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初年有个奇怪的规定,到四川当官的人不许携带家属,因此官员们没有性生活。但知府张咏不管这规则,他带头买了几名侍姬,属下们一看,也买侍姬。后来,那些侍姬的新丈夫在新婚之夜时都感激得流下了眼泪——感谢张大人!
别急,这不是胡编乱造,北宋四川的官场,真有这么一出,时公元1008年,宋真宗景德年间,四川乱刚平,朝廷怕外来官员与地方勾结,规定:你想来四川做官,行,但家属一律留在老家,自己孤身上任!
你说这不是给人添堵吗?一群大老爷们,白天批公文,晚上孤灯独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日子过得清冷得很。
张咏上任的第一天,厅堂里坐着一堆新来的同僚,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像冬天的井水,一盆冷三分,张咏盯了会儿众人,心里想,这帮人一个个脸色比铁钱还沉,不怪他们,都是被这狗血规定憋的。
四川的铁钱本来就沉,买条绢都得抬一大筐钱,官员的心更沉,张咏人送外号“乖崖”,性子直,做事从不绕弯。
第二天一早,他把手下几个心腹叫到后院,清点行李,随身带了几本书、一只砚台,和一封被他塞在怀里的家书。
身边没有家眷,这是规矩。但张咏偏不信这个邪,傍晚,街头悄悄传开风声:知府大人进了本地最大的奴婢行,挑了几名侍姬。
伙计们看得直愣:“咦?不是说不准带家眷吗?张大人这是……”第三天一早,府衙里茶水间炸开了锅,衙役小李悄声对小张说:“你昨晚听说了吗?张大人买了侍姬!”
小张一边倒水一边咂舌:“真的假的,这下咱们有盼头了!”他们当时哪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张咏很快把侍姬们安排进府里,倒不是他自己图什么热闹,他心里门儿清:大伙儿都被这个规矩憋坏了,再这么下去,谁还肯认真干活?
你看他,平日里开会,手下一个个懒洋洋的,连奏章都不想看,张咏直接跟左右说:“人是铁,感情是钢,不能光靠一口气儿吊着。”
他还真不是贪图美色,他自己平时清心寡欲,喝粥都不加咸菜,可他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第四天,张咏在府里设宴,特意把几个亲信和新买的侍姬叫到一桌,张咏端着酒杯,边喝边说:“你们啊,别学那些死抱条文的书呆子。
朝廷让我们来治蜀,是要咱们干事,不是来当孤家寡人的。”众人一听,大胆的先笑了,胆小的还在观望,但心里已经开始打算盘。
很快,风气变了,手下几个官员一合计,谁还受得了这活受罪?一个个都学起了张大人,也去奴婢行挑了几个侍姬,成都城里,侍姬的行情一下子涨了三成。
卖婢的老板乐得嘴都合不上,直说:“多亏了张大人,不然我这生意早黄了!”
日子久了,府衙里气氛变得轻松多了,晚上,大家一起下棋喝茶,偶尔还能听见哪位小官在后院弹琴,有时窗外飘来一两句女子的笑声。
张咏看在眼里,心里松了口气,人嘛,有个说话的人,日子才过得下去。
可张咏做事还有一手。他买侍姬,不是为了自己享乐,等到他离任那天,府里下人都在议论:“张大人要走了,那些侍姬怎么办?”
张咏把侍姬的父母都请来,当着众人的面,一一给她们找好婆家,还贴了嫁妆,新婚那晚,几个新郎喝醉了,嚎啕大哭:“要不是张大人,我们哪有这么贤惠的媳妇!”
有人悄悄问张咏:“大人,这样做值吗?朝廷那边要是追究,可怎么说?”张咏哈哈大笑:“我不是怕规矩,我是怕人心散了,你们要是都闷出病,蜀地还怎么治理?”
其实张咏的心思很简单。他到四川时,正赶上经济最难的时候,铁钱笨重得要命,买东西都得用独轮车推,民间有了“交子”,早期的纸币,却没人敢用。
张咏一边管着官员的生活,一边盯着经济。他召集本地的富户,亲自把关,把不靠谱的商人全踢出去,只让老实人经营交子铺。
成都老百姓后来都说:“张大人把钱的事整明白了,买卖才顺。”有一年,张咏的副手张及,学问不错,但家里穷得叮当响。
张咏看在眼里,专门把张及叫到书房:“你家里缺啥,跟我说,别憋着。”张及支支吾吾不肯开口,张咏直接给他塞了点钱:“别傻,朝廷不让带家眷,可咱们是活人,不是木头。”张及感动得差点落泪。
朝廷的禁令就像一堵墙,张咏有他的办法,他一边照章办事,一边悄悄给下属留活路,有人说他胆大包天,有人说他用心良苦。其实,他就是看不得身边的人憋屈。
那年冬天,张咏要离开成都。下属们在送别宴上喝得烂醉,连不善言辞的小李都红着眼圈说:“张大人,咱们哪天还能再一起喝酒?”
张咏拍拍他的肩膀:“你们记着,规矩是人定的,人不能让规矩把自己活成了石头。”
后来,侍姬们一个个嫁了人,新郎们新婚之夜,端起酒杯,忍不住哭出来:“张大人恩情大过天。”这不是夸张,那是真心话,张咏没给他们一份银子,却让他们有了完整的生活,有了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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