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5日上午11点多,樊旭声的手机响了,是派出所打来的。他一听那头的声音,腿就软了。“你女儿出事了,来一趟吧。”话不多,却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他疯了般往塔山派出所跑,路上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前一天明明还好好的——那天是元宵节,饭都没吃完,女儿说公司有事要陪领导吃饭,匆匆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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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派出所,警察没多说,直接安排车送他去殡仪馆。车里没人说话,冷得像冰窖。他坐在后排,手攥成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停尸间的门一开,他一眼就看见了樊蕊。脸色煞白,嘴唇发青,闭着眼躺在那儿,身上盖着白布,像睡着了,可再也不会喊一声爸了。他跪下去,哭都哭不出来,喉咙像被堵住了。
警方一开始说是酒精中毒,疑似喝多了没抢救过来。可樊旭声不信。他闺女虽然不胜酒力,但多少杯心里有数,哪能一顿饭就喝死?他当天就要求尸检,想弄个明白。等啊等,几天后终于有了结果——法医在樊蕊体内检测出了昌隆公司老板刘某的精液。这消息炸得他脑袋嗡嗡响,整个人直接蒙了。他反复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啥?
他开始到处跑,想找线索。监控是最直接的,昌隆公司、镇政府,饭局前后有没有拍到点什么?可警察回复说,两个地方的监控“恰好”都坏了,当天啥也没录到。他站在派出所门口,风刮在脸上都不觉得冷,只觉得荒唐。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两处关键地点,同时“故障”?他说不出话,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往上冒。
他想起女儿平时的样子,开朗,爱笑,对同事也好,从没听她说过被强迫陪酒,更没提过和老板有什么关系。那天她穿着那件浅灰色的外套出门,还说晚上早点回,一起看元宵晚会。结果呢?一顿“工作饭”,人没了,尸体在酒店房间被人发现时已经凉了。
他一遍遍去派出所问进展,每次都是“还在查”。没人告诉他那天饭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说清楚女儿最后几个小时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饭局从中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四个镇干部也在场,说是谈业务。可谈业务非得让女员工陪着喝酒?非得开房休息?非得监控全坏?
他不懂法律,也不懂规矩,但他知道,他女儿不该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殡仪馆外的风还在吹,他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一张女儿小时候的照片,眼里没有泪了,只剩下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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