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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激流岛的悲剧发生时,天才诗人顾城的名字从文学神坛跌入舆论漩涡中心。
他杀害妻子谢烨后结束生命,只留下一个曾被自己漠视的儿子,无人知晓这孩子未来将走向何方,许多人甚至断言他会重蹈父亲覆辙,被命运吞噬。
但现实出人意料,今天的他,活成了与顾城理想截然相反的模样——没有诗意狂想,却拥有父亲一生未曾触及的平静与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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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亲的世界彻底切割
顾杉木流淌着顾城的血液,却像是自然演化出的一道免疫屏障,抵御着那套以情感撕裂为美的病态美学体系。
外界一度猜测他会继承父亲的情绪风暴或诗性天赋,可事实是,他既不沉溺于情绪深渊,也对吟咏抒怀毫无兴趣。
十八岁那年,他首次完整读完血案记录,没有崩溃痛哭,而是独自走进大学电子实验室,连续七十二小时未眠,亲手焊接完成一块高精度智能灌溉控制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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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的导师多年后所言:这孩子把翻涌的心绪压进焊点之间,用二进制逻辑封存了所有无法言说的夜晚。
选择计算机科学作为人生方向,或许是顾杉木最清醒的决定。顾城构建的精神乌托邦里,激情凌驾理性,毁灭被视为创造的前提。
而在顾杉木的日志系统中,每条指令必须清晰可执行,每个错误都能追溯修复,付出必有反馈,这种可预测的秩序,填补了童年缺失的安全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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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名字本身,都是他对过往的郑重声明。幼年时顾城随口唤他“木耳”,如同称呼一株无关紧要的菌类,甚至因嫉妒而疏远这个儿子。
后来是表哥手把手教他写下“顾杉木”三个字:杉象征挺拔不屈,木寓意扎根大地。为了练熟这两个字,他指尖磨出红痕,激动得打翻了刚热好的牛奶杯。
这个带着泥土气息的名字,成为他挣脱虚幻童话、回归现实土壤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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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陌生的土地上扎根生长
“落地生根”这个词,早已融入顾杉木的生命肌理。
惨案发生后,他连夜被送往新西兰北岛的一个毛利家庭寄养,骤然离开充满压抑争吵的家,进入弥漫羊肉香气与咸湿海风的异文化环境,语言障碍成了第一道高墙。
初到那天晚餐,他盯着盘中的烤红薯,迟疑良久不敢下筷,误以为那是刚从地里挖出的烫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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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凭着一股倔强,逐步适应新生活。在铺满厚羊毛毯的屋子里,他跟着当地孩童跳哈卡舞,踩错节拍摔得屁股生疼,咧嘴一笑又爬起来继续。
姑姑顾乡每月探望一次,只留下糖果和现金,轻抚他的头说句“要听话”,绝口不提往事;他也默契地避开伤疤,彼此沉默反而带来一丝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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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短暂回到北京,这次经历却让他更加确信自己不属于那里。北方烈日晒得他脱了一层皮,祖父顾工拄拐站在胡同口迎接,一见面便老泪纵横。
亲戚们围着他叹息“可怜的孩子”,总想在他身上寻找诗歌灵光,可他吃不惯飘着黄豆酱味的炸酱面,也听不懂那些沉重喟叹。半个月后,他坚持要回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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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重新学习中文,竟是为了给孩子朗读绘本故事,还得请妻子在一旁做翻译指导。这或许是对父亲最平静的反叛——顾城将汉语雕琢成艺术利器,成就一代诗名。
而顾杉木学中文,只为读懂超市标签、讲通睡前童话,过最寻常的人间日子。
用克制的方式与过往和解
顾杉木从未真正遗忘过去,只是选择了属于自己的纪念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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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激流岛事发地不远处,当地人立起一座黑色玄武岩纪念碑,上面镌刻三行英文:For Xie Ye, For Peace, For the Child.
每年10月8日案发纪念日,岛上教堂会敲响七记钟声,但顾杉木从不在这一天登岛。他通常选母亲节或清明节前往,手执一束白色康乃馨,下车后徒步四十分钟山路。
他说引擎太吵,惊扰林间飞鸟,也会打扰母亲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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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清明,他在碑前放下一本英文版《顾城诗选》,书脊内侧写着一行小字:To my mother, she finally escaped.
这是迟到了三十年的告别。在他心中,母亲并非成就天才的牺牲品,而是一个被困在艺术牢笼中的普通女性。他为她终于解脱感到释然,哪怕代价如此沉重。
面对外界种种邀约,他始终保持清醒。父亲作品带来的版税持续流入账户,出版社拿着高额合同请他撰写回忆录,均被一一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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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正穿着沾泥的胶鞋在后院浇灌番茄苗,淡淡说道:修好一个崩溃的程序,比什么都让人满足。
2022年,“顾城诗歌奖”在北京颁奖,姑姑顾乡低调出席,留下一句评价:诗是好诗,人不是好人。
而远在南半球的顾杉木,照常上班下班,连网页都没搜一下相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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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日子过成自己的光
心理学中有“创伤后成长”这一概念。有人批评顾杉木冷漠逃避,但他用日复一日的生活给出了回应:面对命运砸下的黑洞,最有力的抵抗不是凝视它,而是在它旁边盖房种菜,点燃炉火,让锅碗瓢盆奏响生活的声响。
今年春天,他托友人带去一包苹果籽,放在激流岛纪念碑附近——不是象征哀思的松柏,也不是文人偏爱的梧桐,就是普通的苹果种子。附纸条上仅写三字:种吧,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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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种子会在春风中萌芽,夏日开花,秋日结果,果实落地又能长出新树。不需要华丽辞藻点缀,只要有阳光雨露,就能延续生命。
那个曾被父亲嫌弃如尘的小木耳,那个被世人担忧终将坠入深渊的孤儿,终究长大了。他用编写代码的手指,击碎了宿命论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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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黄昏下班途中,顾杉木或许会穿过街角公园,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推着婴儿车,哼着跑调的儿歌慢慢回家。
父亲那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在他这里获得了最朴素却最温暖的诠释:他没有去追逐缥缈的光明,只是用这双眼睛,看清回家的小路,然后轻轻一按,点亮了客厅那盏暖黄色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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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武汉晨报《顾城谢烨夫妇 4年“扭曲人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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