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岁的明迪奇在11月10日执法人员抵达前数小时离开基辅,涉入对国有核电公司Energoatom合同抽成高达约1亿美元的案件,随后两名部长在11月12日先后被停职与辞职
战时腐败直指能源与军工两条命脉,风险不在舆论风口,而在电网与前线的后勤脊梁
电力设施屡遭袭击,核电站维持全国照明与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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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爆出从核能合同里按15%切走利润的团伙,冲击的不是一个部门的形象,是整个战备的底座
钱是怎么从合同里游走出去的,拨付的每一环谁做了背书,这些问题若答不清,外援如何继续押注
明迪奇并非无名之辈
曾与“第95区”团队共事的他,被乌克兰两大反腐机构指控组建腐败网络,通过与Energoatom签订系列合同牟利
11月10日,他在执法人员抵达位于基辅的豪华公寓前数小时离境,官方信息称疑似潜赴以色列
消息人士说出逃早有预兆,追捕并不容易
第二天,指控书落地,受贿、滥用职权、非法敛财三项并列,涉案人员扩展到八人
11月11日,两大反腐机构联合通报该团伙从Energoatom合同中抽成15%,合计约1亿美元,并开展70余次搜查,查获大量文件与现金
案件细节并不抽象,代号和金额直接摆在摄像头前
调查视频显示,成员以“卡尔松”“火箭”等代号讨论千万美元级别的资金分配
其中,“火箭”名为伊霍尔·米罗纽克,被指是司法部长加卢先科的前顾问
案情发酵到政治层面只用了两天
11月12日,加卢先科被停职,能源部长斯维特兰娜·格林丘克同步递交辞呈
另一人德米特罗·巴索夫被称作“男高音”,其在出任Energoatom安全部门负责人期间,涉嫌为团伙撑伞
还有前副总理奥列克西·切尔尼绍夫,代号“切·格瓦拉”,被指收受百万美元级别贿款,他在今年7月已因修建豪华别墅的洗钱问题被解职
这不是孤立的输电线路被剪断,而是政治与商业多点短路
基辅反腐败行动中心的舍甫琴科话很直白
“这是战时对国有企业的公然掠夺,民众正为此承受苦果”
此案牵连核能与军工采购的交汇处,冲击面更大
公开信息显示,明迪奇与生产攻击型无人机及导弹的Firepoint公司存在关联,后者获得政府大额合同后已进入腐败调查程序
军工链条一旦被贪腐侵蚀,前线收到的就可能不是及时的无人机与弹药,而是错配的预算与延迟的交付
权力如何应对,决定信任是否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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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2日,泽连斯基在视频讲话中表态,能源领域腐败“绝对不可接受”
随后两天,动作继续加码
11月14日,总统宣布对明迪奇实施制裁,冻结其商业利益和银行账户
按照乌克兰法律,最高拉达需对部长任免或辞职进行正式批准,相关动议能否快速通过,将是治理效率的试金石
案件边缘也有噪音,需要分辨
庭审公布的对话记录里,明迪奇疑似暗示能让总统致电时任能源部长加卢先科安排会面,通话本身没有细节佐证
关于格林丘克是否与案情直接相关,外界只看到她多次夜宿部长公寓的消息,尚无实质证据
加卢先科是否收受个人好处,也不在最初嫌疑人之列,目前属于被调查人员怀疑阶段
对未证实的碎片保持距离,才能让已经坐实的链条更清楚
外部目光同样紧盯
德国不来梅大学研究员尼古拉·米特罗欣给出更系统的担心
“系统性腐败已影响到军事采购、外援分配甚至士兵休假制度,这种侵蚀防务体系的行为可能带来战场恶果”
基辅彭塔研究所所长费森科提醒风险的层次
“本案只是系列丑闻的序幕,政治对手必将借此对泽连斯基发动总攻
战时出现内部政治危机将严重削弱国力,最坏情况可能导致军事溃败”
这不是耸人听闻,而是警示管理者不要在关键部门留下真空
援助问题最敏感
部分欧洲政界人物已公开表达不满,匈牙利方面甚至呼吁欧盟停止供资,但一致立场尚未形成
截至目前,仍无主要援助方发布统一的全面停援声明
援助是否收紧,往往取决于两件事
其一,案件是否得到透明处理,有人被问责,漏洞被堵上
其二,电力系统能否稳定过渡,保供能否实实在在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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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援看的是治理能力,不是口头保证
回到乌克兰社会内部,信任不可能靠一句口号修复
民众直观的感受是停电少一些,街头发电机声音小一点,士兵的补给更准时一些
舍甫琴科说的是掠夺,民众感受到的是日常的损耗,这种损耗会在每一次冷锋和空袭预警里被放大
“把公共资源从掮客手里拉回来,是战时最难也最值得做的事”
这句听上去像原则,其实是方法论
历史在敲门
2019年,前总统波罗申科因亲信倒卖军备的丑闻失去支持,这一次,卷入的是能源系统的合同抽成与洗钱
相同的是腐败击中安全命门,不同的是战时能源设施本就承压,这让代价更直接
如果说上一次是军备库被掏空引发政变盘,这一次更像把电网的底座拆了螺丝
接下来几天,真正需要盯住的是程序与证据
最高拉达是否在11月17日对两名部长的任免做出决定,11月18日庭审是否公布新的录音或账册,是否牵出新的高层名字,11月19日主要援助国是否就对乌政策更新表态
每一个节点,都在回答同一个问题,乌克兰是否能把战时治理拉回制度轨道
若答案是肯定的,舆情自会降温,援助仍有理由续航
若答案含糊,成本会在战场与家庭的灯光里同时体现
这场风暴里,有两个问题必须被认真追问
其一,Energoatom合同链条的招投标、验收与支付,谁负责了哪一环,风险点如何切断
其二,与明迪奇关联的Firepoint公司所涉合同,是否存在定价异常与交付偏差,审计如何独立展开
问清楚这两点,才能从源头挤出水分
如果问责只止于几个名字,系统就会在下一轮预算里重复同样的错误
危机不是宣布结束才能结束,而是当电站稳定发电、士兵安心休整、援助按章执行时,自然平息
在此之前,冷静和清晰比情绪更有用,透明和速度比辩解更有效
把电力和军需这两条生命线扶正,比任何措辞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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