朴，一件睡衣缝缝补补穿了近三十年，打了七十多个补丁都舍不得扔，日常刷牙还用牙粉，说等全国人民都用上牙膏自己再换。

那场追悼会上，毛泽东的突然出现改变了很多事情，提升了追悼会的规格，也让世人看到了领袖对战友的情谊，对女儿的牵挂。这样的温情时刻太过难得，父女间的思念只能藏在心底，连见面都成了奢望。

再伟大的人，也逃不过对亲情的眷恋。可有些时候，身份和环境却让这份眷恋变得沉重。如果没有那场追悼会，李敏还能有这样与父亲相见的机会吗？那个年代里，还有多少这样身不由己的亲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