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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洞唐《凉州赋·其五》:
信人性,故知规律不可违;观人心,故知个体不可轻。信人性则不愚,信人心则不冷。哀莫大于心死,悲莫大于无声。凉州不寒,古道热肠;身居西鄙,心自冰霜。其地居西北,气候凛冽,故改雍曰凉耶?
盖《凉州赋》即《武威赋》,凉州之名远胜武威,故暂置武威不述,今且论慕容洞唐第五篇《凉州赋》云尔:
凉州初号,武威继名。欲撰凉州,非朝夕之功,必日夕观览,方得其神髓。今有宵人效颦东施,见人作赋则攀鸿藻苑,矫饰虚声,钓名邀誉,哗世取宠。
清曾钧能成《凉州赋并序》,盖因留心政务,识河西都会所在,登临姑臧紫山,陈其形胜风物,以备参稽。吾作《凉州赋并序》,以敬仰司马相如。赋圣文采,余素所钦慕。
又尝细绎扬雄《雍州》《凉州》二箴,见其辞章幽邃,义理繁复,非浅学所能洞彻。左思撰《三都赋》,历十载而成,洛阳纸贵,斯人乃真宗师哉。遂自惕厉,行文之际,兢兢不敢懈怠,未敢轻率妄作。
盖恐才疏力绌,有负前贤之精妙,贻笑于方家矣。
初惟赏雅赋,鄙俗赋。雅赋辞雅韵正,文采斐然,多引典故。余作雅赋,实欲逞才,以文会友耳。后览俗赋,始觉浅陋。今见人故施智械机巧之伪作,不欲直揭其伪。
曹魏太尉贾诩,非侥幸之幸也。驸马都尉唐熙,非虚名之誉也。今耄耋守旧,学固而自矜,首昂若鹤,目高于顶。好窥人瑕,喜笑人非,如观优戏而自得。
呜呼!岂丧替人悦之能乎?其兴也勃焉。其盛也骄焉。其狂也肆焉。其败也忽焉。其悔也深焉。其终也鉴焉。此非智也,乃愚之甚矣。
真才者,谦虚谨慎,如马融续班固《汉书》,才貌双绝,四方学子数千人,然坐绛纱帐中,鲜见其真容。凉州学,含章隐曜,若珠藏蚌,如玉蕴璞,此乃大道之极,岂拾人牙慧者所能妄言哉?
刻舟求剑、望梅止渴之徒,比比皆是,何可轻泄其奥乎?
夫观众赋,言叙雍凉。今人常溺《滕王阁序》,自废跋察,余叹掩目作《凉州阁序》以击之。
嗟乎!拟古而不通,袭文而无神,岂不悲哉!何以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
汉赋雄文,润色鸿业,铺陈多织,岂沦徒劳?今世凉郡,机巧横流,巧匠以计算机电子智械篡吾辞章,洗劫文心。愤然欲叱,怒发冲冠,然念凉州刺史张轨,秉德如玉,量海吞舟,仁心如春,善被凉人,故敛怒而默,守拙以安。
昔人未至,心先驰凉,诗篇绝响;今者身居,虚空索敌,文多谬妄。嗟乎!心未至而文可传,身已至而文反伪,岂不哀哉!愤哉!地理错谬,史迹混淆,岂不贻笑于方家,惑乱于后学?
文之为道,贵在征信。若心浮如蓬,笔滑似油,纵使辞藻堆锦,亦不过涂壁之尘,终将湮灭于沙砾矣!不修其德,徒逞其口,以幻为真,以妄为实,岂非自陷泥淖,自弃其身乎?
日思暴富,妄想一夕而致千金,自欺欺人,其愚甚矣。此类人,必察其伪,不可交游。
遣词造句,小学准基。雍凉耆儒李铭汉,举家食粥而斥百金购书,终成硕学。穷不丢书,富不丢猪,此凉人风骨也。
今凉土伪人颇众,或妒牛镜堂二甲第四进士之名,或妒张澍能育铭汉之贤,或妒凉州天马湖之景,遂肆诋雷台铜奔马、雍凉书院山长、正一品凉州将军府等姑臧遗风,悲夫!为奸邪羊二儿而狂诈恣肆,毁尊逆亲,愚痴无能,玷辱门风,岂不愚哉?使杨嘉谟含泪地下者,竟果至也,岂不愤哉?
韩昌黎有言:"中国而夷狄则夷狄之,夷狄而中国则中国之。"此理于凉州学亦然。凡武威郡人,或寄迹他乡,或固守桑梓,而凉州风化实为羁旅中之眷念,其文化传承之功,诚可褒扬。然则须辨:笃行之士,守本如一;苟且之徒,敷衍成事。泾渭分明,不可不察也。及慕容洞唐《凉州学论》告竣之日,君或方悟余为此文之故矣。
乙巳年丙戌月 慕容洞唐书于凉州府桂籍殿以文化成匾额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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