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据韩国权威媒体《朝鲜日报》消息称,近期继日本首相高村早苗就台海危机发表“军事干预”言论后,日中关系持续紧张。前一日,美国已撤回部署在日本山口县岩国市的美军基地中的“堤丰”中程导弹发射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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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防卫省17日当天向岩国市通报了“堤丰”系统全部撤走的消息,这套系统作为美日联合军演的关键装备,于今年9月首次出现在日本领土,如今撤离也标志着这场持续两个月的军事部署暂告段落。
耐人寻味的是,“堤丰”系统原计划应在9月25日训练结束后一周内就完成撤离,但现在的实际撤离时间比计划推迟了约一个半月。
一、不寻常的部署:军事演习背后的战略试探
今年9月,美日举行“坚毅之龙2025”大规模联合演习,美国首次将拥有中程作战能力的“堤丰”系统作为核心装备部署到日本西南诸岛附近的岩国基地,一直以来该基地都被视为美国“第一岛链”的一部分。
当时军事专家分析,美国此举是一次多重试探,首先其威慑目标不言而喻,就是想阻止中国在战时快速突破第一岛链;其次美国也是想检验日本作为美国在亚洲第一盟友的忠诚度。
“堤丰”中程导弹发射装置可发射“标准-6”拦截导弹和“战斧”巡航导弹,打击范围覆盖500至2500公里。也就是说,如果使用“堤丰”系统从日本发射一枚射程为1600-1800公里的“战斧”导弹,它可以打击中国东部的主要沿海城市、朝鲜全境(距平壤约1030公里);以及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哈巴罗夫斯克和萨哈林岛。
今年9月“堤丰”亮相日本后立即引起周边各国的抗议,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表示,此行动“对地区战略安全构成实质性威胁”,敦促美日尽早撤走“堤丰”中导系统;而俄罗斯则批评了这一举动,并表示“美国在东亚部署中程导弹发射能力,是在制造周边不稳定”;朝鲜方面也强调此举将加大对其的不信任甚至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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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五角大楼有感于在日本部署“堤丰”的敏感性过于强烈,11月15日美军方在日本公开展示“堤丰”时表示,将在演习结束后安排“堤丰”离开日本。而日本防卫省最初表示,部署“堤丰”导弹系统是暂时的,将在9月25日结束“坚毅之龙”联合军演之后的一周内撤离。
然而讽刺的是,承诺这个东西在美军方眼里向来都是空谈,说了不做是常事,美国在日本、菲律宾身上屡试不爽。去年四月美菲联合军演时,“堤丰”首次对外亮相,美军将其部署在菲律宾北部,对外放话说是九月前撤走,结果美军直接宣布长期部署。
而“堤丰”导弹发射装置也不例外。在本月11月10日之前,“堤丰”导弹发射装置一直留在岩国基地,而面对“堤丰”系统的超期驻扎,广岛和山口两县的日本民众用实际的抗议行动表达了不安。
广岛作为世界上第一个遭受原子弹轰炸的城市,在二战结束后对任何可能引发军备升级的武器系统都格外敏感;而山口县岩国市居民则反对岩国基地功能强化。作为驻日美军在西太平洋的重要枢纽,美军已在岩国基地部署了F-35战斗机、MV-22鱼鹰运输机等先进装备,若一旦“堤丰”系统常驻,将彻底打破地区军事平衡。
而且“部署-延期-常态化”的说辞已经逐渐成为美军在日扩张的惯用手段,冲绳就是前车之鉴,2017年萨德系统在冲绳基地的临时部署最终演变为永久化存在;2021年“宙斯盾”系统撤离后相关技术人员却长期滞留日本。
自11月10日以来,来自广岛和山口两县的市民团体联合向日本防卫省提交正式申请书,强烈要求美军立即撤走“堤丰”系统。这些团体代表指出,部署期限的无故延长,让人担忧此次临时部署可能变为永久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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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丰”的去留:大国竞争下的战略考量
实际上,美国这么喜欢部署“堤丰”,不是因为它多先进而是因为“堤丰”确实很方便。美国太平洋陆军司令查尔斯·弗林曾直言不讳地表示“堤丰”系统是“改变游戏规则的武器”。
美军的陆基中程导弹系统在东亚各国门前一摆,整个中国周边立刻变成火控半径的演练场。更重要的是,近年的日美同演与西南诸岛基地加固,提升了快速起降与弹药补给能力;但这也意味着港口、机场、油弹库与通信节点成为对手远程精确打击的优先目标,战场将呈“全域化扩展”。
对日本而言,允许美国部署中导系统可增强日美军事同盟的可靠性,提升日本在地区安全事务中的话语权,同时靠炒作涉华紧张议题,继续为日本军事扩张松绑。
尤其日本奉行右翼思想的高市早苗上任首相后,主张对华强硬态度,推动修宪扩军,亚太地区的火药味开始隐隐溢出,而就在“堤丰”撤离消息公布前三天,高市早苗在访谈中公然将对台“动武”界定为可能触发“存立危机事态”,就可能动用自卫队的言论,让中日关系骤然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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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方面接连强硬回击,要求撤回相关言论,11月16日中方《解放军报》罕见发文,直指日本全国“都有沦为战场的风险”,与此同时,中方也已发布赴日留学与旅行风险提醒,解放军在黄海海域的实弹训练也有序展开。
此时日本国内频频有声音传出,未想到中方反应如此强烈。
但事实上,当高市早苗将台海问题纳入国家存续框架时,它已经事实上把日本置于可能产生冲突的第一线;当中国高调警示“战场化风险”时,也是在通过“风险外显化”压缩对方的军事选择空间。
事实上在中国罕见连续强硬的表态与反制下,这次“堤丰”从日本撤走绝非美军良心发现,更不是美国要放弃在亚太的军事布局,而是美国现在没有底气与中国正面开战。
正如美国总统特朗普在接受福克斯采访时,谈起近期中日外交风波:我们的盟友中有很多国家不能被称为朋友。在贸易方面,我们的盟友对我们的剥削比中国还要严重。
在这种背景下,美日撤离“堤丰”系统的临时部署或许正是折中之举。回顾历史,1962年驻日美军曾险些发射携带核弹头的导弹,那一夜的惊险足以提醒世人:军事误判的代价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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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岩国基地的铁丝网后,最后一台“堤丰”发射装置已被运离。两个月前它悄然而至,如今又悄然离去。
但是国际军事观察家们却不敢松懈,他们清楚记得美军印太司令部的那句表态:“‘堤丰’将在需要时重返亚太。” 导弹可以撤走,但战略博弈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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