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年,松赞干布病逝,文成公主被逼迫殉葬,唐高宗李治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认为这是对大唐的挑衅,他当场下令,要求吐蕃立刻将文成公主送回大唐。
“文成公主是我大唐的骨肉,是我派去的和亲使者,吐蕃要她殉葬,是要毁了两国的脸面?”
消息传到长安时,宫里还在议论西域的马匹,宦官急急冲进御书房,递上一封密信,说西藏那边出事了。
李治看完内容之后,脸色铁青的说出了这句话,震得大殿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唐朝兵部尚书在旁边低声劝,意思是吐蕃人习俗如此,不如缓和语气,可李治根本听不进去,手一挥:“这事要是忍了,大唐以后还怎么跟人打交道?让他们立刻把人送回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他当场写下国书,措辞极重,让使者带去吐蕃。
而此时的拉萨,松赞干布的灵柩还停在宫殿正中,檀香燃得整个大厅都是白雾,文成公主穿着孝服,脸色苍白,身边的宫女谁都不敢抬头看她。
摄政的禄东赞是个老狐狸,他并不想真让公主殉葬,但贵族们有的是话头:“松赞干布在世时,公主是王后,国王去了,王后怎么能独活?”
有个带着金臂环的老人拍着桌子说,这事要是不办,老祖宗的规矩就废了,禄东赞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盘算:真要这么做,唐朝那边肯定要翻天。
文成公主没有说话,但她的手一直在发抖,她知道,自己一旦被逼殉葬,不只是个人的悲剧,更是唐蕃两国几十年和平的尽头。
她想起松赞干布刚迎她入藏的那些日子,两个人在拉萨河边骑马,看藏民晒粮,她送过中原的药种,教过吐蕃的少女纺线,跟老百姓一起推过水磨,她不想死,更不想让自己的死,成为两国断交的导火索。
国书送到拉萨那天,是个风雪天,唐朝使者一路风尘仆仆,进门时胡子上还挂着冰碴,禄东赞让人递上热茶,自己坐在上座,眼神却比外面的风还冷。
使者根本不拐弯抹角,直接摊牌:“大唐陛下说了,公主要是出了事,吐蕃要为此付出代价。”
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谁都明白,大唐的军队不是闹着玩的,禄东赞把胡子捋了又捋,终于开口:“我们也是照老规矩走。”使者把茶碗往桌上一搁:“老规矩?大唐的规矩是,和亲公主只能活着,不许陪葬!”
禄东赞明白,这事要是硬顶下去,拉萨城外的唐军,可能真的会打进来。
他让人把贵族叫来,整个夜里都在议事,有人不服,但禄东赞拍了板:“如果因为一个规矩,惹怒大唐,我们都得倒霉,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最后,殉葬的提议被搁置下来,但气氛依旧沉重,文成公主站在大昭寺的台阶上,看见宫门外的士兵来回巡逻,她并没有松一口气,她明白,留在拉萨,是危险也是责任。
如果离开,唐朝或许高兴,可这里的百姓怎么办?那些她亲手教授纺线的姑娘、那些用上水磨的藏族农民、那些跟她学习汉字的孩子……她走了,谁还会管这些事?
第二天清晨,文成公主主动去见禄东赞。她说:“我不回大唐。”禄东赞愣了,只问了一句:“你不怕死?”公主说:“我怕,但我更怕两国的仇恨。”她的背很直,声音很平静。禄东赞盯了她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松赞干布去世后,幼孙芒松芒赞继位,王宫里风声鹤唳,谁都担心边境又要打仗,果然,不到一年,吐蕃和唐朝边境频频有摩擦。
每次出事,文成公主都亲自修书给贵族和大臣,有时候深夜还会召集将领喝茶,劝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她的手稿里,写满了“停战”“和平”这样的词,她不是在做秀,而是真的在为两国的和平奔波。
有一年,吐蕃吞并了邻近的吐谷浑,唐军吃了亏,边境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文成公主没睡好觉,天还没亮就去找禄东赞。
她说:“打仗容易,和好难,你们想让孩子们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吗?”禄东赞无奈,说:“你是汉人,你心疼唐朝。”文成公主回了句:“我心疼的是老百姓。”
这些年,她不只是王后,她带来的中原技术,让吐蕃的田野多了麦浪,水磨转得满村都是粮香。
她教人种菜,纺布,甚至把大唐的医师请进拉萨城,有人觉得她多管闲事,有人却因为家里第一次有了米饭吃,偷偷感激她。
文化上,她也没闲着,她和禄东赞一起找人创制藏文。最初大家都嫌麻烦,觉得口口相传挺好,可文成公主一句话点醒了大家:“没有文字,你们的历史就留不下来。”
后来拉萨街头,多了个新景象:孩子们在寺庙外写字,老人们在屋檐下讨论佛经。
大昭寺和小昭寺的修建,她也没少出力,她亲自选地、找工匠、甚至连选砖头都要过目,有一天寺庙落成,藏族老百姓跑来磕头感谢她,说她是活佛的化身,文成公主笑着说:“我是汉人,但这里早已是我的家。”
到了680年,文成公主在拉萨病倒了,她没让人送信回长安,只交代身边人好好照顾百姓。
她临终前,只说了一句:“别让两国再打仗了。”拉萨城里,很多藏民自发来送行,最终她活成了两国的桥梁,靠自己的选择和坚持,把和平撑了几十年,她没有站在历史的高处说教,只用一件件实事证明,什么叫做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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