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万人抗议，菲媒突曝黄岩岛属华，马科斯350亿军购换来了什么？

南海上空引擎轰鸣时，马尼拉街头挤满了人，一边是战略轰炸机挂满导弹绕圈，一边是逾50万抗议者举着标语要求问责。谁在追求“安全”，谁在为安全付账，这一刻显得格外讽刺。

先看抗议。当地时间11月16日，大量菲律宾民众涌入首都核心街区，三天集会行动拉开帷幕，矛头直指小马科斯政府防洪工程资金的巨大黑洞。有人只要求彻查，有人直接喊出“别等到2028年”的口号，要求提前下课。

这场集会由菲律宾基督教会组织。这个1914年创立的宗教团体在选举中推行集体投票，声称拥有约300万信徒，在一个天主教信徒接近8600万的国家里，算是握着方向盘的力量。2016年力挺杜特尔特，2022年又押宝小马科斯，如今公开转身站到杜特尔特家族一边，等于在执政联盟的心脏插了一刀。

更致命的在钱。官方公布，过去15年间，防洪减灾和基础设施项目累计投入折合约260亿美元，其中至少四分之一到三成被抽走做回扣。大水一来，城市变河道，所谓“工程”成了摆设，愤怒自然就堆到总统府门口。

马科斯政府一度冻结了大约30亿美元的涉案资产，试图表明态度。问题在于，洪水在郊区漫过房顶时，民众会记住的是泡在泥水里的家，而不是一串串冷冰冰的数字。反腐动作越晚，信用流失越快。

在这一片骚动声中，350亿美元的军购数字格外刺眼。小马科斯宣布在未来十年向美国大规模采购武器，金额相当于菲律宾大约五年教育预算，官方包装为“现代化防务计划”。教室屋顶还在漏雨，军火清单已经写得密密麻麻，这样的优先级安排，注定引来撕裂。

美菲之间有1951年的共同防御条约，又有加强版的防务合作协议，一批新军事基地按计划开放给美军使用。对华盛顿来说，这是推进“前沿部署”的跳板；对马尼拉来说，更像一件写着“盟友”的防弹衣，同时又刺着“前线消耗品”的暗纹。

就在人群在首都街头集结之际，解放军南部战区出动轰炸机编队在南海高强度巡航。编队中的轰-6J挂载鹰击-12反舰导弹，射程超过400公里，定位就是对付大型水面舰艇，尤其是航母打击群。对菲律宾海军那几条老旧舰艇来说，这种打击能量完全是“超标配置”。

单次巡航不止关乎马尼拉，更关乎马尼拉身后那面星条旗。菲律宾并无航母，美军却在西太平洋常年维持航母战斗群，一旦南海局势失控，真正冲在第一线的往往是那支舰队。解放军把专门针对航母的武器堂而皇之地挂出来，相当于在空中写下几个大字：不只看见菲律宾，也看见美国。

同一片海域上，轰-6L可携带长剑-20巡航导弹，打击半径覆盖整个南海。指挥员只要在安全空域下达指令，导弹就能跨海打击远端目标，对任何试图进入的外来舰队形成持续压力。这种“看得见的威慑”，远比外交辞令直接。

美国方面也在加码。MQ-9A“死神”无人机进驻菲律宾基地，长航时、高空巡逻、对海对陆侦察一肩挑，还能实时给舰队和战机传情报。平台本身既是眼睛，也是战场的数据中枢，进入菲律宾意味着美方在南海周边的感知能力升级了一个档次。

对马尼拉执政集团而言，外部紧张恰好能被用作内部危机的遮羞布。南海话题被不断放大，仿佛只要站得足够强硬，就能在民调上止跌。350亿美元军购在这种叙事下被包装成“买平安、买尊严”的筹码，仿佛多出几架战机、几套雷达，就能抵消腐败、洪灾和贫困带来的怨气。

问题在于，“安全”究竟给谁制造安心感。对美国军工企业来说，十年军购等于稳定订单；对美国战略部门来说，一个越卷入前沿对抗的盟友，越好用。至于菲律宾的普通纳税人，只能在账本里发现多出的债务，在积水的街道上感受到资源的流向。

舆论场里开始出现逆风声音。菲律宾媒体不久前刊出一篇评论文章，作者直接指出：从历史条约看，黄岩岛属于中国领土。说出口的，不是北京，而是一名站在马尼拉的评论员，这就微妙了。

文章援引的是《巴黎条约》。1898年美西战争后，美国从西班牙手中接过菲律宾统治权，条约中划定的菲律宾西部边界是东经118度，经纬度摆在地图上，黄岩岛位于东经117度51分，落在边界线之外。这套论证并非首次在学界出现，只是极少被主流媒体放在版面中央。

菲律宾精英层熟读条约，不会对这一点陌生，只是长期以来 Politically Correct 的做法，是在公开场合统一口径，避免触碰南海“敏感点”。如今连本国媒体都开始刊发与官方立场不一致的分析，外界更容易看出，小马科斯政府在领土议题上并非铁板一块。

在民族主义情绪高涨的社会环境里，说“黄岩岛归属中国”并不讨喜，甚至需要承担舆论风险。文章照样刊出，说明反感现任政府的人群已不再满足于在经济议题上发泄，也开始对外交冒进提出质疑：到底是谁把国家推向前线？推向前线之后，谁来承担后果？

另一边，连月暴雨导致的致命洪灾，把防洪资金黑洞的全部恶臭冲到街面。水位一天天上涨，房屋一栋栋浸泡，民众亲眼看到，260亿美元投入换来的堤防和泵站没有发挥应有作用。对被迫撤离的家庭来说，南海再如何紧张，都比不上琼琼细雨变成泥石流时那种无力感。

小马科斯在国情咨文中把“幽灵基础设施”和防洪工程列为重点议题，本想通过主动揭短挽回信任。但一边是冻结资产，一边是延续的权贵网络，现实运作远比演讲稿复杂。抗议活动不断扩大，已经反过来冲击总统的政治安全，军购合同在这样的背景下，反而像一纸昂贵的赌注。

把视角再拉远一点：菲律宾既是美国在第一岛链上的重要支点，又要面对与中国的地缘摩擦，在两股力量之间摇摆，看似赚到援助与保障，实则风险不断累积。一旦南海局势升级为真刀真枪的对抗，首轮冲击落到谁头上，并不难想象。

解放军选择在当前时间点高调出动轰炸机编队，展示覆盖全南海的打击能力，对外是威慑，对内则是“算总账”的信号——对过去一段时间美菲在海上频繁挑衅做集中回应。南海越被外部力量当成棋盘，就越容易演变成测试底线的场所。

马尼拉街头，抗议标语上写着“要透明、要问责”；南海上空，导弹外挂在机翼下冷冷发亮。同一时刻，两个战场同时展开：一个关乎民众能否在下一场暴雨中保持干燥，另一个关乎国家会不会被拖入大国对撞的最前沿。

350亿美元的军购项目，还在按计划推进。武器一件件到货，总统的政治生命却在倒计时中摇晃。安全感究竟来自更多导弹，还是来自不再被贪腐掏空的防洪预算、教育预算，这个选择迟早要在投票箱里给出答案。

等到南海再次响起战机轰鸣、马尼拉再度爆发大水时，谁会后悔最近签下的订单，又有谁认同继续把国家推向尖端位置，不妨各自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