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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正在里边等着,是个上了年岁的男人。
进去简单寒暄了两句,然后就开始切入正题。
沉沉从头到尾没参与,他坐在稍远的位置,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姜鸿海几次转头朝他看过来,很显然是想让他跟着参谋参谋,但是见沉沉反应淡淡,几次之后便也就收了视线。
跟律师谈了将近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姜鸿海有些丧气,许云舒的表情是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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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务所出来上了车,姜鸿海唉声叹气,“要判好多年啊,她现在这个年纪,再出来社会都变了,她可怎么办?”
许云舒转头看向车窗外,一言不发,看着似乎并不担心。
沉沉没回应,问许云舒去哪家酒店,许云舒愣了一下,想了想就报了个位置,“把我放在那里就行。”
那不是酒店的名字,说的是一条街名。
沉沉没问别的,车子开过去找了个位置停下。
许云舒下车,犹豫一下又回头透过车窗看着姜鸿海。
她表情有些复杂,“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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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鸿海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时间都没听到她的声音。
沉沉看着她,“怎么了?还有事儿?”
是沉沉接的话,许云舒就退了两步,“算了,没事。”
他又往后退,“你们去忙吧。”
他说,“她大概是想跟你叙个旧。”
姜鸿海啧了一声,“谁有心思跟她叙旧。”
沉沉说,“看她那样最近日子过得不好,看你这样生活明显风生水起,她自然会生出一些心思。”
姜鸿海哼了一声,“那她也就想想吧,我现在可是她高攀不起的。”
沉沉配合的笑了一声,然后又听到姜鸿海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从碰面到刚刚分开,她一句都没问姜姜。”
棠棠怀着孕,但凡是一个称职的母,都应该问问棠棠的情况。
她没有问,看得出不是故意不问,而是根本都想不到那个人。
许云舒的不称职,姜鸿海是早就知晓的,但这个时候再次眼看到,心里还是不舒坦。
也就怪不得每次提到她棠棠都是很抗拒,这样的母,子女抗拒她也是正常了。
听他这样说,沉沉稍微放心了一些,径直开着车子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来的客人,江之行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在跟棠棠和陆振亭聊天。
看到沉沉回来,陆振亭赶紧问,“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要很晚。”
沉沉朝着棠棠走过去,“就跟律师聊了聊,案件就那么个情况,能聊的内容也不多。”
医院里的男人拼凑出了案发的整个过程,笔录做了好几遍,他的说法每次都对得上。
倒是姜宁那边,每问一次说辞都有变动,次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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