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2024年9月15日下午,星辉传媒集团总部27层会议室外。
我端着刚泡好的铁观音,小心翼翼地推开玻璃门。
"小江,茶水放桌上就行,别杵在这碍眼。"行政主管林姐连眼皮都没抬。
我点点头,余光扫过投影屏幕——《高管薪酬调整方案》六个大字格外刺眼。
CEO楚天鸣正侃侃而谈:"考虑到管理层的卓越贡献,建议将核心高管薪酬上调200%..."
会议桌旁,三位投资方代表若有所思。
我的工牌在灯光下晃了晃——"实习生·江晨,月薪3000元"。
转身时,我瞥见自己公文包里那份烫金文件的边角。
"各位,在表决之前,我有话要说。"
当我重新推开会议室大门时,楚天鸣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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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我从国内顶尖大学毕业,手握工商管理专业第一名的成绩单。
毕业前夕,五家知名企业向我抛来橄榄枝,其中有两家开出的年薪超过30万。
但我全部拒绝了。
我只投了一份简历——星辉传媒集团,岗位是最基础的行政实习生,月薪3000元。
面试那天,人事副总裁宋锦程翻看着我的简历,眼神里带着审视。
"名校毕业,专业第一,你为什么要来应聘实习生?"他问。
我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宋总,我想从基层做起,踏踏实实学习。"
宋锦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你这种心态难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实习生的活很杂很累,能吃苦吗?"
"能。"我回答得很干脆。
宋锦程在面试表上打了个勾:"行,明天来报到吧。记住,在星辉,学历不代表一切,态度才最重要。"
走出面试室,我的手机响了。
是代理律师周峰发来的微信:"江晨,确定要这么做吗?你现在就可以直接以大股东身份进入公司。"
我回复:"周律师,按计划进行。我想先看看,这家公司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入职第一天,行政主管林姐给我分配了工位——开放办公区最角落的位置,旁边就是打印机和饮水机。
"小江,你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27层的日常事务。"林姐指着一张清单,"每天早上7点半到公司烧开水,给各个办公室的饮水机换水。8点前把高管办公室打扫一遍。然后记住每位领导的咖啡偏好......"
我接过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两页纸。
楚总要美式咖啡加双份浓缩,白总监要拿铁多奶少糖,宋总要卡布奇诺不加糖......
还有各种杂事:快递收发、会议室预订、打印复印、订外卖、倒垃圾。
"明白了吗?"林姐问。
"明白了。"
"那就开始干活吧,别愣着。"
第一周,我每天早上6点起床,挤一个小时的地铁,只为赶在7点半前到公司。
烧开水、换水、打扫卫生、泡咖啡......
等我把这些做完,已经快9点了,其他员工才陆续到岗。
有次我端着咖啡给财务总监白晓薇送去,她正在打电话,随手指了指桌子。
我轻轻把咖啡放下,转身要走。
"等等。"白晓薇叫住我,挂断电话,"小江是吧?"
"是的,白总监。"
她看了眼咖啡,皱起眉:"温度不够,重新做一杯。还有,下次送咖啡记得敲门,懂礼貌。"
"好的,白总监。"
我端着咖啡回到茶水间,重新煮了一杯,等温度合适了才送回去。
白晓薇尝了一口,这才点点头:"这次可以。以后注意点。"
类似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宋锦程让我帮他女儿订演唱会门票,楚天鸣让我去4S店帮他取车,其他高管让我帮忙买烟、买零食、取快递......
我成了27层的万能工具人。
更让人难受的是工资。
每个月到手3000元,扣掉房租2200,只剩800块。
我租的是城中村的隔断间,6平米,没有窗户,夏天热得像蒸笼。
每天午饭,我只敢吃公司楼下7块钱的盒饭,晚饭经常是泡面对付。
有天晚上11点,白晓薇突然给我打电话:"小江,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我刚挤上末班地铁:"白总监,我已经下班了。"
"那你回来一趟,我有份文件要打印,明天早会要用。"
我看了眼手表:"可是......"
"怎么,有问题吗?"白晓薇的声音冷了下来,"实习生就该有实习生的觉悟,公司需要你,你就得随叫随到。"
我只能下车,重新挤地铁回公司。
到公司已经快12点了,帮白晓薇打印了200页的财务报表,装订好,送到她办公室。
她头也不抬:"放桌上吧。对了,明天早上的咖啡记得多加一份糖。"
回到出租屋,已经凌晨1点半。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想起父亲。
父亲江河,星辉传媒的创始人之一。
三年前的一场车祸,夺走了他的生命。
那天晚上,父亲从医院体检回来,在电话里跟我说:"晨晨,爸查出肝癌了,晚期。医生说最多三个月......"
我当时还在学校,整个人都懵了:"爸,您别吓我......"
"别怕,爸会安排好一切的。"父亲的声音很平静,"公司的事,爸已经有计划了。你记住,以后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
话没说完,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
再然后,就是救护车的鸣笛声。
父亲在重症监护室躺了48小时,始终没有醒来。
我守在病床前,握着他冰凉的手,听着心电监护仪滴滴的声音。
弥留之际,父亲突然睁开眼,用尽全力握住我的手:"晨晨...公司...股份...不要相信...楚......"
话没说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
医生宣布死亡时间:2021年7月15日晚上11点47分。
丧礼上,楚天鸣、宋锦程、白晓薇三人穿着黑色西装,神情悲痛。
楚天鸣拍着我的肩膀:"晨晨,你爸是个好人,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公司的。你好好读书,等毕业了,随时可以回公司。"
宋锦程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都是你的长辈。"
白晓薇眼眶泛红:"你爸走了,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当时的我沉浸在悲痛中,只是机械地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就在父亲去世的第二天,公司就召开了紧急股东会。
会上,楚天鸣拿出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说是父亲生前签署的,要把30%的股份转让给管理层。
协议上确实有父亲的签名,还有血红的手印。
投资方代表们都信了。
但我不信。
因为父亲去世前一天,代理律师周峰来医院见过我。
他递给我一个密封的文件袋:"江先生交代,如果他出事,就把这个交给你。"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父亲的亲笔遗嘱和股权托管协议。
父亲早在确诊癌症的当天,就通过海外信托公司,把30%的股份合法转给了我。
还有一封信,是父亲留给我的。
"晨晨,当你看到这封信,爸可能已经不在了。爸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太相信楚天鸣他们。这三年,他们变了,眼里只有钱。公司账目有问题,员工待遇越来越差,可爸没有证据。如果有一天,你想夺回公司,记住:要从底层做起,看清每个人的真面目,再做决定。爸相信你。"
我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泪水模糊了视线。
从那天起,我就在等待时机。
等我大学毕业,等我做好准备,等我能够面对这一切。
现在,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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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第二个月,我渐渐摸清了公司的运作模式。
表面上,星辉传媒是一家蒸蒸日上的传媒公司,业务涵盖广告、公关、新媒体等领域。
但实际上,公司内部早已千疮百孔。
高管们挥霍无度,基层员工苦不堪言。
有天中午,我在公司楼下的盒饭店吃饭,遇到了老员工李大姐。
李大姐是公司的行政文员,工作了12年。
她端着7块钱的盒饭坐在我对面,边吃边叹气。
"李姐,怎么了?"我问。
她看看四周,压低声音:"小江啊,公司越来越不像样了。"
"怎么说?"
"你不知道,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李大姐眼眶有些红,"江总在的时候,公司有食堂,每顿饭只要5块钱,菜还特别好。有年终奖,有节日福利,逢年过节还发购物卡。实习生转正率80%,只要你好好干,肯定能留下。"
我默默听着。
"可现在呢?"李大姐苦笑,"食堂三年前就关了,说是为了节约成本。年终奖取消了,福利没了,连交通补贴都没了。实习生转正?50个人里只留5个,竞争激烈得很。"
"那高管们呢?"我试探着问。
李大姐看了看周围,凑近我:"高管们?人家过得可滋润了。楚总开的是玛莎拉蒂,白总监开的是宝马X5,宋总开的是奔驰E级。我听财务部的小姑娘说,楚总去年报销了200多万,说是业务招待费。"
我心里一紧:"这么多?"
"何止啊。"李大姐压低声音,"还有更离谱的。白总监的老公开了家咨询公司,每年给公司做'管理咨询',收费500万。可我在公司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什么咨询报告。"
"那员工们没意见吗?"
"有意见又怎样?"李大姐苦笑,"前年有个女同事怀孕了,宋总直接找理由把她辞了,说是绩效不达标。人家去劳动局告,折腾了大半年,公司才赔了几万块钱。从那以后,谁还敢吭声?"
我沉默了。
李大姐看着我,叹了口气:"小江,你还年轻,如果有机会,还是早点走吧。这公司,已经不是江总在时的星辉了。"
那天下午,我回到工位,心情沉重。
恰好林姐让我去档案室整理文件。
档案室在地下一层,常年没人去,堆满了各种资料。
我按照林姐给的清单,开始整理1998年到2010年的合同文档。
整理到一半,我发现角落里有个铁皮文件柜,上面落满了灰。
柜子上贴着标签:1998-2005年股权文件(严禁翻阅)。
我心跳加速,环顾四周,确认没人。
文件柜上了锁,但锁已经生锈了。
我找了根铁丝,捣鼓了几分钟,锁咔嗒一声开了。
柜子里全是泛黄的文件,我一份份翻看。
股权分配协议、增资协议、股东会决议......
每一份文件,都记录着星辉传媒的成长历程。
1998年,父亲江河和另外两个合伙人共同创办星辉传媒,三人各持30%股份。
2005年,引入外部投资,父亲的股份稀释到30%,但仍是第一大股东。
2015年,另外两个创始人退出,父亲成为唯一的创始股东。
然后我翻到了最后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日期是2021年7月15日。
正是父亲去世的那一天。
协议上写着:江河自愿将其持有的30%股份转让给楚天鸣、宋锦程、白晓薇三人。
协议上有父亲的签名,还有一个血红的手印。
但签名旁边的日期和父亲的签字习惯明显不符。
父亲是左撇子,签名的笔锋应该是从右往左。
可这份协议上的签名,笔锋是从左往右。
而且,父亲的签字一向刚劲有力,这份协议上的签名却歪歪扭扭。
最诡异的是那个血手印。
父亲去世时,我见过他的遗体。
尸检报告显示,父亲的右手在车祸中严重受损,几乎无法按手印。
可这份协议上,血手印却清晰完整。
我用手机拍下了这份协议,手都在发抖。
这是伪造的。
父亲根本没有签过这份协议。
楚天鸣他们,在父亲昏迷或者刚去世时,伪造了这份协议,想要侵吞父亲的股份。
幸好父亲早有准备,提前把股份通过信托转给了我。
但他们不知道这一点。
在他们眼里,那30%的股份已经是他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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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月,事情开始起变化。
9月初的一天,我接到大学学妹苏梦瑶的电话。
"江晨学长,我想去星辉传媒应聘,听说那边在招产品经理。"
苏梦瑶是新闻系的,成绩优异,手里已经有腾讯和字节跳动的offer。
"梦瑶,你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来星辉?"我问。
"学长,我听说星辉在做短视频项目,我对这个很感兴趣。而且,我想跟着你学习。"
我犹豫了。
以我现在对公司的了解,星辉根本不适合梦瑶这样的人才。
但我还是说:"那你把简历发给我,我帮你内推。"
几天后,梦瑶来公司面试。
面试官是人事副总裁宋锦程。
我陪着梦瑶去了27楼的面试室。
宋锦程坐在办公桌后,翘着二郎腿,扫了眼梦瑶的简历。
"某大学新闻系,专业第二,有腾讯和字节的实习经历。"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审视,"不错,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优秀吗?"
梦瑶礼貌地笑:"宋总过奖了,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宋锦程又看了眼简历:"我问你,谁推荐你来的?"
"是贵公司的江晨学长。"
宋锦程的表情变了,他看向我,冷笑:"江晨?我们公司的实习生?"
"是的,宋总。"我点头。
"呵。"宋锦程把简历扔在桌上,看着梦瑶,"小姑娘,实话告诉你,我们公司不缺名校生。你看你手里的offer,腾讯、字节,都是大公司,待遇肯定比我们好。你来星辉图什么?"
梦瑶认真地说:"宋总,我是真心想做短视频产品,星辉的项目我调研过,很有潜力。我不在乎起薪高低,在乎的是能不能学到东西。"
"学东西?"宋锦程嗤笑,"你以为这是学校?公司是要创造价值的,不是给你练手的。"
梦瑶愣了愣:"宋总,我会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证明?"宋锦程靠在椅背上,"我跟你说实话,一个实习生推荐来的人,能有什么含金量?我们公司缺的不是什么名校生,缺的是听话的、能干活的人。你明白吗?"
梦瑶的脸色有些发白。
我忍不住了,敲了敲门:"宋总,苏梦瑶的能力我可以担保,她......"
"你算什么东西?"宋锦程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一个实习生,也敢插手面试?懂不懂规矩!"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楚天鸣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皱眉:"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宋锦程立刻换了副嘴脸:"楚总,这个实习生不懂规矩,面试的时候多嘴。"
楚天鸣看向我,眼神冷漠:"你是哪个部门的?"
"行政实习生,江晨。"
"江晨。"楚天鸣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实习生就要有实习生的觉悟,公司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回去写份检讨,明天交到人事部。"
这时,白晓薇拿着文件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怎么了?"
宋锦程把情况说了一遍。
白晓薇翻开我的入职资料,看了看,然后看着我:"某大学毕业?GPA3.9?看着成绩挺漂亮,怎么连基本的职场规矩都不懂?"
她把文件夹合上:"名校毕业又怎样?在星辉,学历不代表一切,态度才最重要。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低着头。
梦瑶拉着我的手:"学长,我们走吧。"
走出办公室,梦瑶的眼眶红了:"学长,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关你的事。"我握着拳头,"是我低估了他们的嘴脸。"
梦瑶擦了擦眼泪:"学长,这公司不适合你,你还是早点走吧。"
我送梦瑶到楼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做出了决定。
这三个月的屈辱,我都忍了。
但今天,他们不该侮辱梦瑶。
更不该侮辱那些真正有才华、有梦想的年轻人。
回到工位,我打开电脑,看到一封新邮件。
主题:《关于召开2024年第三次股东大会的通知》。
发件人:董事会秘书。
内容:定于9月15日下午2点,在27楼会议室召开股东大会。
议题一:审议2024年Q3财务报告。
议题二:审议高管薪酬调整方案。
我点开附件,是一份详细的薪酬调整方案。
CEO楚天鸣:年薪从500万调整至1500万,涨幅200%。
副总裁宋锦程:年薪从300万调整至900万,涨幅200%。
财务总监白晓薇:年薪从250万调整至750万,涨幅200%。
其他7位副总裁级高管,平均涨薪180%。
我又打开公司的Q2财报。
净利润同比下滑22%,客户流失率19%,员工离职率35%。
公司今年取消了所有员工福利:食堂、交通补贴、通讯补贴、年终奖。
实习生转正名额从50个缩减到5个。
而高管们,却要给自己涨薪200%。
我关上电脑,深吸一口气。
当晚,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小江,明天下午的股东会,你可以去旁听。楚总说了,让你负责会议室的茶水服务。"
我回复:"知道了。"
然后,我给代理律师周峰打了电话。
"周律师,明天下午2点,麻烦您到星辉传媒27楼会议室。"
周峰愣了愣:"你确定?"
"确定。"
"好,我会准备好所有文件。"
挂断电话,我打开床底的保险箱。
里面整齐地放着父亲的遗嘱、股权托管协议、律师函,还有这三个月来我暗中收集的证据。
虚假的财务数据、关联交易记录、员工投诉材料、劳动仲裁文书......
每一份,都足以让楚天鸣他们身败名裂。
我把这些文件装进公文包,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墙上挂着那张泛黄的合影。
照片里,年轻的父亲和另外两个创始人站在星辉传媒的招牌前,笑容灿烂。
那是1998年,公司刚成立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们,眼里有光,心里有梦。
可现在呢?
星辉传媒早已面目全非。
"爸,明天我会拿回属于您的公司。"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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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早上6点,我准时起床。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我换上提前准备好的深蓝色西装,打上领带,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眼神坚定,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实习生。
7点半,我到了公司。
像往常一样,烧开水,换水,打扫卫生。
8点,林姐来了,看到我穿着西装,愣了愣:"小江,你今天这是?"
"林姐,我去参加股东会。"
"哦,对,楚总让你负责茶水服务。"林姐点点头,"那你准备好茶水果盘,2点前布置好会议室。"
"好的。"
上午,我照常干活。
中午12点,股东们陆续到了。
天瑞资本的合伙人钱耀明,持股20%。
弘毅基金的投资总监李文斌,持股15%。
嘉实投资的董事王建国,持股15%。
三位都是商界精英,气场强大。
楚天鸣、宋锦程、白晓薇在贵宾室陪同他们。
我端着茶盘进去,一一给他们倒茶。
楚天鸣随口说:"小江,你就守在会议室外面,随时准备添茶倒水。"
"好的,楚总。"我低着头。
下午1点45分,我回到工位。
脱下实习生工牌,整理了一下西装。
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烫金文件,封面上写着:江氏家族信托基金·股权证明。
同事小张好奇地看着我:"江哥,你穿这么正式干嘛?"
我微笑:"去开个很重要的会。"
"实习生也能参加股东会?"小张羡慕,"你真厉害。"
我没多解释,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下午2点整。
27楼会议室,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会议室很大,中央是一张长条形的会议桌,两侧是真皮座椅。
投影屏幕上显示着公司的logo。
楚天鸣坐在主位,宋锦程和白晓薇分坐两边。
三位投资方代表坐在对面。
楚天鸣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各位股东,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今天的股东会。首先,我代表管理层,向各位汇报公司的运营情况。"
他示意白晓薇打开投影。
屏幕上出现了精美的PPT。
"2024年第三季度,在管理层的努力下,公司实现了稳健发展。虽然遭遇行业寒冬,但我们依然保持了竞争优势......"
我站在会议室外,透过玻璃门看着里面的场景。
楚天鸣侃侃而谈,三位投资方代表若有所思地点头。
白晓薇不时补充几句,数据图表看起来很漂亮。
宋锦程在一旁记录,偶尔递上文件。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基于管理层的卓越贡献,董事会提议对高管薪酬进行调整。"楚天鸣切换到下一页PPT,"具体方案如下:CEO年薪上调至1500万,各副总裁薪酬相应上调......"
钱耀明皱了皱眉:"楚总,涨幅是多少?"
"平均涨幅200%。"楚天鸣镇定地说,"这是基于行业标杆和管理层贡献综合考量的结果。"
李文斌翻看着资料:"可是Q2财报显示,公司利润是下滑的。"
白晓薇立刻接话:"李总,Q2的下滑是暂时的,我们预计Q4会迎来反弹。而且,管理层在控制成本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为公司节省了开支。"
王建国若有所思:"节省开支?具体是?"
宋锦程说:"我们优化了员工福利结构,取消了一些不必要的开支,比如员工食堂、部分补贴等,每年可节省约800万。"
钱耀明点点头:"听起来不错。"
我站在门外,攥紧了拳头。
节省开支?
他们口中的"优化",是让员工连7块钱的盒饭都吃不起。
他们口中的"成本控制",是克扣员工的加班费和年终奖。
而他们自己,却要给自己涨薪200%。
楚天鸣继续说:"当然,薪酬调整需要股东会表决。我相信各位能看到管理层的付出和价值。"
他露出自信的笑容:"那么,请各位股东考虑......"
就在这时,我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
楚天鸣脸色一沉:"小江,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我没有退缩,径直走向会议桌。
"楚总,容我打断一下。"
宋锦程站起来:"小江,你疯了吗?这是股东会!"
白晓薇也说:"保安!把他请出去!"
我把公文包放在会议桌上,拿出那份烫金文件。
"各位股东,容我自我介绍。"
我看着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说:"江晨,江氏家族信托基金代表人,持有星辉传媒30%股份。"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楚天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白晓薇手中的钢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锦程猛地站起身,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钱耀明快速拿起文件,翻阅起来,神色凝重:"这是...江河的儿子?"
李文斌和王建国也凑过来看。
周峰律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更多文件:"各位股东好,我是江晨先生的代理律师。这是经过公证的遗嘱、股权托管协议,以及海外信托公司的确认函。一切手续完全合法。"
我平静地扫视全场:"在各位表决薪酬方案之前,我想请大家先看一些东西。"
我从公文包里抽出厚厚一叠材料。
当楚天鸣看清那一页上的文字后,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踉跄后退两步,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因为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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