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 问 墨
他姓啥?我不知道;他叫啥?我也不知道。即便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认不出来。我们只仅一面之交。可我怎么也忘不了他!
多少年了,那时候岳父还在高塘文管所上班。我偕妻一同去看望他,先天到,次日回。回去那天,太阳火红火红的,过去赶集、上学这段路来回走都不是问题,可今天我却心里直发怵、胆怯。明知不逢集,街上没有跑到老家去的蹦蹦车,但还是抱着试试的侥幸心理,想碰碰运气。我们到了粮站十字,站在路边左顾右盼,望眼欲穿,只想着等到一辆合适的车。不逢集的日子等到一辆车实在是太难了,心中一片渺茫。不一会儿,从南边疾驶过来一辆蹦蹦车,停在一菜摊前。我忙上前询问。
“你屋里在 哪?”
“寺哈。”寺哈,就是太平寺。我想,能到太平寺就离家近了,车也多了。
我忙再问“你买了菜是立即回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回!”
“那你把我俩捎上咋样?”
“行么!”
这时候我真像溺水儿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高兴,兴奋得不得了。我忙向妻招手。
小伙年轻,车开得飞快,风驰电掣一般,只见路两边的树、电杆飞速地向后隐退。很快就上了杜湾坡,再走几步就到了太平寺。这时候,机器声大而吵,他喊“我把你俩送到你们金惠乡政府门口!”
我忙说“不用,你忙忙的!”
“你甭害怕,我又不给你要钱!”
坐着小伙的车,车又开得快,只能由他。可车到了龙河坡的半坡却戛然而止。
"你俩下来!”
我不明白小伙为啥这样,“小伙,你看上了坡就到了。你说的不要钱,我就真的不给钱!”
只见小伙头一歪,“你看公交车来了!”
我下了车,递给小伙一根烟,“你不要钱总该抽支烟吧!”他笑了,接过我的烟。他的笑是那么的可爱。
小伙调转车头走了,我望着他那远去的背影一直到公交车到我的身边。这一瞬,我感觉阳光是美的,花草树木也是美的,周围的一切都很美,它们都在对着我笑。
我在想,他与我并不认识,他能捎我俩一程就够好的了,为啥还要过家门而不入再继续送我们呢?当时,我应该给他点钱,多给点也行,可多给能给多少?钱能和他的品质等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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