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月,一起因“宠物狗咬人”引发的邻里纠纷,在山西长治演变成一场造成1死3伤的严重刑事案件。案件于11月13日在长治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庭审持续约6小时,未当庭宣判。事件是否构成正当防卫成为审理焦点之一。
1月30日下午,申红良的儿子外出打水时,被邻居郭某某家拴在路边的狗咬伤。他情急之下将狗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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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申某倩(申红良女儿)称,家人试图与郭家通过微信语音沟通,但未达成一致,于是申家报警,希望警方协调处理。
警方随后电话通知郭某某的妻子赵某晖到派出所配合调查,但赵某晖当时未前往。
当晚19时许,赵某晖携妹夫韩某、外甥刘某伟等3人抵达申家。根据起诉书和多名证人证词,三人在院门外砸门、喊叫要求开门,并将申家玻璃砸碎,韩某还踹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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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证实曾试图劝阻,但未能阻止冲突升级。双方随后在申家院内发生激烈争执。
不久之后,郭某某本人也带着两名女儿赶到,并直接进入申家。现场迅速演变为围殴、推搡等肢体冲突。申家三名成员均表示曾被多人包围,场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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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冲突最激烈的阶段,申红良在屋内窗台附近被多人逼至角落。他从窗台上抓起一把厨房用的剔骨刀(或称杀鱼刀)挥刺自卫。
经鉴定,郭某某身中多处刀伤,其中左侧股动脉完全离断,导致大量出血。尽管被紧急送医抢救,但最终因失血性休克死亡。
赵某晖、韩某及郭某某女儿郭某璇在冲突中不同程度受伤。
申家成员也有人受伤,包括申红良本人头部、鼻部受损。
长治市人民检察院指控称,申红良持刀伤人,致一人死亡,犯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应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辩护律师指出:
郭家多人破门入户,行为已涉嫌非法侵入住宅;
冲突中存在围殴行为;
光线昏暗、现场混乱,申红良未必意识到所持是锐器;
在生命受威胁的情况下采取防卫行为,符合正当防卫构成。
律师明确表示将以“无罪”作为主要辩护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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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妻子赵某晖称:“我们只是去讨个说法,砸了玻璃愿意赔偿,不至于被捅死。”她表示无法接受“正当防卫”的辩解。
值得注意的是,案发后,赵某晖、韩某、刘某伟因涉嫌非法入侵住宅罪,已被警方采取刑事强制措施。该部分案件另案处理。
申、郭两家原本住前后院,平日也会打招呼,未见重大矛盾。多名邻居表示,双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演变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赵某晖事后面对媒体表示后悔:“如果当时没去砸玻璃,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消息公开后,中国网络热议不断,大量网友认为申家“明显处于被侵害一方”:
“破门入室还动手,这不是正当防卫那什么是?”
“申家从头到尾都是被动防卫。”
“砸了别人门再说后悔太迟了。”
“你不能只有在打不过人家的时候才表示后悔”
也有网友呼吁理性,认为是否构成防卫仍需以事实与法律为准。
目前,此案仍在进一步审理中。一审法庭尚未宣判,案件将继续依据事实、证据和法律原则裁定是否属于正当防卫或防卫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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