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二录音事件,现在已经快要沉寂下去了,但我还想再写一写陈道明。
在录音中,《繁花》编剧秦雯和导演王家卫谈到陈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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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话题从极品朋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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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秦雯说自己有一个极品朋友,王家卫附和说,他真的是极品,然后补了一刀,说阴阳同体。
我们来分析秦雯的评价。秦雯用“极品”一词来形容陈道明。在中文语境里,“极品”一词含义复杂,根据语气和上下文,既可以表示“最好、最高级”,也常带有反讽意味,表示“离谱、少见”。
在曝光的私下对话中,其后伴随着王家卫“阴阳同体”的评论,因此秦雯嘴里的“极品”很可能不是褒义。
接下来秦雯谈到,陈道是把自己拗的很洋气一个人,言外之意是他其实很土,不过还是比靳东好一点。
她举例说陈给自己推荐很复杂高深的美学书,而他自己却没看;然后又说到,他想来演《繁花》里的爷叔,又觉得王家卫不靠谱,但是心里又痒,所以,就抓着秦雯不停问。这点让秦雯很烦。
再就是,秦雯提到,陈道明现在已经很保守了,现在算是画地为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别人的奉承和溜须拍马,不太能向外探索了。在专业方面,他喜欢改台词,又记不住太长的词……
总结一下,秦雯对陈道明的评价,土气,立文化人人设,好为人师,其实学问没那么好;老了,很保守,在演绎方面喜欢指手画脚,但是又不太能驾驭复杂的台词。
秦雯的意思,陈道明也就这样了。
对此,王家卫补了一刀,说陈阴阳同体。他并没有具体的解释。可是他的话是接着秦雯的意思来的,那么就是总结。
所谓阴阳同体这个词,字面意思是一个人同时具备男性和女性的特质。这本无可厚非,人到中年后,其实都是阴阳同体的。我以前听心理学老师说过。
在这里如果脱离具体的对话语境,它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对演员可塑性的形容,即能够驾驭复杂多变的角色。但在曝光的录音中,结合前后文,王家卫很可能是暗示陈道明性格复杂多变,很难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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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众所周知,王家卫其实特别想请陈道明出演《繁花》中的爷叔一角。但陈道明出于自己作为演员的职责,向来秉持极端严谨、甚至有些“磨人”的创作态度。他不会轻易接下一个角色,而是要通过反复的询问、讨论,直到他完全理解了这个角色的内核、动机以及整个作品的调性,才有可能承接该角色。
而在作为项目主导方(编剧)的秦雯和导演王家卫看来,这种行为可能意味着,陈道明难以捉摸,给人一种“既吊着你,又不放过你”的感觉,增加了合作的不确定性。其次,和陈道明合作压力大,与陈道明合作,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因为他会深入到剧本的每一个细节去拷问。这对于创作团队而言,可能能提升作品的逼格,是幸事;也是巨大的挑战,会让人心力交瘁、疲于应付。
秦雯和王家卫的评价,恰巧印证了外界对陈道明“清高”、“只肯在戏里低头”的评价——他必须用自己的标准把一切都想明白,才会“低头”应允。
02
真实的陈道明,兼具风骨与才情。
大家公认的陈道明,远不止是一位演员,更被许多人视为一位有风骨的文人雅士。
在专业素养方面,他敬业又专注。据好多根他合作过的演员说,为了保持演戏的状态,陈道明在片场从不坐凳子,一直保持站立姿态候场。这种敬业态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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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黄蜀芹评价他“表演、艺德都好”,跟他有过深度合作的蒋雯丽说他“很为对手着想”。
文化修养方面,陈道明是演员圈里出了名的爱读书的人,在录音中,连秦雯都承认,陈道明比靳东强。陈道明曾亲自拜访过钱钟书先生,见到先生后,看到满屋藏书,和钱先生交谈后,又被先生淡泊名利的作风触动,深感自己在学问面前的渺小9,这也让他从此爱上了看书。
除此以外,陈道明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涉猎。钢琴弹得好,书画也颇有造诣,闲暇时喜欢抄写《道德经》,修养身心。
为人正直,和人交往有分寸。冯小刚说他是一个清高得只肯在戏里低头。在上节目,陈也曾批评影视行业急功近利,缺乏风骨和文化精神。
在京圈大佬的一次私人聚会上,众人起哄让女演员苗苗跳舞,他出面帮这个不知名的女演员解围并直言呵斥起哄的人,被赞扬正气有担当。
最最重要,还有一点,陈道明低调恋家,不喜应酬,工作之余最大的乐趣是陪伴家人,陪女儿读书,给妻子做手工包,这都是陈道明给家人做过最多的事。
写在最后
录音中,秦雯和王家卫对他的评价非常偏颇,是特定情境下的片面之词。
对秦雯来说,陈道明是一个好老师,一个好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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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中, 秦雯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后辈。背刺当年引领自己入门的恩师,无论如何都是不敬。
当然,录音是私下录音,但是,能用钱解决时你不干。导致录音被发到网上,也是某些人咎由自取。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为了凸显自己能干,秦雯和不相干的人这样评判自己的前辈,本身就是修养不够的表现。
所以,没什么可解释的,秦雯接下来该修最重要的一课:谨言慎行。
而对广大吃瓜群众来说,陈道明是一个好演员。
陈道明通过数十年演艺生涯以及公开言行塑造的公众形象,是一位兼具深厚文化修养、精湛专业技艺和独特文人风骨的艺术家。
吃瓜群众想不明白,陈道明这样好、非常好的优秀演员在某些人口中怎么就变得如此不堪呢?
大家还知道的另一个事实是,录音传出以后,陈道明一直沉默。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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