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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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大哥酒桌流泪谈弟弟婚事：从小扛事的人不喊疼
村里老槐树底下摆着八仙桌，啤酒瓶在水泥地上滚来滚去。
大厉端着半杯白酒，手指头捏着桌沿直发白。
这顿饭本来是给弟媳娘家亲戚接风，他倒先红了眼眶。
那天日头毒得很，晒得人脑门冒油。
大厉在村口砖厂卸完水泥包，裤腿上还沾着灰就小跑着往家赶。
弟弟怀远正蹲在门槛上抽烟，刚过门半年的二嫂在厨房切腊肉，砧板剁得梆梆响。
大厉鞋底刚沾着饭厅瓷砖，嗓子眼就开始发紧。
他拿筷子敲了敲装卤猪蹄的搪瓷盆，说怀远小时候最馋这口——十二岁那年腊月二十三，小孩翻墙出去摸人家鱼塘，冻得打摆子回家，手上攥着两条半死的鲫鱼说是给养母熬汤喝。
酒过三巡，大厉衬衫领子湿了半边。
他说村里小年轻不晓得，怀远打小在辈分堆里打滚。
别家孩子还在撒尿和泥，他得管四十岁的光棍叫侄子。
有回学校要买练习册，愣是蹲在村长家菜地摘了三天辣椒，换钱时被当贼逮住，后背被竹条抽得血印子叠着血印子。
二嫂娘家表哥递烟的手顿了顿，烟灰掉在烧鸡盘子里。
有网友说“现在亲兄弟为半间房都能打破头，这种哥哥打着灯笼都难找”，第二个网友说“能把弟媳娘家人说红了眼的爷们，才是真当家的”。
大厉摸出手机翻相册，拇指在屏幕上搓了半天。
照片里怀远结婚那天，新西装肩膀皱得像咸菜干。
他比划着说当时彩礼钱差两万，是瞒着媳妇把摩托车押给车行，车钥匙现在还别在养父裤腰带上。
厨房飘出来的辣椒味越来越呛，二嫂撩着围裙角擤鼻子，瓷砖上砸出几个湿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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