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夏天,西宁城突然安静下来。
不是没人,而是没人敢说话。
那天,马步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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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从广播里听到消息,起初还有点不信。
可很快,城门上的画像被人扯下来,街头巷尾的“青海王”像,全都被撕成碎片。
有人往那些破画上吐口水,还有人扔石头,打得正中那双凶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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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看得出来,这一回,他是真的完了。
不过事情要从头说起,还得往前翻几十年。
马步芳是1903年生人,出生在甘肃河州,也就是今天的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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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是回族,他爹叫马麒,是马家军的一号人物。
这个马家军,说白了是清朝末年地方自建的回族武装,后来在民国乱世中越做越大,一度称霸西北。
马步芳从小就被当成接班人培养,军事训练、宗教教育一样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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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几岁就当上了马麒的随军参谋,打仗、处理事务都沾了边。20世纪30年代初,马麒死后,他顺势接过了青海的军政大权。
那时候的青海,地广人稀,中央政府插不上手,谁有枪谁说了算。
马步芳靠着手里的五个骑兵师、三个步兵师,还有从南京那边要来的经费,几乎成了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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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自己盖大宅子,修军营,扩军备战,建特务系统,还大量扩张税收。
百姓一年干下来,收成有一大半都要被征走。
有一回,西宁城里一个老百姓家锅被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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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未报税的生活器具”。
这事儿传开后,大家都只敢背地里骂,不敢出声。
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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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芳的统治,真正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那一套高压和私欲交织的体系。
他几乎把一整套制度都围绕着“自己”来设计。
比如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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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力扶持伊斯兰教,表面上是信仰,实际上是管控。
他安排亲信担任清真寺的掌教,把教义当成政治工具来用。
谁要是敢讲点跟他不一致的话,第二天就会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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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情报系统。
他手下那帮特务,成天穿着便装混在街上,谁说了啥、见了谁、有没有抱怨马家军,统统记下来。
有个叫马忠良的木匠,因为在家里说了一句“这个年头真苦”,被抓走三天,回来时连话都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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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马步芳的私生活,那真是让人唏嘘又愤怒。
他公开讲过一句话:“除了我娘和我女儿,别的女人我都能碰。”这话传出去后,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件事——只要被他看上,谁也保不住。
他手下有个处长叫周锡荣,老婆贺月娇是出了名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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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芳见过之后,找了个借口把她叫到办公室,接着就没让她回去。
周锡荣后来在饭桌上都不敢抬头,眼圈常年是黑的。
更夸张的是他对自家亲戚也下手。1957年,他在沙特看上了堂弟马步隆的女儿马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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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才14岁,个子还不到肩膀高。
马步隆不同意,结果马步芳掏枪顶着他脑门说:“你不同意,我也要带走。”最后马家人什么都没敢说。
在开罗的时候,他住在马尔地33号,一整栋公寓全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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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是会客厅,二楼住家属,三楼是“特别安排”。
有一次,跟随他流亡的一个部属家属被叫去“跳舞”,第二天脸上有巴掌印,谁也不敢问。
说起来,马步芳能一直苟延残喘到国外去,靠的不是本事,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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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逃到重庆后,他花了2000两黄金贿赂吴忠信,请他在蒋介石面前说好话。
接着又用“要去朝觐”的名义跑到香港。
在香港,他动用了英国航空的三架专机,带着200多人飞到了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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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国外,他还是老毛病改不了。
一边打着“朝觐”的旗号住在麦加附近,一边组织人走私黄金,还把国民党当年拨给他的军费偷偷换成金条带走。
有人传他在印度黑市卖黄金,一次赚了几十万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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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安全。
1957年,他在麦加被认出来了。
一群被他迫害过的回族侨民把他围在克尔白神殿外,喊他“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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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沙特军警及时赶来,可能当场就被乱石砸死。
到了1975年,他病重躺在床上,一直念叨着“西宁的塔尔寺”。
那时候他已经72岁了,身边人说他最后连水都不肯喝,只看着窗外的沙漠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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